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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羅復仁

  打開后蓋,用手指纏住木柄下方的細麻繩,猛地的一拉,一小截黃澄澄的銅絲從木柄里面被拽了出來,還帶出來一些細碎的玻璃粉末,同時下放的小孔冒出來一股淡淡的青煙。◢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著了,著了,沒有用火竟然點著了,你快看啊爵爺!”張五六拿著拉了弦的木柄手榴彈遞到馬度的眼前,“好神奇,快看啊爵爺!”

  馬度都快瘋了,他揮舞著手臂,“我知道!你他娘的能不能趕緊的扔了!”他趕緊的拉過老朱背過身去。

  張五六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馬度清楚的聽見木柄手雷掉落在地壕里面的聲音,接著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微弱的悶響。

  老朱扭過身來揮揮手,韓成就把架在張五六脖子上的刀拿了下來,他撿起地上那個只沒有完全被炸開的木柄手榴彈問馬度,“就這點威力嗎?”

  “當然不是,這一只僅裝了一點火藥而已,是為了給王爺展示一下點火的效果。不然也不敢讓這樣的笨蛋來扔不是。”

  老朱看看跪坐的地上的張五六,呵呵的笑道“那倒是真的,可有裝足了火藥的嗎?”

  焦玉又遞了一個上來,“王爺這個是裝了足火藥的。”

  老朱接過來,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突然的打開后蓋,猛地拉出銅絲,一抬手就扔了出去,一番動作很是流暢,害的馬度白白擔心了一番。第一次扔手榴彈因為心里素質不過關,直接扔到自己腳底下的人多了去了。

  老朱扭過頭來問馬度,“怎得不響?”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嘭的一聲轟響,老朱從地壕里面出來,看著手榴彈落地的地方騰起的大股煙塵,大笑道“好,真好!用著真方便,威力也不小。”

  焦玉道“馬爵爺專門讓臣下換成了顆粒火藥,雖然說裝得火藥少了,但是威力半點不減。關鍵是用著方便,就連啞火的數量也減少了。”

  老朱點點頭,“有了這個東西,士卒攻城的時候就不用咬著火折子爬城墻了,趕緊的做一批給湯和送去吧。對了,這個東西的造價不菲吧。”

  焦玉回道“確實要比從前的那種霹靂彈的造價高一些,但是最終的造價還沒有確定。”他看了看馬度,“因為琉璃粉的價格還沒有商量好。”

  老朱看看馬度,“哦?你準備什么價格賣給孤啊!”

  馬度嘿嘿的笑道“臣下自然不能向王爺獅子大開口,不多,不多,一兩銀子一斤而已,一斤可以做上一百多個手榴彈了,算起來每個手榴彈不過增加十文錢的成本而已,就算是一萬枚也不過是一百兩的成本而已。”

  老朱聞言哈哈的大笑,“孤讓你改進霹靂彈,你卻趁機發財,現在連幾文錢的利潤都看在眼里,要掙孤的銀子。哼!可真是好樣的!”

  說起來老朱這邊其實沒什么賺頭,用后世的話說馬度只是嘗試一下能否與老朱建立一種共贏的合作伙伴關系。

  真心的希望老朱能改改“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的強盜邏輯,別動不動就要幫他保管什么東西,不然他真的沒心勁兒去搞什么發明創造。

  “王爺只說讓臣下改進霹靂彈,并沒有讓臣下制作琉璃器。所以現在這種改良的手榴彈是您的,琉璃作坊是臣下和幾位同僚的。”

  誰知老朱竟然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你忘了那個能產出白石頭的礦場是孤的!”

  馬度繼續的在腦海最深處挖坑,把之前那種荒唐可笑的念頭埋進去,然后向老朱雌伏,并用琉璃作坊的股份試圖收買老朱。

  慶幸的是他失敗了,老朱注定是要做帝王的男人,全天下都是他的,才不會把這一星半點的看在眼里。

  老朱離開了方山,卻把朱小四留下來了,說是學不會算學就不讓他回去了。馬度覺得以朱小四的學風,這塊狗皮膏藥算是甩不掉了。朱小四不光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兩個人。

  一個叫羅復仁,據說原來是陳友諒修編,后來覺得陳友諒不靠譜就轉投了老朱,被老朱留在身邊做了幕僚。

  他來馬度這里也是為了教朱小四讀書的,老朱不想朱小四學了算學卻荒廢了經學,就派了羅復仁過來。羅復仁每一旬來教三天,其他的時間還要回城里去給老朱打工。

  能被老朱看上眼的絕對有真才實學,可是這位羅先生半點也不像是個大儒,不管從面相還是衣著打扮都活脫脫的是一個老農。

  若不是他言辭講究禮儀得體,還時不時的蹦出來一句聽不明白的之乎者也,馬度真的要當成冒充的攆人了。

  既然是老朱派來給朱小四上課的,馬度自然要好生的招待,就讓他在家給朱小四上課。可羅復仁聽說馬家有學堂,就說“教一個人不如教眾人!”

  不管他學識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值得馬度敬上三分。能有這樣的大儒給學生們授課,馬度求之不得,他歡歡喜喜的把老羅請到學堂,然后對老羅的好感戛然而止。

  老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布簾子扯了,然后把女學生攆回家,然后大罵袁九黎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竟然讓男女坐在同一間學堂里面上課,不配為圣人門徒云云。

  袁九黎大呼冤枉,立刻指明馬度才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他出錢連中間的這一道布簾子都沒有。羅復仁聞言立刻調轉炮口對著馬度一陣狂噴,火力十分的強大,馬度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憋了滿滿的一肚子氣。

  朱小四在一旁幸災樂禍,拍拍馬度的肩膀,“舅舅不用覺得委屈,父王也經常被他氣得吃不下飯呢。”

  我擦,原來是面對老朱都敢犯顏直諫的牛人,他心里頓時平衡多了,可老朱把這么個人派到我家里來不是故意整我吧。

  朱小四帶來另外一個人名叫花煒,乃是東丘郡公花云之子。一聽這爵位馬度就知道這是一位沒爹的孩子,誰想到竟然連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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