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尾大計可以說是王國最大金融富豪,是見過大場面的,他承認李奇的經濟頭腦,要知道以前九尾家族與李奇還有著密切合作,但是以李奇目前的實力,還不至于讓他感到焦慮,李奇就不具備能夠摧毀王國金融的實力。
話說回來,李奇可是在戰爭中獲得利益的,不是在貿易競爭中,得到足夠的利益,其實沒有那場戰爭,華夏聯盟就死了,是那場戰爭救了華夏聯盟一命。
相比較起來,先前那場運動,才是他比較害怕的,因為那是大地之王與四大戰族的較量,是最高層面的政治博弈,他就有些力不從心,在純粹的貿易較量中,他是有著絕對的信心,他也應該有著絕對的信心,這是毋庸置疑的,畢竟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盟主,我們現在去哪里?”
出得獨角洞府,藍彩站在鹿車旁,向李奇問道。
李奇稍一沉吟,嘆道:“回去吧。”
“不去拜會一下會長嗎?”藍彩問道。
李奇苦笑道:“這時候去,又能說些什么呢?”
藍彩與月未相視一眼,皆是輕輕一嘆,然后上得鹿車。
李奇也與寒影上得鹿車。
然后駛往運輸站。
鹿車上,李奇是沉默不言,情緒顯得有些低落,寒影雖然都看在眼里,但是她并不會懂得如何去安慰人,她連自己都不會安慰。
來到運輸站,李奇他們便立刻上得速鷲,返回柜山。
等到速鷲騰空之后,李奇突然從邊上拿出一個玉質的酒瓶,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又向寒影笑問道:“你要來一杯嗎?”
寒影搖搖頭。
李奇也沒有勉強,端起酒杯來,淺飲一口,一臉的玩味,與方才在坐在鹿車上的李奇,簡直彷若兩人。
難道這一杯酒下去,什么問題都解決呢?
寒影心里非常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已經想到對策呢?”
李奇錯愕看向她:“此話怎講?”
寒影道:“方才我見你在鹿車上,好像非常郁悶,可是自從上得速鷲之后,好像又非常輕松。”
“原來你一直都在觀察我啊!”李奇呵呵笑道:“這是好事。”
寒影稍稍一翻白眼,不再作聲。
李奇瞧她一眼,笑道:“我方才當然是裝的,你跟著我這么久,難道還不了解我么。”
寒影想想也對,這廝永遠都是心口不一的,但卻是更加疑惑,不解的看向李奇。
李奇道:“這你還不明白,方才那可是在牛駝峰,誰知道有多少雙眼看著我們,我明明是灰頭土臉的出來,如果還一臉輕松,那豈不是會讓王族懷疑。”
寒影道:“我疑惑的是,你憑什么一臉輕松,王族顯然要針對你,并且這回可是大貝親自出面,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憑什么?”
李奇嘴角揚起一些笑意來,道:“做交易你不擅長,但是在搏斗方面,你可是行家,你應該知道在兩方搏斗時,經常故意將自己的破綻暴露出來,引誘對方來攻。”
寒影稍稍點頭。
李奇聳聳肩道:“而其中道理非常簡單,就是要知道對方下一步會怎么走,這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說到這里,他輕輕一嘆,道:“由此可見,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才是最具威脅的。在來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忐忑的,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會怎么來對付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實力又是相差的如此懸殊,我是很難取勝的,而實力是很難在短時間內趕上的,那么我唯一取勝的辦法,就是能夠算準對方的下一步會怎么走。
如何去計算對方下一步怎么走,有著一個非常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弱點給暴露出來,而雙方博弈,肯定是攻其弱點,因此,雖然我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但同時我也知道對方下一步一定會進攻的你弱點,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誰勝利的希望更大?”
寒影思忖少許,道:“后者。”
“道理就是如此。”
李奇笑道:“我們的弱點非常明顯,就是實力太弱,而且需要依靠王國這個大市場來幫助我們恢復經濟,這個弱點是藏不住的,涂山氏他們也是一清二楚道,故此他們才有恃無恐,以開放貿易來脅迫我們放棄蒸汽車,這當然是對的,對我們也是不利的。但是,對于我而言,我是寧可他來攻我弱點,我也不愿意見到他們劍走偏鋒,那才是我最為害怕的。
因此我方才在談判的時候,故意表現的非常心急,迫切的想要與他們合作,將自己的弱點,表現的非常明顯,其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們攻擊我弱點,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算出,他們的全盤計劃。然而,這世上就沒有完美無缺計劃,是計劃,就一定有破綻。所以當對方的全盤計劃擺到我面前時,我遲早會想出對策來的,這一招我用過很多次,而且屢試不爽。”
這是一句大實話,這一招,他確實用過很多次,尤其是在面對強敵的時候,他通常都是這一招。
但不是說這么做就一定是對的,這得因人而異,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同樣也是非常危險的,就看你怎么去權衡。他喜歡用這一招,是與他的性格是有很大的關系,因為他總是希望能夠主導一切,故此他寧可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也要試探出對方下一步會怎么走。
他就是怕那種突如其來的雪災,他在雪災中,表現的其實有些力不從心,因為他完全沒有準備,是遠不如雞娼。而雞娼是那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性格,非常灑脫,遇到這種突發狀況,雞娼不會感到任何悲觀,或者說根本就不會想那么多,只會非常積極的去面對。
寒影更加不會這么多彎彎道道,她就是那種,你怎樣我就怎樣的性格。但是這個道理,跟搏斗的一些思想非常相近,她也是能夠理解的。
回到柜山,當藍彩將談判的結果告訴那些大酋長之后,整個會議室都充滿著悲觀。
“你們有什么想法?”
李奇目光左右一掃而過。
猾屋稍稍瞟了眼李奇,結結巴巴道:“我...我...認為其實...其實也可以...。”
李奇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們是可以考慮答應王國的建議,放棄蒸汽車,重新采用他們的運輸隊伍。”
猾屋目光左右掃了掃,沒有做聲。
瞻風試探道:“難道盟主有應對之策?”
言下之意,你沒有應對之策,那我們不只有答應,不然怎么辦。
其余酋長也是這般想的,他也都認為,這個建議,不是非得拒絕的,是值得考慮的,如今先緩和關系,以恢復經濟為主,而且蒸汽車放在倉庫里面,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用。
他們想得也沒有錯,其實王國這一招不是用來對付他們的,就是用來對付李奇的。
李奇當然不會讓王國得逞,他好不容易才坐上盟主的寶座,哪會輕易讓出去。
李奇嚴肅道:“如果是純粹的從交易的角度來看,我在當時可能就答應了下來,根據王國的條件來看,顯然,放棄蒸汽車,對于現在的我們而言是更有利的,我甚至可以說出一萬個理由支持我們答應王國的條件。但是有一個理由,足以否決這一萬個理由。就是我們華夏聯盟的獨立自主。
我們為什么要成立華夏聯盟,就是希望能夠獨立自主,不再受到任何完美種族的壓迫和剝削。蒸汽車只不過是小事,可是你們不妨想想,今天王國可以讓我們放棄蒸汽車,那么他日王國也能夠讓我們放棄他們想要我們放棄的一切。等到那時候,我們還能夠拒絕嗎?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為什么還要組建華夏聯盟。
還有一點你們不要忘記,就是一旦我們又成為王國的附屬,任其搓圓捏扁,你們認為他們就一定不會時常想起,當初我們曾援助過月亮三族,殺害了他們的父母子女兄弟。我覺得這顯然就是王國的陰謀,先瓦解華夏聯盟,廢棄那份契約,然后...然后我們就是砧板上的肉,我們生死榮辱就看他們的心情如何。”
海夜扯著那嘶啞的聲音嚷嚷著:“盟主,你說話真是太含蓄了,我敢保證,一旦我們放下武器,廢棄與靈州和載天的契約,王族一定會報復我們的。”
他們八岐軍團是絕對反王派。
酋長們聽得是頻頻點頭,這也不能不防啊!
瞻風又問道:“盟主,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呢?”
李奇道:“我從不反對與王國相互貿易,而且我是非常支持的,但是我認為只要貿易,就必須建立在公平、互惠、平等的原則上,如果王國想借貿易要挾我們,我們是決不能答應的,因為這壓根就不是貿易,而是一種變向奴役,如果我們甘愿被其奴役,就不應該有那一場戰爭。”
赤鱬的首領貝敦道:“可是如果沒有王國的市場,那我們生產的貨物賣給誰呢?”
這才是關鍵所在,要知道他們以前的生產規模,是基于有王國這個大市場,如果沒有王國這個市場,生產規模可是要縮小很多很多,而生產規模一旦縮小,那么就得裁員,失業就會增加,就會出現一系列的問題,這也是很可怕的。
他們都很糾結。
李奇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抓住非王國之外的每一個市場,每一個客戶,也就是在華夏聯盟以外的所有二等種族的市場。”
藍彩道:“可是王國方面肯定會限制我們的,就跟他們對蠱雕一樣。”
李奇笑道:“這怎么限制,同樣的酒,我們這邊一珍珠貝一壇,王國那邊一彩貝一壇,王國好意思賣他們的嗎?好歹他們也是完美種族。”
瞻風驚訝道:“盟主,你是想與王國打價格戰?”
李奇點點頭。
大家都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李奇。
你是不是搞反呢?
跟王國打價格戰,將我們都填進去,也不是王國的對手啊!
這沒得玩啊!
李奇笑道:“怎么?你們認為我們一定輸么?”
“如果是打價格戰,我們肯定打不過,咱們的財富遠不及王國,咱們可是賠不起的呀!”猾屋直搖頭,他雖然沒有戰爭頭腦,但是很有經濟頭腦。
李奇突然看向海夜,道:“海夜大哥,你知道嗎?當初與你們八岐軍團交戰的時候,他們也這德行。”
海夜嗨了一聲,“盟主,要不是你的話,我們早就勝利。”
在對于王國的問題上,他心里是絕對支持李奇的,當然,這也跟他們不怎么交易有關。
猾屋他們聽得一臉尷尬。
“可是結果呢?”
李奇目光一掃,道:“我說過,只要我們團結一心,我們是不可能被擊敗的,你們給我將心都放到肚子里面去,我能夠贏王國一次,我就能夠贏他們第二次,我將會再一次帶領你們打贏這一場戰爭,所以,你們按照原計劃生產就是,市場方面,我會幫你們開拓的,保證你們生產每一針每一線,我都會幫你們賣出去的。”
酋長們精神一振,這話夠硬氣啊!
猾屋激動道:“難道盟主你又有大招?”
李奇一翻白眼,道:“如果動不動就出大招,那還能叫大招嗎?咱們現在是貿易競爭,不是打仗,咱們這回要憑硬實力去贏得這場戰爭。”
這個大年,又保持不斷更記錄,是不是該給小希來點支持呢?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