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
被驅趕出華夏部落的一尾小蓉,見到九尾白媚,立刻撲到九尾白媚懷里,大哭起來。
這九尾白媚對一尾還是非常好的,因為一尾幫她賺錢,當然,像寒影那種不聽話的女妖,又是另外一回事。
九尾白媚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你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在這里沒有誰可以欺負你的。”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雞娼。”小蓉哭訴道。
九尾白媚好氣好笑道:“這雞娼到底有什么好的,讓你們對他如此著迷。”
“雞娼就是好!”小蓉劇烈得抽泣道。
“你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九尾白媚苦笑的搖搖頭,道:“你雖然不能去燕郡,但是雞娼可以來這里呀,我會傳信給雞娼的。”
小蓉立刻轉憂為喜,道:“真真的么?”
九尾白媚點點頭。
安撫過小蓉后,九尾白媚又讓長右帶著小蓉去休息。
九尾白媚又向白羊申一叮囑道:“記住,好生待小蓉,莫要讓她受到丁點委屈。”
白羊申一問道:“這是為何?”
九尾白媚只是一笑,又道:“還有,立刻減少我們與雞館的合作,就告訴他們,很多一尾看到小蓉下場,都有些不太敢去華夏部落,因為她們可能適應不了華夏部落的律法。”
燕郡。
“雞娼,你別喝了!”
本本從雞娼手中奪過酒杯來,道:“你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天天就知道喝酒,就門都不敢出了,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你。”
雞娼有些不敢看本本,癟著嘴,流著淚道:“我不喝酒又能夠干什么,我現在連你們都保護不了,我只能看著小蓉被趕走,卻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而且,大酋長和小白他們都不支持我,他們不管做了什么,我都支持他們的,為什么他們不支持我。”
說到這傷心處,他又哭了起來。
本本見罷,哪里還忍心責怪他,趕緊走過去,輕輕摟著雞娼的胳膊,道:“雞娼,這事不能怪你,是小蓉有錯在先,她若不收那些禮物,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大酋長這么做,可也是為了保護你啊!”
雞娼激動道:“這是什么保護我,當初是他當然我當這郡守的,我只想開個雞館,如今出了一點事,就這么對我。可大酋長要是犯了什么錯,我也會支持他的,我絕不會做出任何讓他傷心的事,他為什么就不能這么對我。”
“因為他是大酋長啊!”
只見一個一尾走了進來,道:“雞娼,你怎么還活在以前,以前你們只是一個小部落,什么都沒有,那當然好說話,可是如今華夏部落可是不小了,以前的大酋長現在都已經是華夏聯盟的盟主,他當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待你。”
本本沉眉道:“藤香,你少說兩句。”
叫作藤香的一尾道:“我又沒有說錯,事實就是如此。我不覺得小蓉做錯了什么,雞館擴建的這么順利,小蓉可是費心費力,可這些臟活累活,咱們一尾可都不愿干,小蓉這么做,還不是為了雞娼,收點禮算得了什么,又沒有礙著事。我最氣的就是大酋長說咱們用的錢全都是他們人類賺來的,咱們一尾為華夏部落賺得錢,擴建雞館那是足夠了,說得我們一尾好像欠人類似得。
我們只欠雞娼的,要是沒有雞娼,咱們是不能像現在這么風光,可是咱們不欠人類的。再說了,近兩個甲子,大酋長都沒有怎么管過事,可都是雞娼在管,要是沒有雞娼,他們能夠賺那么多錢么。”
“夠了!”
本本緊縮眉頭道:“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雞娼倏然站起身來,道:“不,我覺得藤香說得很有道理,就算小蓉犯錯了,但是她也立過功,大酋長也沒有賞她什么,有功就不賞,有錯就罰,這也不公平啊。不行,我得去找大酋長評評理。”
本本急忙攔住他,“你別去了,大酋長已經決定了,這事不可能再改變了。”
藤香道:“本本說得對,你現在能不能見到大酋長,都還不一定了。”
雞娼困惑道:“什么意思?”
藤香道:“你難道還不知道么,現在在燕郡執法的可都是獬豸,那些獬豸可是不會跟你講感情的,你若犯法,他們肯定也會抓你的,你這個郡守已經沒啥權力。”
雞娼哼道:“我不信他們敢抓我。”
“你不信問本本。”
雞娼立刻看向本本。
本本道:“雞娼,咱們不犯法就行了呀!”
“既然如此,那還要我這個郡守干什么。”雞娼繃緊著臉道:“大酋長這事也做的太絕了一點,以前他可不會這么對我的。”
藤香嘆道:“都說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本本突然問道:“藤香,你怎么來呢?”
藤香瞧了眼本本,道:“哦,我是來告訴雞娼,情館那邊傳信來,告訴雞娼,小蓉現在在情館。”
“是嗎?”
雞娼面色一喜,道:“是呀!我還可以去情館找小蓉。”
藤香又道:“還有一件事。”
“啥事?”
“就是很多一尾不想留在這里,想回情館去。”
“為什么?”
雞娼詫異道。
“還能為什么。”藤香道:“現在在燕郡執法的可都是獬豸,這倒也罷了,關鍵那些一尾可都是從王國來的,你也知道的,王國的制度可是非常自由的,不是說連禮物都不能收,她們倒不是想去犯法,只是害怕一不小心犯了法,要落在獬豸手里,那可是非常悲慘的。”
雞娼道:“我在這里,他們怕什么。”
藤香看著雞娼,沉默不語。
雞娼道:“怎么?你也認為我保護不了你們呢?”
藤香還是沉默不語。
“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去找小蓉。”
雞娼狠狠一跺腳,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本本斜目瞧了眼藤香,目光閃爍了幾下,然后便追了出去。
牛駝峰。
“唉”
見完小蓉后的雞娼,是唉聲嘆氣的出得情館。
因為不管怎么安慰,他也不可能將小蓉帶回燕郡,他總覺得自己虧欠小蓉。
雖然小蓉確實收了禮,但是雞娼這人向來就是重感情,但不重規矩,而且他生性豁達,始終都保持著那種單純的性格,這事對于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一點,一來,他沒有保得住小蓉。二來,李奇和小白沒有支持他,這可是頭一回,雖然李奇以前也反對過他的一些想法,但那都是靠忽悠,沒有這么直接拒絕他。
這等于是雙重打擊。
“雞娼?”
忽聞一人叫他。雞娼抬起頭來,見是小孟和木一,不禁道:“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
小孟和木一相視一眼。
木一訕訕道:“雞娼,你怎么還敢進去,就不怕被大酋長懲罰么?”
雞娼鄙視他們一眼,翹著嘴角,哼道:“你們要去告狀,去告就是了,我可不怕。”
小孟忙道:“雞娼,我們可不是這意思。你方才不是問我們,我們怎么在這里么?就是因為我們不敢進去,現在只能在外面瞅瞅。”
雞娼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更顯郁悶,道:“走走走,咱們去找個會館喝酒吧。”
“會館就別去了。”
木一道:“萬一被發現,說不定又會惹上麻煩,我們就買點吃的,去湖邊吃吧。”
“你們唉好吧,好吧,只要有酒喝,去哪都行。”
雞娼是郁悶的直搖腦袋。
三人來到湖邊,幾杯酒下肚,卻是越喝越愁。
“雞娼,我真的認為咱們華夏部落的規矩有些不適合咱們現在的華夏部落。”木一哭喪著臉道:“你看看那些二等種族,有誰跟咱們像似,只有三等種族才用那種規矩,可是咱們人類已經成為二等種族。”
小孟道:“可不是么,你看其他種族的交易師,賺了錢想干嘛就干嘛,而咱們的話,賺得錢不是咱們的,而且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就連住會館都是有限制的。”
雞娼沒好氣道:“這你們跟我說有什么用。”
木一道:“可是你與大酋長的關系最好呀!你去跟大酋長說說,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規矩。”
雞娼勃然大怒道:“我要跟大酋長關系好的話,我的小蓉還會被趕出來么?”
小孟和木一被嚇得一怔,相覷一眼,同時嘆得一口氣。
小孟瞟了瞟雞娼,道:“雞娼,要是燕郡還是你管,那該多好,那段時間,咱們華夏部落賺得也多,咱們過得也快活,現在那些獬豸來了,咱們賺的也比以前少了,過得更加沒有以前好了。”
木一眸子左右晃動了幾下,小聲道:“要是雞娼你是我們的大酋長就好了。”
雞娼雙目一瞪道:“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木一恐慌道。
小孟道:“我覺得木一說得很對,現在大酋長什么事都不管,天天就陪著那個女妖,他哪里知道我們的難處,他也不知道我們這邊的變化。咱們華夏部落最近兩個甲子能夠賺那么多錢,可都是因為雞娼你呀,你給予我們自由,鼓勵我們去做貿易,我就覺得現在雞娼你更適合當大酋長。我想不僅是我這么認為的,在燕、骨、云隨便找人來問,他們一定是支持你的。”
雞娼瞧了眼小孟,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小孟直點頭。
木一也道:“我我是支持雞娼你的。”
華府。
出了這檔子事,李奇也不太好繼續窩在黑石谷,故此他帶著夕舞回到華府,每天早上開開例會,但是具體事宜還是塔巴他們在做。
這日下午,李奇與夕舞漫步在湖邊。
“你不是說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么?為什么你還是愁眉苦臉的。”
夕舞突然看向李奇道。
李奇一怔,道:“有嗎?”
夕舞瞟了眼湖面,笑道:“你自己看啊!”
李奇喟然一嘆:“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但是這其實就好像是為人父母,看著自己的孩子好像已經長大了,認為是可以放手了,可這一放手,又發現還是不行。但是父母也得有父母的生活,我不可能總是帶著他們,我現在也真不知道該如何做是好。”
夕舞道:“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未來會發生什么,誰又說得清楚。”
李奇點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真的嗎?”夕舞問道。
“真的。”
李奇點點頭,道:“我現在擔憂,除了浪費我們相處的時間,好像也沒有其它的作用,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不可能因為我的擔憂而不發生。是應該順其自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