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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重病需要重藥醫

  羅力悄悄的跟了上去,羅建民和老張走到巷子那頭,然后轉過兩條小巷,兩人走進一個大院子,隨后把門關上。

  羅力綴在兩人身后看得一清二楚,都不用猜,他就知道老張帶著他老子到這里來干什么。

  他老子是個爛賭鬼,到這里除了賭博還能做什么,之前聽許母說起過老張帶著羅建民擲骰子,這事跑不了。

  羅力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年前羅建民偷了趙梅的一萬元跑去爛賭,把錢輸光了不敢回家,在外面流浪了幾個月,凄凄慘慘的回來,大過年的,羅力不想惹母親不開心,沒和他老子一般計較,就算羅建民再不是東西,那也是他老子。

  為人子女,盡孝是本份,本以為經過這次教訓后他老子能夠好好過日子,可是現在又犯了賭癮,他不是心痛那幾個錢,而是無法忍受他老子不務正業。

  上一世,母親含辛茹苦的帶大他們兄妹三人,他老子一門心思的濫賭,趙梅日子過的苦巴巴的,這一世,他能夠為母親遮風擋雨,可他老子還是這副德行。

  羅力不求別的,只求他老子能夠安安穩穩的陪著母親過日子,陪她到老就成了。

  趙梅不是個胸有大志的女人,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都有出息,丈夫能夠有點正事。

  上一世羅建民那么對她,趙梅都不離不棄,在她心中,嫁了一個人,那就是一生一世,她有著中國婦女最傳統的美德,也正是這種思想造就她的悲劇,為了孩子,一忍再忍,還要牽就羅建民,積勞成疾,事事都為兒女,為丈夫著想,可是羅建民呢?直到趙梅去逝才幡然悔悟,可那還有什么用?

  這一世,羅力再不允許他老子再傷害母親,他陰沉著臉,內心早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他掏出電話,找到馬宗洲的號碼打了過去,馬宗洲升任清河分區副局長,這段時間混得風聲水起,說起來,還要沾羅力的光。

  接到羅力的電話,他連忙問道:“羅力,怎么這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羅力開門見山的道:“馬叔,我要你幫我個忙!”

  “什么忙,盡管說!”

  羅力把他想要做的事情講出來,對于羅力的要求,馬宗洲二話不說,立刻協調,城南棚戶區這邊不歸清河區管,但是系統內部都是可以調劑的,馬宗洲請城南派出所的黃所長幫忙,這里是黃所長的轄區,馬宗洲也親自跟過來。

  來到羅力所說的地點,馬宗洲遠遠的就看到羅力,馬宗洲上前一步道:“羅力,這位是黃所長,黃所,這位就是‘羅記’的羅總!”

  對于羅力,豐源公安系統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他,當初他把李長安給搞掉,轟動一時,現在這貨搖身一變,成為豐源市政的紅人,誰也不敢小瞧羅力一眼,馬宗洲有求,黃所巴不得通過這件事認識羅力。

  他們系統內都知道羅力與馬宗洲和王志安關系好,這兩人現在都得到提拔,可見與羅力結識并不是件壞事。

  羅力與黃所握了握手,羅力把自已的態度表達出來,黃所長拍著胸膛道:“這是小事,這些人聚眾賭博,擾亂社會風氣,我們義不容辭要肅清這種現象。”

  在羅力的授意下,黃所長帶著六名警員沖進入這個院落。

  羅力和馬宗洲坐到車里,馬宗洲道:“這次你真要搞你老子?”

  羅力道:“給我支煙。”馬宗洲遞給他一根,幫他點著。羅力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馬叔,我也是沒辦法,他是我老子,難道我還能動他不成,還能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一頓?

  沒法子,只能借助你們的手教訓他,我母親就是一個農村婦女,含辛茹苦的養活我們兄妹三人,你說他就不能安安穩穩的陪著我媽,非得搞出這么多的幺蛾子?不賭就不行嗎?”

  馬宗洲拍了拍羅力的肩膀道:“看開點,人啊,不可能事事如意,有一句古話是怎么說的來著,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想事事順心是不可能的,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你老子洗心革面,就此戒賭。”

  羅力道:“但愿如此!”

  黃所長不負重托,帶著幾名警員一鼓作氣端掉了這個賭窩,坐在馬宗洲的車里看到他老子垂頭喪氣的被幾名警察帶走,羅力搖了搖頭,怎么和母親說這事,他還沒有想好。

  雖然羅建民不是東西,可是趙梅對他的感情始終如一,雖然怒其不爭,但一輩子吵吵鬧鬧,就是這么過來,這次他主動坑爹,該怎么辦,羅力真的有些撓頭,無論怎樣,這件事是避不開他母親趙梅的。

  羅力回到家里的時候趙梅正在準備明天出攤用的醬料,看到羅力回來,她催促道:“出去看看你老子,怎么還沒回來,平時這時候他早回來了,出去了就不知道回家。”

  趙梅的話里充滿了對丈夫的關心,羅力站在那里沒動,趙梅道:“你怎么不去?”

  羅力坐到母親的對面,說道:“媽,和你說個事,是關于我爸的!”

  趙梅疑惑的道:“關于你爸,他又怎么了?他是不是又出去賭了?”趙梅聲音陡然拔高。

  “這個混蛋,他還不長記性,去年偷了我的錢,我可憐他,原諒了他,可是他還不長記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趙梅一邊罵一邊哭,羅力沒解釋,把毛巾遞到母親的手里。

  趙梅罵了一會,這才回過神來:“他又去賭了,你去把他找回來呀,看我不收拾死他!”

  羅力道:“媽,你先別著急,我說的就是這事。我打記事開始,我爸就是這個樣子,你們吵吵鬧鬧十幾年,因為他濫賭的事,你罵他多少次,有什么效果?他能戒了嗎?過后還是那樣。

  就以上次來說,他偷了你的錢,輸得一干二凈,最后又跑出去,媽,不下點狠心,他是不會改掉這臭毛病的,重病就得下重藥才能去根治,你得舍得!”

  趙梅有種不詳的預感:“兒子,你什么意思,什么重病得用重藥醫?你要怎么教訓你爸?”

  羅力道:“媽,你不能再慣著他了,你知道嗎?這陣子他的錢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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