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雷嚇壞了,他招呼著工作人員攔著羅力,不住的求著:“羅總羅總,你息怒,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吳雷就差沒哭出來了,這叫什么事啊,現在羅力把段主任一行全都給打了,這事怎么善后?吳雷一個頭兩個大。
他本想喊林詩幫忙勸羅力,可是林詩一動都沒動,站在一邊臉色陰沉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吳雷沒敢說話,只能憑本能勸阻羅力。
羅力把幾個人全都打了一頓,這才消了氣,自段主任以下,一個個的全都鼻青臉腫,這貨拍了拍手,這才心滿意足。
他指著段主任他們幾個罵道:“以后在沙縣見你們幾個一次我打一次,麻痹的,流氓!”這貨說完,轉身就走。
吳雷哭笑不得,這家伙罵人流氓,誰才是流氓啊!
吳雷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地上哼哼呀呀的幾個人,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肇事者羅力已經離開現場,吳雷望向林詩,求助的道:“林林縣長,現在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林詩說完轉身也走了,吳雷一個頭兩個大,林詩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和政府辦主任賀明,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兩個人都有些傻眼,賀明剛才去拉羅力的時候遭到這貨一記重拳,現在臉上還是青的。
從地上爬起來的夏俊武把段主任扶起來,他指著吳雷怒斥道:“你們沙縣就是這么待客的,我告訴你們,你們攤事了,還楞著干什么,過來扶段主任,叫警察把打人的家伙抓起來啊。”
吳雷正在想著林詩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林詩都沒管這事,這說明什么?說明林詩對段主任一行非常不滿意,他要是管這些沒用的,肯定就得罪了林詩,誰是他頂頭上司,是林詩,在林詩和段主任之間權衡,吳雷覺得,還是林詩更重要一些。
而且,這件事的起因是段主任調戲林詩,這事如果鬧大了,丟人是段主任。吳雷不傻,他心里仔細一權恒就分清了厲害關系。
他剛想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系,那個夏俊武就對他吆五喝六,吳雷在沙縣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走到哪不受人尊重,那個夏俊武就是一正科,他可是副處,麻痹的誰大誰小不知道。
你舔姓段的,老子可沒那習慣,就算你是省里來的又怎樣,麻痹的,慣著你們是因為你們是上面來的,有求于你,現在求不上你了,也不想慣著你了,還特碼對我吆五喝六,慣你一臉大包啊!
吳雷把這其中的關系一想通,他也來氣了,他理都沒理夏俊武,冷冷哼了一聲,他也走了。
“哎,你們你們”
夏俊武見吳雷也走了,他頓時傻眼了,沙縣這邊就剩下一個賀明,賀明一看連吳雷都走了,不愿意趟這渾水,他留在這里干什么,他也不傻,見夏俊武望向他,他“哎呦”一聲,捂著腦袋。
“不行了,我頭痛,我得先上醫院!”賀明也走了。
好家伙,偌大的沙縣食堂轉眼之間就剩他們幾個,還有幾個服務人員,那些個服務人員一個個噤若寒蟬,全都躲得遠遠的,今天可是大開眼界,簡直比看美國大片都要牛逼。
“段主任,沙縣方面簡直太過份了,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段主任被羅力扣了一臉一身的西紅柿炒雞蛋,他狼狽不堪到了極點,“別說了,找個毛巾幫我擦一擦!”
夏俊武還有秘書,司機,三個人手忙腳亂的幫段主任清理了一下,夏俊武還想說幾句狠話,段主任壓低聲音道:“別說廢話,趕緊走人!”
夏俊武被羅力打得最狠,因為侮辱林詩的話就是他最先說出來的,所以羅力重點照顧他,他對羅力的怨念最大,他有些不甘的道:“主任,就這么走了?”
段主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會酒也醒了,他在體制內渾了半輩子,今天這事可以說丟人丟到了家,被人打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這事要是鬧大了,丟人的是他,今天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調戲林詩在前,挨打在后,這事要是鬧大,肯定追根溯源,到時候就不好善后了,這事可不是比誰官大官小。
就好像你在大街上調戲了婦女,讓人打一頓,你去找警察,就算找了警察,一追查起來,丟人的是自己,對方也未必就能被追責。
所以,段主任肚子里也是窩火,今天喝酒喝得得意忘形,沒控制住局面,而始作俑者可不就是夏俊武。
現在夏俊武還要追究對方責任,麻痹的,要不是這狗日的能丟這么大的人?
段主任想到這里,怒斥道:“不走還干嗎?要不是你能出這樣的事,喝點逼酒,你特碼喝狗肚子里了?”
“噗!”
夏俊武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這事能怪他?要不是段主任是個老騷包,他能講這樣的笑話助興,這叫什么事啊,可是夏俊武可沒有沙縣這些人的勇氣,他老臉漲得通紅,一句話沒敢說,像只狗一樣,跟在段主任身后。
一行人,來時敲鑼打鼓,去時鴉雀無聲!
羅力在外面等到林詩出來,林詩向他使了個眼色,羅力心領神會,他先行離開,林詩出了大門,走過兩條街,羅力的車在那里等著,她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羅力笑呵呵的握住林詩的手:“怎么樣,出氣了嗎?”
林詩嘆了口氣道:“氣是出了,可是得罪了他,沙縣的4A景區的申請可能要費些心思了!”
羅力笑道:“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有他姓段的這地球還不轉了,麻痹的,這個老流氓!”
看到羅力那副樣子,林詩忍不住笑道:“怎么以前沒發現你這么能吃醋?好像是個大醋壇子!”
羅力道:“我這不叫吃醋,我這是保護自己的女人,做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么男人?別說這姓段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一樣照打不誤。”
林詩溫柔的望著羅力,羅力的霸道讓她內心暖暖的,她溫柔的望著羅力:“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對我這么好,我會讓我越來越離不開你。”
羅力眼神灼灼的望著林詩道:“我從來就沒想讓你離開過我!”
林詩在羅力臉上輕輕一吻:“長了一張好嘴!”
羅力笑瞇瞇的道:“我一直以來口活都很好!”
林詩原本就因為喝酒紅了臉,讓這貨一句話弄得更加紅潤了。
“你個壞蛋!”
羅力心頭發熱,抓著林詩的手道:“林縣長,我也想干縣長!”
林詩啐了他一口:“臭流氓!”
羅力哈哈大笑,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車子開出縣區停在上寧河畔,林詩當然明白羅力帶她到這里來干什么。
她按住羅力的大手:“今天真的不方便,它來了!”
羅力瞪大眼睛:“不會吧,這么巧?”
林詩白了他一眼,“我騙你干嘛?”
羅力用手摸了一下,他一拍額頭,“玩死我了?”
林詩用手捂嘴笑道:“你不想那事能死?”
“能!”羅力眼神盯著林詩,目光停留在她紅潤的嘴唇上,林詩嚇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你幫幫我吧!”
林詩道:“怎么幫你?”
羅力沒說話,只是笑望著她的櫻唇。林詩不傻,頓時就明白了這貨齷蹉的想法,她紅著臉道:“你想都不要想!”
“可是,你忍心看著我難受?”
林詩望著那貨撐起的帳篷,心砰砰跳著:“你自己弄!”
羅力哭喪著臉哀求道:“林姐,那能一樣嗎?”
林詩不搭理他:“有什么不一樣?”
羅力拉過她的手,“真不一樣,求你了就一次好不好”
要這貨不斷的哀求下,美人縣長軟了心腸,伸出手來 半個小時候以后,羅力才舒坦的叫了出來,美人縣長滿面潮紅,她推開車門去河邊消了手這才回來,車里面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她狠狠的瞪了羅力一眼:“我手都酸了!”
羅力抓過林詩的玉手親吻了一下,笑嘻嘻的道:“動作還是有點生熟,還要多加練習!”
“滾!”
林詩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兩人溫存了一會,羅力這才問道:“姓段的老狗回去之后會不會找你麻煩?”
林詩道:“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讓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如果他把這事宣傳出去,丟人的只能是他!”
羅力笑呵呵的道:“我也是這么想了,所以才不慣著他,不過,這只老狗留在那個位置終究對你不利,我得想法搞掉他!”
林詩道:“你可別亂來,好好做你的生意,人也你也打了,也罵了,氣消了就好了,別到處給自己找麻煩!”
羅力道:“我這人最怕的就是麻煩!”
林詩很是無語,她看了看時間,這才說道:“你也回去吧,今天那個姑娘是徐S長的千金吧?”
羅力道:“我們是同學!”
林詩白了他一眼:“我又沒問你,你心虛啥?”
羅力尷尬的道:“這不是怕你多心嘛?”
林詩嘆了口氣道:“你不必怕我多心,我比你大那么大,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們才相當!”
羅力把林詩擁到懷里安慰道:“對不起,我心里是真的喜歡你!”
林詩推開他:“不用安慰我,我沒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從認識你的那個時候就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只是上了你的賊船,想要下去,太難了!”
羅力握著林詩的手道:“都怪我,太貪心了!”
林詩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花心,但是你對我,我真的挑不出任何毛病,從你不顧一切的去救我那時起,你就在我心里扎根了,羅力,你就是我的冤孽。”
林詩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著,羅力忍受著沒有躲,任由林詩發泄,如果他運轉九陽真經,林詩根本傷不到他,可是羅力沒有,任她咬著。
過了好一會,林詩才松開了口,她擦了一把眼淚,紅著眼道:“為什么不躲開?”
“為什么要躲?”
“傻子!”
羅力摟著林詩的肩膀,輕輕的吟唱著:
“誰的頭頂上沒有過灰塵,
誰的肩膀上沒有過齒痕,
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等著,
也許故事就在發生著”
林詩問道:“這是什么歌,這么好聽!”
羅力笑道:“想聽,我唱給你聽!”
林詩點了點頭。
羅力下了車,從后備箱取出吉它。
林詩瞪大眼睛:“你車里怎么什么都有?”
羅力笑瞇瞇的道:“這種泡妞神器要隨時帶在身邊!”
“滾蛋!”林詩笑罵著。
隨著吉他彈響,羅力略帶沙啞的嗓音吟唱起來:
是不是對生活不太滿意很久沒有笑過又不知為何既然不快樂又不喜歡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路程有點波折空氣有點稀薄景色越遼闊心里越寂寞不知道誰在何處等待不知道后來的后來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等著也許故事正在發生著 羅力一曲唱完,林詩早已涕不成聲。
羅力擁著她的肩膀,兩人坐在河堤望著奔騰的河水,沉浸在這短暫的幸福當中。
林詩說道:“這哥真好聽,叫什么名子,怎么以前沒聽過?”
羅力道:“叫做去大理,是我作詞作曲,我是不是很有才華?”這貨就是臉大。
林詩笑道:“哪有自己夸自己的,有時候我真搞不明白,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會?”
羅力笑瞇瞇的道:“這就是天才與平庸的差距,普通人是永遠不懂天才的世界,我的世界太孤獨!”
這貨搖頭晃腦的說著。
林詩實在是拿他無語了,這貨最大的優點就是臉大不害臊。
“這首歌不許再唱給別的女孩聽,只能唱給我聽,記住了嗎!”
“遵命!”
羅力送林詩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他匆匆回到縣賓館,羅力不知道徐揚帆她們幾個有沒有睡,他先回到自己的房間,沖了個澡,剛剛穿上睡衣,就聽到有人敲門。
羅力心頭一熱,想來應該是徐揚帆,這貨把屋里的燈關掉,拉開房門,二話不說,把外面的女孩一把拉了進來,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