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憂一伸手,幽光乍開,層層生暈,魔音跟隨,似成暗黑的火焰,落在自己手中的鉤子上,在其下,拽拖出丈許的鐵鎖,銹跡斑斑。
鉤子握住,似虛似實,難以描述。
可一入手,馬上跟自己心魔聯系,相映成趣。
“法寶,”
秦無憂緊緊握住,面上有喜色,自從轉修心魔經后,原本自己的法寶能用,但有一種晦澀艱難,非常不順手,而現在此寶才契合心魔,運轉如意,念頭所到,甚至隨意變化,有不可思議之詭異。
不止秦無憂,剩下的其他六個人都喜上眉梢,把玩得到的法寶。
李元豐看在眼中,微微一笑。
這樣的法寶凝聚手段,是他自《大自在無上心魔經》的變化中得到的,給出法寶胚胎,讓這心魔七子以后自己淬煉,升華,提高,與自身一起正常。
待以后,成本命法寶,妙用無雙。
“你們下去,鞏固修為,祭煉法寶,很快就會有事讓你們做。”
李元豐坐在竹榻上,背后竹葉竿竿,瀟瀟灑灑,眸光沉沉,然后道:“谷茗雨留下。”
眾人答應一聲,羨慕地看了谷茗雨一眼,依次退下。
“君上,”
谷茗雨足下一點,裙裾飄飄,烏黑如瀑的長發在身后,人若乳燕投林一樣,扎入李元豐的懷中,然后微微仰起臉,眸光空明而迷離。
李元豐將柔軟的嬌軀抱起,似笑非笑,他念頭一起,力量落下,將谷茗雨體內隱秘的法力殘留全部掃去。
谷茗雨等人修煉煉氣之道多年,心魔剛成,難免留下隱患,本來需要以后自己慢慢修補完善,李元豐這一下,等于幫谷茗雨節省了很大功夫。
谷茗雨對此心知肚明,將小臉貼在李元豐的身前,白嫩嫩的小腳丫晃來晃去。
李元豐嗅著淡淡的香氣,若有所思。
在人間界中,秦云衣跟隨自己最早,但由于其天魔身份,讓人不得不有三分提防。
天魔不不同于其他,其自人心和念頭中誕生出來,暗合劫數,無論性情,修煉,等等等等,都有一種難以掌握,順應天時而動的感覺。
自己已經給秦云衣身上留了后手,可天魔變化,難以完全掌握,說不清道不明。
在出云國,心魔七子才是最得力的人手,不是因為他們的底線比天魔高,而是自己對他們的控制得心應手。
當日了,在七人中,李元豐親疏有別的,谷茗雨作為自己后宮之人,會有更多的偏向。
“好生修煉,掌握心魔經中的神通法術。”
李元豐給谷茗雨開小灶,講述心魔之用,不同于自己晉升后自然掌握所有神通法術,像谷茗雨等人是要花費時間修煉,才可熟悉,然后登堂入室,出神入化。
李元豐又想到秦云衣,他培養秦云衣,更多的是要借她來了解真正天魔,因為李元豐有一種預感,自己的心魔道要在人間界開辟盛世局面,天魔是繞不開的,遲早得打交道。
而以天魔的心性涼薄,自私自利,興風作浪,和自己強勢的風格碰到一起,恐怕不會什么老鄉見老鄉。
“天魔,”
對于應人間劫數而生的存在,李元豐是好奇中有提防又有貪婪。
像自己懷中的谷茗雨,轉化為心魔后,接引吞噬虛空中游離的能量,依然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要自己的心性駕馭不住那么多的負面情緒,就容易同化,陷入險境。
可像秦云衣,根本沒有這個顧慮,自自然然,沒有止境一樣。
天魔本就是自那種能量濃郁到極點發生質變后產生的,能量是天魔的母胎一般,他們只會喜歡。
說起來,在這一點,李元豐這個心魔道的創始人跟天魔相似,同樣不懼任何的念頭浸染,或許鬼車神意,魔經,或者神秘環佩,兼而有之?
反正不管怎么講,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同是吞噬吸收虛空中游離的神秘力量,看上去相似,但天魔的資質和成長上限要比自己手下的心魔七子們高太多太多。
在李元豐的設想中,以后自己要盡可能收服天魔到麾下,自己作魔主,高高在上,天魔成為高層,心魔中極為出色的也入高層,其他的充當中堅,等等等等,到那個時候,心魔道才算大成。
李元豐目光一轉,見谷茗雨聽得聚精會神,靈臺中心魔端坐,捏了個法訣,絲絲縷縷的力量氤氳,她資質真的不錯,進步肉眼可見。
看到這,李元豐眸光更深。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李元豐培養所謂的心魔七子,可不單單是要把他們充當爪牙,在他們提升的同時,是可以給李元豐反饋冥冥之中的力量,積少成多。
肉眼難見的情況下,李元豐的七情六欲十三心劫身上披了一件法衣,鮮艷如血,交錯花紋,在上面,七個面孔依次浮現,正是谷茗雨等修煉心魔經的人。
不同于仙門,也不同于天庭,李元豐創下的心魔道更為自私自利,非常極端的,要讓所有的人為自己服務。
只要入心魔道,就會主動被動地成為李元豐向上進步的資糧.
李元豐在人間創下心魔道,可從來不是什么大賢大德,傳道受業解惑的。
魔者,窮其所有,為自身。
比如李元豐現在身上的法衣,取入心魔道修煉心魔經的人的力量,自我成長,以后還會有種種玄妙。
李元豐抬起頭,七情六欲十三心劫身全力引動,出云國中的高品質的游離能量落下來,一分為三,法身,魔經,法衣。
人,經文,法器,嗯,開辟傳承的標配。
李元豐在不停地提升自己掌握的力量,因為人間界很大,他要出去走一走,上國大朝中可能存在的武圣,傳承久遠的仙道各派,注定出現的天魔,都會一一碰到的。
地仙界,西海。
正是下午,夕光粼粼,波浪洶涌。
萬千金芒隨水躍動,仿佛錦鱗不計其數,非常壯觀。
正在此時,只見水波一開,行出一個云車,華蓋之下,端坐一個俊朗非凡的青年人,正是西海龍太子敖烈,他挑起眉毛,眉宇間有殺機,冷聲道:“覆海,這次看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