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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殺青后的快樂生活

  象山影視城,總占地一千一百七十六畝,青山環抱,黃水圍繞,目測綠化率達到百分之七八十,青翠的綠衣從山上往下一路綿延,在以影視城為中心往四周綿延輻射而去,如果從天上往下跳,除了黑灰色的古樸屋檐和主干道外,入眼處盡是一片綠油油,綠透你的眼眸,綠到你的心口……這是一個四季皆宜的游玩地點,適合在節假日攜一家老小,滿載吃的喝的,前來感受人造古城的景致和風華,機緣巧合之下,也能偶爾看到一些劇組的大場面戲份拍攝。

  襄陽城樓外,此刻喧囂沸騰,日頭正盛。

  演戲的像瘋子,看戲的像傻子。樸拙無華的高大城樓下,成群結隊的群演披著甲胄正在外側待命,更外圍的空地上,許多撐著陽傘拖家帶口的游客光明正大的拍照,時而評頭論足一番。

  一號攝像機固定機位,圈定了一塊城門前的空間,在場上只有大約三十多個甲士,旗幟鮮明的分作兩撥人,在吶喊聲中打作一團,雖然參戰人數不多,但鏡頭就那么大,從監視器里的畫面看來……至少打得還是很熱鬧的。

  劇組有三十匹馬都是從新西蘭托運而來,國產馬匹大多確實不怎么好看,自古以來中原大陸就欠戰馬,如今亦然,鄒潤秋嫌國內馬匹長得像驢,不惜代價搞來了那么多大洋馬……還有隨行人員。

  鏡頭中,三位主演的替身打馬而過,從混戰的隊列中往城樓沖去,馬蹄揚起煙土,威風獵獵。

  但鄒潤秋還是不滿意。

  “咔!”

  他猛地站起身來,助理遞來擴音器,他卻根本不接,徑直往前去,叫罵道:“演的什么狗屁!中午劇組沒給飯吃啊!”

  那三名替身演員趕緊下馬,驚惶的看過來。

  鄒潤秋卻沒和他們說話,指著那些扮演兵士的群演罵:“這是一場戰爭!冷兵器的戰爭是最他媽慘烈的!”他奪過一個木訥群演手上的短刀,用力的掄過去,砍在另一個群演的肩膀上,那肩上有盔甲,發出鏗的一聲響。

  “看到了沒有!用力打!我媽跳廣場舞都比你們得勁!記住!你們現在的士兵!你們在打仗!你們要有動靜!”

  那么寬廣的場地,鄒老虎的嚎叫聲卻嘹亮粗豪的傳向四面八方:“不會痛的!他用力打你!你就用力格檔!給我看到你們的血性!就當對面的人上了你媳婦兒!殺了你兒子!給我干他!”

  不光是演員們噤若寒蟬,這場戲是有不少記者前來探班的,也被嚇了一大跳,這特么是一個導演該說的話嗎?

有人寫下標題,神雕俠侶,鄒老虎最后的沙場也有人寫,優秀的人都有病?群演說,在劇組比導演霸凌是常態  但無論如何,這的確是有效的。

  劇組搭建了一個類似擂臺的平臺,高不過五米,曹雪盈被綁縛在柱子上,旁邊點著火炬,她雪白的小臉上有煙灰層染,大眼睛里蜷著淚光,看著楚楚可憐。飾演金輪大王的老演員賣力嘶吼:“郭靖!再不打開城門!你的寶貝女兒就會在這襄陽城前,被付之一炬!”

  攝像頭以仰拍視角,顯得這平臺高聳入云。

  陳玄祎策馬而來,鏡頭拉近。

  他向來以表演細膩聞名,但在這場戲之中,他完全拋棄了以往的演法,只是凝望,仿佛深邃的望著天涯的方向。

  身后有人騎馬趕來,他用力的擺動左臂:“退下!”然后嘶吼:“退下!回城!不可妄動!”

  “妹妹!”

  “郭襄!”

  他再吼:“我叫你們回去!”

  陳玄祎的聲音是弱項,盡管情緒足夠飽滿,但如果在影視劇中呈現,依然不夠力量。但在現場,這樣就表演就已經足夠讓周圍的人忽視聲音,沉浸在劇情里。

  幾句臺詞后,他不再多說,只是最后凝望一眼,然后閉目,咬緊牙關,整張臉的肌肉宛如一根繃緊的弓弦,牽動著皺緊的雙眉,片刻之后,他再不前往,用力拉緊韁繩讓座駕轉頭,“走!”

  很多記者都是沖著主演來的,但在如今的戰爭節奏中,他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的拍攝情況。

  影視劇的絕大多數的戲份,在現場看其實挺弱智的,沒有后期音效、特效、看不到鏡頭中的近距離特寫,聽不清臺詞,就宛如在看一群智障嬉笑怒罵。

  而且一場戲往往很短,沒多久就咔了,這種斷裂感讓演員的表演都失去了觀賞性。

  但鄒潤秋成功的用這場戲,首先抓住了現場圍觀的游客和記者。

  下午四點五十,天公作美,夕陽映照重巒,霞光傾泄于古城。金黃的暖光在頗有層次感的云朵漸漸下落。

  鄒潤秋看癡了,一拍腦袋又開始修改構圖。

  于是曹一方和杜若姮的出場方式被替換,他們原本就是吊著威亞,從天而降,宛若神仙眷侶般降臨在修羅戰場之中,然后大殺四方。此刻在鄒導靈光沖破天靈蓋的當口,他們被迫以一種更詩意的畫面出現。

  當曹一方和杜若姮坐著劇組的皮卡往山上開時,眾多熟悉他的群眾報以呼嚎。

  曹一方格外興奮,從車里探頭和大家互動:“早點回去吃飯吧!后面的戲不好看!”

  其實吃瓜群眾偶爾也是很可愛的,甭管喜不喜歡曹一方,這會兒看到明星跟個鄰居老友一樣開口扯淡,都開心得很。

  人群一邊被劇組往外趕,一邊躁動的回應:

  “我不餓!”

  “等你等了仨小時了!”

  “等你拍完我再走!”

  車子開得不慢,揚著尾氣和煙塵往遠處爬坡,遠遠傳來曹一方的聲音:“你們會后悔的!”

  一陣歡聲笑語。

  古人說的好,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大家就這么愣愣的在山下看,遠遠的能眺望到兩個小點,傻不愣登的站在山上一塊突出的平臺前,一動也不動。

  十分鐘后,兩人休息,兩個小點消失了片刻。

  然后又出現。

  反反復復,一直用了一個多小時,等天光都晦暗了,他們才坐著小車下來。

  許多人已經走了,但還有很多人留著,等到曹一方回來時,發現大都已經有氣無力的蔫在地上,跟霜打的茄子似得,他過意不去,正好導演在研究剛才他們拍的鏡頭,他抽了空便過去和游客互動。

  滿頭大汗的他,一邊簽名,一邊吐槽:“就說你們會后悔的。”

  一個中學生模樣的女生,拿到了簽名后,雀躍的要去擁抱他,曹一方連聲道:“別別別……”

  結果還是被抱了個滿懷。

  他汗然道:“這身戲服有一個月沒洗了……”

  晚上休息,先前拍的那一幕鏡頭,曹一方和杜若姮都特地去導演那看了成果,原本一腔怨憤的他們,在看完成品的呈現效果后,轉而喜笑顏開。

  鄒潤秋讓他們站在山上平臺,遠鏡頭拍攝,后來還不滿意,搞延時拍攝。

  于是就看到兩個暗淡的身影,在夕陽斜照之下,充滿英雄色彩的孑然而立。

  曹一方的斷臂長袖,杜若姮的雪白長裙,還有他們垂柳般隨風而起的長發……他們變成了兩個剪影,在夕陽的光照下看不清面目,但就兩個剪影,辨識度高到家喻戶曉。

  這就是楊過和小龍女。

  神雕俠侶。

  鄒潤秋在用這個鏡頭點題,據說后期特效會再加上一只大雕的剪影。

  而在他們的頭頂,風云變幻,光影遷徙。

  曹一方的審美不差,至少能在這個鏡頭里看出兩層意思。

  襄陽城的凌冬將至,傾覆在前,絕望的壯烈。

  楊過和小龍女,成為了最后一線希望的化身。

  這就是藝術,裝逼的藝術。

  翌日白天,襄陽城大戰的尾聲。

  楊過和金輪大王的pk至少在場上看著并不眩目,他們在平地上打了一輪,旁邊還有攝像師幫忙喊著節奏,然后再吊起威亞,在空中又打了一輪。

  都得靠后期特效。

  倒是最后一幕萬軍從中取敵首級的戲,竟然是一幕長鏡頭。

  曹一方為這一場戲已經準備了一周,但事到臨頭還是感到十分惶恐。

  “準備好了嗎?”鄒潤秋走過來,笑的沒心沒肺:“爭取一條過!”

  曹一方正在原地快跑,做熱身運動,停下來后劇組助理遞上礦泉水,他沒敢多喝,生怕尿急……看了看場上都在等自己的群演們,還有嚴正以待的幾位攝像師和主演,他點點頭:“來吧,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講道理,他從來沒拍過武打戲的長鏡頭……以前就聽成龍拍過,也不是戰爭類型的啊……

  又是鄒潤秋的突發奇想。

  “一號機ok。”

  “群演已就位。”

  “騎馬的二號機攝像師體力充沛!”

  “燈光沒問題!”

  鄒潤秋穩坐導演椅,拿起擴音器:“開拍!”

  整個隊列,城墻下的軍隊由靜轉動,看起來特別帶感。

  廝殺聲驟響!

  曹一方的臉出現在鏡頭里,那是一張滿布血污的臟臉,微微的躬身而立,散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斜視著地面,像是苦戰之后累極了,已經無力再戰。

  有人在數:

  “一!”

  “二!”

  “三!”

  話音一落,曹一方看向鏡頭,臉還是那張臟兮兮的臉,但他的雙眼,在一瞬間迸發了無與倫比的兇悍神采。

  殺氣戾氣狂傲之氣。

  西狂的內核,是個瘋子。

  江琛說的,演技的節奏感,他在劇本上按照顏色區分涂抹,到了這一幕,是最濃郁的紅色。

  完完全全的迸發。

  “啊!”

  胸膛和腹腔共鳴發聲,從喉頭涌出的嘶吼,由響到嘶,最后近乎獅吼。

  三槍兩刃刺來,他一臂夾住,折斷,然后猛地擲回!

  群演十分配合的吐血躺地。

  又一撥人沖過來,二號機一直在他身側和身后徘徊拍攝。

  曹一方嘶吼著一掌虛推,說是推,更像是扔,空無一物的左臂卻如同扔出了一塊千斤重的鐵餅,用力到表情變形。

  表演就要相信。不要去想,別人眼中的你看起來像個煞筆,你要相信,自己此刻正逆風翻盤,頂天立地。

  鼓風機掀起狂風,扮演蒙古兵的演員們成隊列的往后倒飛。二號機以他的身后視角在拍攝那些被狂風卷起的軍士,代入感滿滿。

  然后他前沖,鏡頭之中,前方是黑壓壓的蒙古騎兵,正在匆忙回撤。

  硝煙彌散,曹一方邊跑邊打,一手掀翻兩人,搶過馬刀,再前沖,威亞吊起,踢翻馬背上的群演,然后繼續前沖。

  就像一場角色扮演的游戲,二號機時刻在身后緊跟著,攝像師滿面塵灰煙火色,被一個馬師攬腰緊緊抱著,固定身形。

  那鏡頭就跟在曹一方背后,看著這個身影一路殺人,搶刀,奪馬,然后劇組殘忍的把真馬絆倒,曹一方險之又險的被威亞吊著落地,翻滾,起來繼續跑!

  他在奔馬之中跑,雖然那些馬實際上跑的不快,但他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就算做足了熱身運動,肋骨處還是開始陣陣絞痛。

  這種鏡頭如果不能一條過,越拍會越累,所以他咬緊牙關,含著一口灰土繼續跑。

  最后終于把蒙古大汗一把撂下,他把手上馬刀重重的插在地上,鏡頭這時往上挪了些許,只拍曹一方此刻猙獰的表情。

  刀落血崩,四周的引爆點紛紛爆炸開來,往外一圈一圈的接連爆破,人喊馬嘶,一片狼藉。

  曹一方虛脫抬頭,真實的汗水從他鬢角往脖頸流淌。

  攝像機也往上,跟著他的視角。

  那是如血的蒼穹。

  劇組趕在十月一號殺了個青,開開心心。

  襄陽城大戰的長鏡頭結束后,其實又反復補拍了許多其他的鏡頭,最后都會剪輯在一起,加上特效。

  后期時間卡的有點緊,不過好在拍完大場面的打戲后,剩余的戲份都相對十分輕松,劇組拆分成了兩隊,奔赴兩地拍攝,最后居然還提前完成了所有的拍攝任務。

  在殺青當天,還有不少媒體前來采訪,其中一半是鄒潤秋公司安排聯系的相熟媒體,另外一半就完全是自己聞風而來。

  一干主要演員干脆就在武夷山的拍攝點接受采訪,連妝都沒下。

  “鄒導,你確定這是你最后一部電視劇了嗎?那接下來在電影方面有沒有立項新的拍攝計劃,還是打算休息一段時間?”

  鄒潤秋心情很好,這時顯得格外有耐心,“我早就說過,這是最后一部,我想通過故事來表現的東西很多,有些是電視劇裝不下的,哦,盡管電視劇篇幅很長,但是在內容上顯然不夠包羅萬象,無論是追求故事立意還是視覺表達,都有很大的限制……”

  另外被采訪得比較多的,就是崔觀海。

  “差不多了吧……”長期節食的崔觀海扶著腦袋:“我有點低血糖……一會兒再聊好不好?”

  對于女主角杜若姮的問詢,重點在合作對象身上,例如問問和曹一方來不來電,有沒有吻戲之類。

  “本來是有。”杜若姮難得面對很多記者采訪,顯得狀態很好:“不過他建議取消了,說什么鄒式武俠片,沒必要拍成親親抱抱舉高高的三俗偶像武俠……反正鄒導覺得他說的都對。”

  小龍女偷偷回望一眼,然后對著鏡頭用手背擋著嘴,小聲道:“曹一方這人馬屁拍得不落痕跡,明明是要修改劇本,還順便把導演給夸得石樂志……”

  曹一方從后面趕來,鏡頭一陣搖晃。

  斷片。

  要說和記者聊得最好的就是曹一方,他自從上娛樂解密暴懟了江立身后,變成了娛樂圈里一個特敢嘮嗑的明星。

  一位南方都市報的女記者提問:“你覺得神雕會比你前兩部電視劇收視率高嗎?”

  曹一方撓頭:“說真的我前兩部收視率怎么樣我真不知道,當時了解過,后來就忘了……這太久了,我這人記性不好。”

  新京報的問:“有信心憑借這部作品,再拿一個視帝嗎?”

  曹一方:“沒有。”

  新京報記者:“……”

  曹一方:“這得看運氣嘛……”

  記者:“演員拿獎怎么可能都看運氣呢,換個說法吧。”

  曹一方:“哦,那看概率。感覺概率不大,畢竟我才剛拿過,而且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爭議,一幫莫名其妙的人竄起來罵我。”

  網易記者笑問:“聽起來怨氣很大啊。”

  曹一方點頭:“是啊。”

  眾記者:“……”

  騰訊記者:“最近有很多優質綜藝分流了大量了收視率,你有沒有考慮過上一些綜藝節目?”

  曹一方皺眉:“比如哪些呢”

  “比如偶像新生代,爸爸去哪兒了,絕地求生之類的?”

  曹一方搖頭:“暫時沒考慮過,而且爸爸去哪兒了我去干嘛?帶上我爸嗎?”

  某小報記者笑:“幫神雕這部戲蹭個熱度嘛。”

  “要蹭熱度有更好的辦法。”曹一方靈光乍現:“比如這部戲可以改名,叫媳婦兒去哪兒了,神雕俠侶的劇情你們都知道吧?從頭到尾就是小龍女一直在跑,楊過一直在找,途中順便行俠仗義撩妹練級的故事。”

  眾記者:“哈哈哈哈!”

  曹一方回去沒多久,他就去了錄音棚做了一周棚蟲,為神雕自己的戲份做配音工作。

  類似神雕俠侶這種武俠劇,就算有同期收聲,那個效果也十分渣渣,因為噪音實在是太多了,只能后期再配音。

  這事其實還有個插曲,原本鄒潤秋這個導演兼制片方,是想要請專業的配音演員來完成這個工作,但是曹一方誠懇的要求了很久,希望能夠自己配音。

  因為他認為楊過這個角色的聲線,自己完全能夠駕馭,而且對于情緒的把控度方面,絕對要完勝其他任何一個配音演員……就算他們能夠發出更好聽的聲音,在情緒感染力方面,這個角色一定會輸給自己。

  于是他跟一位著名配音演員,來了一場特和諧的小小pk,各自配了幾段不同劇情的聲音,然后由導演和副導還有后期一起做評審。

  最后還是決定用他自己的聲音。

  在十月長假過后,曹一方約出了謝妍婷。

  這回直接約在皇城根,謝妍婷的地盤。

  電影院門口,戴著長度垂肩的假發套和假絡腮胡的曹一方,看上去頗有藝術家氣質。他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謝妍婷。

  她今天沒有過多偽裝,但只是用了個歐式妝容,就看著完全不像她原來的面貌了。

  “天哪。”她走上前,皺起鼻子:“你今天好丑!”

  曹一方看似很受傷:“你愛的難道不是我豐富的內在嗎?一張臭皮囊,早晚會垮的,只有我愛你的心……”

  “行了行了!”謝妍婷好笑的捂住他嘴:“別惡心我了,快點進去,你今天有遲到哦,電影估計已經開始了。”

  曹一方一邊被她拉進影院檢票口,一邊還碎碎叨叨:“京城的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在星巴克門口還看到了一個倒地不起的老奶奶,我想著最近不是賺了錢嘛,就嘚嘚瑟瑟的過去扶了一把……”

  他們在看阿凡達2。

  曹一方心情不錯,他心情好的時候嘴巴特別碎。

  “你看吧,我就說,第二部肯定又是邪惡的人類卷土重來……帶來了正規軍。”

  “阿凡達土著要涼涼了。”

  “你知道嗎?其實阿凡達這部片子,導演是想拍米帝國主義對于美洲大陸原住民的無情侵略和迫害。”

  “當然,他們為了商業市場,還是美化了許多,至少結局是土著打贏了帝國主義,暫時的保住了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為了觀影人民看完電影能開開心心的回家,結局得是美好的……呃,如果說外星人殺了地球人算是美好的話。”

  “但是在現實中,印第安人被步槍和天花消滅了95的人口,然后被當保護動物圈養起來,喪權辱國……不對,差點滅族了都。”

  還好他聲音輕,而且嘴巴時不時的就被謝妍婷伸手捂住。

  但謝妍婷在看電影時,也忍不住和他交流。

  她眼睛里像是生出了許多小星星:“哇,好美麗的星球……只有這么美的星球,才會誕生這么美的種族。”

  曹一方不以為然:“對啊,所有的東西都在亮,連他們臉上的麻子都在發光。”

  謝妍婷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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