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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4 翻天

  新事物的發展,多少都需要一個過程,偉大即便如比爾·蓋茨也曾經說過,家用電腦只需要52k內存就足夠了。[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如果沒有李牧,電話、電燈、汽車等新生事物的發展大概都是有些波折的,比如愛迪生的直流電和尼古拉·特斯拉的交流電之爭,又比如電話、電燈的專利權之爭,多少都會對這些行業的發展造成影響。

  影響更大的是,沒有人比李牧對這些新生事物有更清醒的認識,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之一,當愛迪生還在糾結直流電的前途時,當j·p·摩根還在金融和實業之間搖擺不定時,李牧可以根據自己的記憶隨心所欲的選擇最有前途的行業進行投資,這就使得駿馬集團具備無與倫比的優勢,當洛克菲勒和j·p·摩根還在尋找新的利益增長點時,駿馬集團已經提前完成一輪又一輪布局,在激烈的市場爭奪中占據先手。

  好吧,其實根本沒有市場競爭。

  比如廣播,這是駿馬實驗室自己開發的技術,只要李牧不把和廣播有關的專利權賣掉,駿馬集團就能以最輕松的姿態搶占美國市場,完成市場布局,就算之后有人開發出類似的技術,也無法和駿馬集團在國家層面上進行競爭。

  當然了,以最快的速度覆蓋美國市場是最理想的狀態,實際運作中,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城市老板們的抵制是其中之一,為了規避這些麻煩,李牧已經做了很多工作,甚至不惜引入外資成立新的廣播公司,這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會導致利潤被攤薄,但這會增加廣播公司抵抗風險的能力,強化對市場的壟斷,長遠來看是合適的。

  市場對于新技術,是需要一個接受過程的,半個小時轉瞬即逝,詹姆斯·加菲爾德結束了演講之后還有點意猶未盡,走出播音室,感覺依然不夠真實。

  “這就完了?你確定我剛才的演講,會被超過2500個人同時收聽?”詹姆斯·加菲爾德無法理解廣播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數據也出現了偏差。

  “是2500個終端,加菲爾德先生,你剛才的演講,至少有十萬人同時收聽。”托馬斯·納斯特能理解詹姆斯·加菲爾德的疑惑,任何人在第一次了解到廣播時,都會有類似詹姆斯·加菲爾德一樣的感受,這沒關系,事實會證明廣播的威力:”請這邊先休息一下加菲爾德先生,我們待會還有一個節目需要你配合,這是一個互動節目,我們會把一部分聽眾的電話接進直播室,到時候需要你配合一下。”

  《時代周刊》也在逐步習慣廣播這種新生事物,限于內容,現在每天只能進行六個小時左右的廣播,以后時間會逐漸延長至全天。

  對詹姆斯·加菲爾德的采訪只是一次嘗試,未來廣播公司還會增加更多音樂、體育方面的節目。

  “電話,你的意思是現場?”詹姆斯·加菲爾德對直播這種方式還是有疑慮。

  “額,放心吧加菲爾德先生,接進來的電話會有一個事先的篩選,提出的問題也會經過我們的先期審核——不會有問題的。”托馬斯·納斯特無辜的很,就差沒直接說,那些電話都是《時代周刊》自己安排的。

  為了避免直播事故,事先的安排必不可少,廣播節目當然也是有立場的,最起碼詹姆斯·加菲爾德做客《時代周刊》的時候,對共和黨不利的聲音就不能出現在節目中。

  《時代周刊》確實是做了些安排,那些所謂的“熱線電話”,其實都是《時代周刊》事先準備好的托,如果真的有天真的聽眾去撥打廣播公司公布的“熱線電話”,那么他們得到的永遠只能是忙音。

  這就是所謂“媒體的公正”,別說《時代周刊》沒底線,一直到二十一世紀,有些廣播電臺也都是這么操作,更不用說那些臭名昭著的電視購物,《時代周刊》還算有底線,沒有串通駿馬電信加收那些熱心聽眾的高額電話費,想對那些死要錢的皮包公司來說,《時代周刊》要的是影響力,這也有利于塑造《時代周刊》的公正形象。

  很有意思的一個事實,一個企業只要是不易盈利為目的,就可以把某些高尚的名詞頂在頭上招搖撞騙,有些人還就吃這一套,特別是對于心思簡單的白人來說。

  是的,和華人相比,很多白人的心思的確是挺單純的,這里的“單純”并不是貶義詞,就是實實在在的字面意思。

  “那就好,我們只需要一個聲音就夠了。”詹姆斯·加菲爾德也挺單純的,他評價一個公司只有一個標準,看是否對自己勝選有利。

  休息十分鐘后,詹姆斯·加菲爾德重新回到直播室,相貌不怎么樣,但是聲音異常甜美的主播簡單的開場白之后,馬上切進來第一個“熱線電話”。

  “詹姆斯先生,我是忠誠的共和黨支持者,我支持詹姆斯先生你成功當選,我相信你一定能帶領美利堅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我不相信民主黨那幫白癡能夠很好地管理這個國家,如果是塞繆爾·蒂爾登那個白癡當選,他一定會重新恢復奴隸制,那樣我們就會回到奴隸社會,我們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所以我支持你詹姆斯先生,一定要干掉塞繆爾·蒂爾登那個養的——”第一位熱心聽眾確實很熱情,上來就對詹姆斯·加菲爾德一陣吹捧,又罵了一陣民主黨,然后就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唯一的瑕疵是似乎忘記了提問,以至于不太方便進入互動環節。

  民主黨今年的候選人還是塞繆爾·蒂爾登,和黨內紛亂噪雜的共和黨不同,民主黨早早就確定了候選人,決心在這一次競選中和共和黨決一死戰。

  塞繆爾·蒂爾登也有豐富的執政經驗,但和詹姆斯·加菲爾德相比仍然有所不如,至少在受眾的接受程度上,塞繆爾·蒂爾登遠不如詹姆斯·加菲爾德,不過民主黨也沒有更好的人選,哪怕塞繆爾·蒂爾登的競選前景并不樂觀,民主黨也只能咬牙頂上,如果換個人,那基本上等于是宣布明年的大選已經毫無懸念。

  “感謝這位熱情的聽眾,那么議長先生,你有什么要對我們的聽眾說的嗎?”主播還是懂得引導,“聽眾”不夠盡職沒關系,后期還可以再補上。

  這是廣播第一次在競選中使用,責任重大,直播是不可能的,只可能是錄播,因為直播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哪怕是主播、“聽眾”都不會出問題,詹姆斯·加菲爾德這里仍然不能讓人放心,畢竟詹姆斯·加菲爾德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廣播這個新生事物。

  為了避免意外,托馬斯·納斯特并沒有對詹姆斯·加菲爾德說實話,這是因為擔心詹姆斯·加菲爾德對廣播不夠重視,其實錄播比直播的難度更高,技術上的要求也更高,不僅要對音頻文件進行存儲,而且還要后期修改,目前全世界也就《時代周刊》有這個能力。

  “非常感謝所有人對共和黨以及我本人的支持,我知道,在以往的執政過程中,我們的總統表現的似乎并不盡如人意,但是我們也要看到,共和黨作為一個成熟的政黨,一直都在進步中,我們歡迎民主黨的競爭,因為有對比,才能顯示出共和黨更加出色,這一點其實已經在各州的執政中得到證實,在過去的幾十年里,共和黨執政的州,經濟一直都處于高速增長中,無視這一點,就等于是無視所有共和黨人的努力,如果是民主黨人勝選,他們有可能表現的不錯,但是也可能表現的更糟,問題的關鍵就在于,糟糕程度能不能讓我們可以接受——”詹姆斯·加菲爾德洋洋灑灑一說就是十幾分鐘,多說點也沒關系,反正后期還可以剪接。

  為了做好詹姆斯·加菲爾德的專訪,《時代周刊》還是做了不少工作,其中就包括搜尋和詹姆斯·加菲爾德聲音相似的模仿者,以便于進行后期配音,這聽上去確實是有點不道德,但是卻不得不這樣做,如果是民主黨做這種節目,民主黨人會搞得更過分。

  當然了,現在的民主黨人,也沒有機會制作這樣的節目,《時代周刊》還是有考慮,接下來要邀請塞繆爾·蒂爾登同樣制作這樣一期節目,當然也同樣是錄播,《時代周刊》也會安排相應的“熱心聽眾”,以及進行后期制作,只不過,到時候結果會截然不同。

  又是半個小時之后,詹姆斯·加菲爾德終于結束了錄制,大汗淋漓的走出直播室。

  “棒極了,加菲爾德先生,今天的節目播出之后,咱們在紐約的支持率最少會提高五個百分點。”托馬斯·納斯特非常高興,制作這樣的節目不僅對于詹姆斯·加菲爾德和共和黨有意義,對于廣播公司同樣意義非凡。

  “謝謝你托馬斯,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詹姆斯·加菲爾德終于想起要感謝托馬斯·納斯特,雖然還沒有看到效果,但是詹姆斯·加菲爾相信,只要《時代周刊》全力以赴,詹姆斯·加菲爾德就已經贏了一大半。

  等回到競選辦公室,詹姆斯·加菲爾德的心情更好。

  “廣播進行的怎么樣?”阿瑟還不太了解廣播這種新生事物。

  “很好,不得不說,里姆又做了一次聰明的選擇——”詹姆斯·加菲爾德感覺不錯,不過作為一個政客,詹姆斯·加菲爾德似乎想得更多:“但是我很擔心,你知道嗎艾倫,《時代周刊》的人告訴我,我今天的演講,會有超過十萬人同時聽到——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但是我認為,如果廣播真的有這么大的作用,那么廣播似乎更應該控制在政府手中,如果是私人控制廣播,我不知道這會導致什么。”

  前任眾議院議長當然有足夠的政治敏感性,在上一次總統競選中,宣傳渠道的作用已經被證實,這一次李牧又搞出來廣播這種東西,這讓詹姆斯·加菲爾德打心底里感覺到心慌。

  對,就是心慌,那種事情即將脫離控制的慌張,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看重這種感覺,李牧為什么表現的到處煽風點火,實際上也是掌控欲在作祟,詹姆斯·加菲爾德和李牧一樣,對于不受控制的力量,都是充滿警惕的。

  “別想太多詹姆斯,我們現在最大的目標是贏得選舉,為了達到這個最終目的,其他所有都可以順延。”阿瑟不擔心失控的力量,如果廣播被掌握在其他人手中,那么說不定阿瑟會擔心,但是在李牧手中,阿瑟真心感覺無所謂:“——最起碼,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看看這個,俄羅斯人希望我們調解符拉迪沃斯托克戰爭——這個名字真拗口,還是叫他海——海什么?”

  “海參崴。”詹姆斯·加菲爾德愁眉不展,誰說美國人不在意遠東?其實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不過沒有人直接挑明。

  “對,就是海參崴,俄羅斯人堅持認為蝦夷公司是受里姆指使,所以俄羅斯人希望能通過我們,和里姆達成進一步接觸,最好能讓里姆保持克制,如果不能,俄羅斯人也希望知道里姆的底線是什么。”阿瑟現在的目的就是幫助詹姆斯·加菲爾德勝選,至于其他細枝末節,阿瑟并不是十分在意。

  “難道你認為不是嗎?白起,琉球,蝦夷公司,駿馬集團,遠東公司,還有太平洋公司,里姆——他在遠東的勢力已經超出我們的想象,如果里姆是白人——”詹姆斯·加菲爾德沒有說完,有些話說出來太誅心,即便是詹姆斯·加菲爾德也不敢說。

  “不管里姆是什么人,他都是美國人。”阿瑟在這個問題上有著和詹姆斯·加菲爾德截然不同的意見,華人又怎么了?

  只要不危害美國的利益,李牧就算把遠東攪翻天,阿瑟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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