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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 時勢造英雄

  方辰看了卡丹尼科夫一眼,他沒想到卡丹尼科夫的嗅覺如此的敏銳,現在丘拜斯連總統辦公廳主任都不是,但卡丹尼科夫卻已經發覺丘拜斯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了。

  卡丹尼科夫心中有些不安的看著方辰,不是他愿意把丘拜斯當做對手,而是作為葉利欽小圈子內,有且僅有的兩位以經濟能力而著稱的官員,他和丘拜斯天然存在著一種競爭關系。

  本來他是勝券在握的,他是蘇維埃最大企業,也是最重要的企業,伏爾加汽車廠的執掌者,也是蘇維埃最年輕的部級干部,而且早就在葉利欽(身shēn)上投注,可以說在經濟領域沒人能和他競爭。

  但是現在突然殺出了一個丘拜斯,在極快的時間內得到了葉利欽完全的信任,并且在競選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他靠著方辰給的一千萬盧布政治獻金扳回了一局,現在他大概已經可以認輸了。

  看著卡丹尼科夫渴望的小眼神,方辰感覺有些頭痛,說實話他真的不愿意摻和到這些破事里。

  但是他和卡丹尼科夫的關系,尤其是在這種事關卡丹尼科夫自(身shēn)的事(情qíng),注定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回避。

  不過說真的,卡丹尼科夫在丘拜斯面前真的不夠看,不說是戰五渣,但也差不多。

  丘拜斯不但搶在他前面成為了第一副總理,而且還有三起三落之說,甚至最后還得以善始善終。

  而卡丹尼科夫起了一下之后,然后就徹底痿了,連官都不當了,去和別列佐夫斯基倒賣汽車去。

  之后別列佐夫斯基成了俄羅斯首富,世界第九大富豪,可卡丹尼科夫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了,仿佛死了一般。

  說不定真就死了,要不然后世怎么會一點卡丹尼科夫的消息都沒有。

  方辰小心斟酌的說道:“丘拜斯很年輕,而年輕人總是會犯錯的。”

  說完,方辰靜靜的看著卡丹尼科夫,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至于說卡丹尼科夫能悟到多少,以后能抓住多少,能夠有什么樣的結果,那就看他的悟(性性)和運氣了。

  大不了,卡丹尼科夫下臺之后,自己讓他接著和別列佐夫斯基搭伴倒賣汽車得了。

  想到這,方辰看向卡丹尼科夫的目光就變的有些怪異了,仿佛在看自己的未來員工一般。

  全然不顧方辰怪異眼神,卡丹尼科夫眼睛猛然一亮,如醍醐灌頂一般,方辰的話的確提醒了他,丘拜斯最大的優勢就是年輕,而最大的劣勢也同樣是年輕。

  年輕是把雙刃劍,能傷人,也能傷己。

  現在丘拜斯勢頭如虹,自己何必非要和他競爭,靜靜的等待丘拜斯出錯就行了。

  “而方,你更年輕,為什么你從不犯錯那?”盧(日rì)科夫忍不住揶揄道。

  方辰笑了,眼中閃過一絲傲然的神色,“我是天才,和你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

  盧(日rì)科夫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好吧,這話我無可反駁。”

  就方辰的表現,除了天才之外,真的找不到第二個可以解釋的原因了。

  緊接著,卡丹尼科夫和盧(日rì)科夫帶著方辰,混跡到了眾人之間,和諸位大佬一一認識。

  看著眼前這些活生生的人,方辰這才算是跟腦袋中的記憶對上。

  夫,蓋達爾,切爾諾梅爾金,庫利科夫,羅季奧諾夫,格拉喬夫,列別德等等,這些人在葉利欽執政時期,都迸發過無數道閃耀的光芒,在俄羅斯的歷史上都寫下了濃厚的一筆。

  眾人也沒有輕慢方辰,且不說方辰手中所掌握的經濟實力,就是剛才葉利欽那爽朗的笑聲,就值得他們把方辰放到和自己同等階層上來。

  彼此之間不說是一見如故,一拍即合,但也能算得上,言笑晏晏,相見甚歡。

  不過說來也是,能在這里的,又有哪個不是人精,就算是心中有什么意見和矛盾,也不會表露出來。

  第二天一早,一輛嶄新的林肯加長禮賓車,停在了莫斯科酒店的大門口。

  沒過多久,方辰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坐進了禮賓車內,這輛車將帶著他,去參加葉利欽的就職大典。

  如果說在昨天之前,能參加葉利欽的就職大典,他還能有些許興奮的感覺,可是昨天連葉利欽小圈子的聚會都已經參加過了,區區就職大典真已經不放在眼中了。

  然而在不少有心人的眼中,方辰的地位再次被拔高了好幾個層次。

  去參加就職大典并不算是稀奇的事(情qíng),今天參加新總統就職大典的人,足足有四五千人,而莫斯科酒店作為莫斯科最大,最豪華的酒店,也是上層名流最為聚集的地方,今天莫斯科酒店一半的住客都受邀參加總統先生的就職大典。

  但這輛林肯加長禮賓車的出現,其意味又不一樣了。

  誰不知道,這加長林肯是美國總統老布什,送給葉利欽總統的禮物,一共才二十輛而已。

  能被加長林肯接走去參加就職大典的,甚至說是俄羅斯未來權勢最大的二十人了。

  而方辰俄羅斯首富的名頭也總算是被徹底坐實了。

  甚至方辰發家的秘密,在不少人眼中,也徹底被揭露了出來,肯定和葉利欽總統有關系。

  方辰也知道,從今天起,恐怕他少不得被一些人惦記上,可惦記上也就惦記上了,他又怕過誰。

  不過,讓他一個華夏人,混到俄羅斯首富這個位置,真的好嗎?

  他也算是什么叫做時勢造英雄了,他本來沒想玩這么大的,就想倒賣幾架飛機,掙點錢而已。

  卻被迫卷進這個漩渦中,越陷越深。

  可是他也沒辦法,就如那天盧(日rì)科夫提醒他的一樣,他和盧(日rì)科夫,甚至葉利欽都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或者說葉利欽是那顆蒼天大樹,而他們就是依附在這棵樹上的藤蔓。

  一旦這棵大樹倒了,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們的事業和未來,也必將徹底崩塌,一片昏暗。

  方辰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到底,還是自己利(欲yù)熏心,還是舍不得俄羅斯的這片基業,要不然他怎么會陷得這么深,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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