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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五章 黑云壓城城欲摧

  烏克蘭真是個好地方嗎?

  方辰心中輕笑了一聲,或許對于他們這種人而言,烏克蘭是個好地方吧。

  烏克蘭除了歐洲糧倉之名外,最出名的就是美女。

  但在后世,烏克蘭不但是歐洲人均收入最低的國家,沒有之一,甚至已經淪為了歐洲妓.院,歐洲子宮,四千萬人口,其中已經有將近一千萬,四分之一的人口逃離了烏克蘭。

  烏克蘭的女權組織,甚至還舉行過一次‘烏克蘭不是妓.院”的游行示威。

  正可謂是,可憐可悲可嘆!

  而造成烏克蘭現狀最大的原因,就是寡頭政治和顏色革命。

  俄羅斯這個大毛幾乎被寡頭控制了,那烏克蘭這個二毛,有樣學樣,自然也避免不了寡頭對國家的控制。

  但俄羅斯運氣不錯,后來還出了一個弗拉基米爾同志,而烏克蘭就沒有這么幸運了,國內經濟一直被寡頭們所控制著。

  然后又被美國等西方國家煽動,來了兩次顏色革命,整個國家可謂是窮困潦倒不堪,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但反過來說,烏克蘭既然沒有弗拉基米爾同志,那對于他這樣的大寡頭來說,那就是天堂一般的存在,反正在2018年,烏克蘭還被各大寡頭控制著。

  最后民眾只得選出來了一個演過總統的演員作為總統,這大概是烏克蘭最像總統的人了。

  大概聊了幾句,方辰也沒什么要提點別列佐夫斯基和馬昀的,直接就讓兩個人走了。

  畢竟他對烏克蘭的認知真的只是片面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別列佐夫斯基和馬昀。

  在他手底下歷練了這么久,見過的大場面也可以說是無計其數了,在區區一個烏克蘭經營起來一些產業,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并不是太難。

  再者,現在才是1992年,烏克蘭那些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小寡頭,面對別列佐夫斯基這樣,前世俄羅斯七大寡頭之首的大寡頭,恐怕真的沒有什么還手之力。

  甚至現在的別列佐夫斯基比前世還要出色,前世大概在1996年左右,別列佐夫斯基才得以掌控這么大的產業。

  晚上,莫斯科大酒店。

  這次,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似乎是故意給方辰撐場子,或者是為了向外界表明他們兩人和方辰依舊親密無間的信號,這次聚會的地點不但選擇了莫斯科大酒店,并且兩人還大張旗鼓的聯袂而來。

  對于普通俄羅斯民眾來說,或許什么都沒有感覺,畢竟他們連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座駕是什么,車牌號都不知道,兩人即便從他們旁邊駛過,他們也不知道過去的是盧日科夫或者卡丹尼科夫。

  但對于俄羅斯的高層人士來說,這種信號就變得格外強烈了,甚至已經到了刺眼的地步,尤其是在今天下午蓋達爾突然下令要拍賣幾個魯茨科伊支持者的企業之后。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一臉懵逼,不明白蓋達爾為什么會突然有這么危險的舉動,后來得到情報,才知道原來是方辰給蓋達爾打了個電話,并且也知道了蘇27的事情。

  現在方辰,盧日科夫,卡丹尼科夫大張旗鼓的坐在一起,再加上蓋達爾的舉動,一股風雨欲來,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了。

  幾乎所有的俄羅斯高層都在關注著,方辰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而在莫斯科大酒店,最為別致的小宴會廳中,氣氛卻沒有外人所想象的那么凝重,反而充滿了歡樂的氣息,最起碼從盧日科夫,卡丹尼科夫身上來看是如此。

  兩人都一臉揶揄,甚至幸災樂禍的看著方辰,嘴角的笑意更是從未消逝過。

  本來方辰還什么都沒有,但是被兩人這么一看,現在的臉已經黑掉了。

  結果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笑的更加歡快和放肆了起來。

  嗯,沒錯,他倆就是故意的,這種方辰遇到麻煩的機會對于他倆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

  通常來說,方辰一直游離于俄羅斯的政斗之外,也只談經濟,所以沒人會故意去找方辰的麻煩,都是他倆遇到什么麻煩和問題,需要找方辰商量,討主意。

  現在可好,方辰終于遇到了難題了,需要找他們來商量,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新鮮和微妙了。

  “好了,先生們,我覺得我們應該進入正題了。”方辰沒好氣的說道。

  見方辰有些生氣了,盧日科夫兩人坐直了一點身軀,算是對方辰,以及接下來要討論的事情表示尊重,但從兩人坐起來的幅度來說,這種尊重大概是有限的。

  方辰白了兩人一眼,但他懶得計較那么多了,直接說道:“對于這件事情,你們有什么看法?”

  “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看法,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無非就是服軟和強硬兩種,服軟的話,跟魯茨科伊說點好話,或者說通過一些動作遠離一點蓋達爾他們,那魯茨科伊自然而然就會同意這十二架蘇27交付給華夏了,畢竟華夏是一個響當當的大國,剛剛成立的俄羅斯在很多事情上需要華夏的支持,而且魯茨科伊也不會真的愿意跟你這位方先生,以及我們兩個硬斗下去。”卡丹尼科夫一臉笑意的說道。

  方辰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卡丹尼科夫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白了卡丹尼科夫一眼,算是對卡丹尼科夫調侃他是方先生的回應。

  “說實話,服軟是最好,最為方便的解決方式,但顯然你不打算這么做,要不然你也不會給蓋達爾打這個電話,以及同意他的做法了。”盧日科夫遺憾的說道。

  現在副總統魯茨科伊和議長哈斯布拉托夫這樣的組合,在俄羅斯可謂是如日中天,幾乎沒有人可以跟他們抗衡,沒見蓋達爾和丘拜斯都被打的狼狽不堪,不得不向方辰求助。

  甚至就連葉利欽的抱病不出,他們也覺得跟魯茨科伊兩人勢頭太盛有關系,畢竟葉利欽即便是真的病了,但真的說已經到了那種不能出來理政,需要長期修養的地步嗎?

  想到這,盧日科夫輕嘆了一口氣,事實如何,估計只有葉利欽,以及葉利欽的私人醫生,以及蓋達爾,丘拜斯兩個人知道。

  不過,葉利欽的確是在一月份和四月份,分別與東倭外相和美國財政部部長尼古拉斯.布雷迪的會晤。

  而且在去年八一九事件后,葉利欽因為心臟問題連續休假了幾乎兩個月的事情,他們是清楚的。

  所以說,現在俄羅斯的局勢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也是一團迷霧。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局內人的原因吧,畢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

  “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打算以強硬的態度去面對魯茨科伊,那么我們所能選擇的就是如何回擊了,也就是所謂大打還是小打的問題。”卡丹尼科夫無奈的聳了聳肩。

  說實話,他是不愿意跟魯茨科伊起沖突的,但方辰已經上了,那還能怎么辦?

  不過跟魯茨科伊碰碰也就碰碰了,他還不至于說怕魯茨科伊一個幸進之輩,他三十多歲就成為蘇維埃最年輕的州級干部,四十歲開始執掌蘇維埃最大的汽車制造企業。

  而那時候,魯茨科伊不過是空軍一個小小的副師長,跟他差三個級別以上,如果不是魯茨科伊后來成為了蘇維埃英雄,并且在去年的八一九事件上,因為掌握著關鍵兵力,并且戰隊果斷的緣故,那輪得到他成為副總統。

  而且他素來對魯茨科伊蘇維埃英雄的身法嗅之以鼻,一個被俘虜的人,憑什么能稱之為英雄?

  再者,魯茨科伊都能被稱之為英雄了,戰死的那些人又該怎么算?

  “其實我也知道,跟魯茨科伊服個軟,對于現在的局面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但你們覺得魯茨科伊還能繼續猖狂多久?”方辰緩緩說道。

  卡丹尼科夫和盧日科夫,不由眼睛一瞇,心中震動,說實話,他倆從來沒以這個角度來思考過問題。

  但轉念一想,兩人覺得不對,這問題他倆其實想過,但想不出答案啊。

  現在魯茨科伊如日中天,鬼才知道他還能繼續猖狂多久,所以也就沒在意過。

  “你知道答案?”卡丹尼科夫有點不太敢相信的問道。

  “答案我哪能知道,但我們可以推測啊。”方辰聳了聳肩,隨意說道。

  “怎么推測?”盧日科夫眉頭一皺,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并且心中對方辰這個愛賣關子的破毛病真是惱死了。

  畢竟這次是為他的事,方辰也沒跟往常一樣繼續晾下去,直接開口說道:“你倆喜歡魯茨科伊嗎?”

  兩人齊齊搖了搖頭,魯茨科伊這個粗魯的武夫,鬼才會喜歡他。

  “那蓋達爾和丘拜斯喜歡魯茨科伊嗎?”

  兩人又搖了搖頭,開什么玩笑,蓋達爾和丘拜斯,生吃了魯茨科伊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喜歡他。

  “那最重要的是,葉利欽總統喜歡魯茨科伊嗎?”方辰的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聽到這,兩個人徹底沉默了,眼中一道道莫名的光芒在閃爍,腦中飛速的運轉著,思量著。

  方辰的話,如同洪鐘大呂一般,徹底敲響了兩人,在他們的心中產生了巨大的震動。

  “你的意思是?”盧日科夫苦澀的說道。

  “既然沒人喜歡魯茨科伊,那魯茨科伊為什么還能一直待在這個位置上!”方辰斬釘截鐵的說道。

  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沉默不語,一時間神色有些復雜。

  沒人喜歡魯茨科伊,除了因為魯茨科伊的性格太過于魯莽和跋扈,以及魯茨科伊爬的太快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雖說他們這些人都是蘇維埃的掘墓人,親手埋葬了蘇維埃。

  但是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跟他們想的并不一樣,魯茨科伊之所以消滅蘇維埃,是因為他還想再建立另一個蘇維埃。

  嗯,沒錯,魯茨科伊他們一直想把俄羅斯變成第二蘇維埃,把蘇維埃的一切都重新的搬回來,建立一個由他們掌控的蘇維埃而已。

  而他們這些人,毫無疑問則是想讓俄羅斯走向資本主義,走向自由,這是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跟他們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說,怎么可能有人會喜歡魯茨科伊。

  只是說魯茨科伊的這套想法和說辭,吸引了太多俄羅斯中下層的干部和支持者,這些人其實并不希望蘇維埃死亡,他們懷念蘇維埃的一切,他們想要重新建立一個新的蘇維埃,一個如同七十四年前那般的蘇維埃。

  所以在葉利欽抱病不出的情況下,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竟然成了俄羅斯勢力最大的存在。

  “除了這些之外,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最重要的是葉利欽總統不喜歡魯茨科伊。”方辰認真的說道。

  “你還是堅定的認為總統先生能一直笑到最后?”卡丹尼科夫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他去年跟蓋達爾,丘拜斯斗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方辰就是拿這套說辭勸說他的。

  雖然他不論資歷,人脈,手腕都比蓋達爾,丘拜斯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強,但他卻詭異的屢戰屢敗,每次跟兩個人的交鋒,都會敗的一塌糊涂。

  最后還是方辰提醒的他,讓他意識到了,他說起來是在跟蓋達爾和丘拜斯在斗,實際上卻是在跟葉利欽斗,那么只要葉利欽是一天的總統,并且依舊支持著蓋達爾和丘拜斯,那他就不可能斗的贏。

  正是這些話讓他茅塞洞開,放棄了跟蓋達爾和丘拜斯的爭斗,不再那么的爭權奪利,而是只看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如此一來,到是海闊天空,風平浪靜了起來。

  方辰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他自然很清楚葉利欽的確是笑到了最后,并且選擇了一個非常好的繼任者,使得他可以安享晚年。

  在這全世界歷朝歷代的獨裁者中,幾乎是沒有的。

  即便是戈地圖評價葉利欽,也不得不說,‘葉利欽為國家立下大量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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