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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夏伊感受著寧孟強勁有力的心跳,聽著寧孟不是情話又勝似情話的話語,掛著淚珠的她突然破涕而笑。

  看到夏伊笑了,寧孟緊蹙的峰眉瞬間也不皺了,看著夏伊道:“伊伊,我們往中央劃,既然來了就好好逛一逛,好不好?”

  “好!”擦掉眼淚的她,一雙水汪汪帶有笑意的眼睛看的寧孟心肝一顫,只想親一親眼前這一雙攝魂的雙眸。

  強忍住悸動,寧孟再次按了個按鈕,只見船頭出現了類似方向盤的物體,“伊伊,你想去哪?我帶你去!”

  夏伊看了看周圍,只見西北方向有一片荷花忙開心道,“寧孟,那邊那邊,你看,荷花,月色下的荷花真的好美啊!”

  聽到夏伊的話,寧孟忙轉換方向頭向西北方向開去。

  “寧孟,此此群此景我突然想到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了,這幾天心里頗不寧靜。今晚在院子里坐著乘涼,忽然想起日日走過的荷塘……沿著荷塘,是一條曲折的小煤屑路……路上只我一個人,背著手踱著。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

  寧孟坐在小船上,聽著夏伊清脆又甜美的聲音默讀著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仿佛他們又會到那年那月那天,高一的他們拿著語文課本在校園的荷花池旁邊背誦這篇散文一樣。

  于他來說,只要認真通讀幾遍他已全然記住了,可夏伊不同,總會少字錯句,比如《荷塘月色》里那句“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總會把人家的“彌望”記成“彌漫”,所以他讓她一段一段的記憶背誦,可是最熟的卻是前三段,因為只要她拿著語文課本記,總是從一二三段開始。

  夏伊驚喜的看著寧孟驚訝道,“寧孟,寧孟,我竟然還會背《荷塘月色》,還知道它是朱自清寫的,寧孟……我……”

  “怎么了,伊伊,怎么了?”

  寧孟看著夏伊抱著頭痛苦的皺著眉,他嚇壞了,忙不停的問她怎么了。

  夏伊掙扎著,她腦海中閃現過一些模糊的畫面,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一對少男少女坐在綠樹成蔭的荷花池邊,少男拿著一本書讓女孩背給他聽,可女孩順利的背誦完前三段后,接下來的她是一點記憶都沒有,隨后可憐巴巴的看著少年撒嬌道:“寧孟哥哥,你幫我讀一下后面的好不好?你聲音這么好聽,你讀一遍我一定會記著的!”

  抱著頭痛苦不堪的夏伊抬起她已經汗濕了的額頭望著寧孟,無力又機械道:“寧孟哥哥,你幫我讀一下下面的好不好?你聲音這么好聽,你讀一遍我一定會記著的!”

  聽到夏伊的話,寧孟身體一下就僵硬了,瞳孔緊縮眼底的驚喜一閃而過。

  見寧孟還不讀夏伊又機械性的說,“寧孟哥哥,你幫我讀一下下面的好不好?你聲音這么好聽,你讀一遍我一定會記著的!”

  寧孟忙清了清因激動而嘶啞的喉嚨忙快速背誦道:“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niao,nuo)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一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樹縫里也漏著一兩點路燈光,沒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里的蛙聲;但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

  “寧孟,這是屬于我們高一時候的記憶嗎?”夏伊流著汗虛弱的看著寧孟,好似在等待著他最后的審批。

  寧孟脫掉他的外套披在夏伊身上,心疼的擦著她額頭上冷冰冰的汗水,并沒回答夏伊的問題。

  雖然夏伊能恢復記憶他很驚喜,可是如果恢復記憶會讓她很痛苦,那他寧愿她永遠都不恢復記憶,他愿意守著她和她一起撫養小石頭和小喇叭長大,等他們都長大成人有自己的家后。

  他就帶著她出去走走看看,或者建一所屬于他們的房子,就他和她,為她種滿院的桔梗花或者再在院子里種一些她喜歡吃的菜,從此他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單生活,直到他們白發蒼蒼,然后老去!

  夏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寧孟的回答,只見他將他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后再次轉動方向盤向岸邊駛去。夏伊不得已又繼續問道,“寧孟,你告訴我,我剛剛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是不是屬于我們高中的記憶啊?”

  船靠岸后就自動停在岸旁,“咔嚓”一聲就和岸邊特制固定船只的設備鑲嵌,就如上鎖一般。

  寧孟此刻并沒有急著上岸,而是看著夏伊認真道:“伊伊,恢復記憶固然重要,可比起你的健康,孰輕孰重很明顯,你知道嗎?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你知道嗎?我這次帶你來b市,其實只時我打著讓你恢復記憶的幌子,而過幾天屬于我們的二人世界,希望能制造機會,讓你重新愛上我!而我之所以給你說你恢復記憶的一些好處,是因為我知道,以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你是不會離開孩子和我來b市的!”

  重新愛上他,夏伊看著眼前的寧孟,他多想說其實她很早之前就已經愛上他了!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也許是不久前,也許是在y國她第一次看見他站在盛開的桔梗花下,或者是當他對她說“無論是以前沒有失憶的夏伊也好,或者是現在不記得所有的夏伊也罷,你記住,你就是夏伊,只要做自信、自強、自立的夏伊就好,做自己就夠了!”

  可是她現在連和他像一般情侶之間的親親抱抱,太親近的肢體接觸都做不到,又怎能告訴他她已經,早已經愛上了他呢!

  寧孟這句“是因為我知道,以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你是不會離開孩子和我來b市的!”流露著卑微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夏伊,可她不能說出她自己心里的話,她很想對他說,“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很重很重很重,重到她都難以置信!”

  寧孟極顯卑微的話更堅定了夏伊要恢復記憶的決心,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她都愿意,她想如果這次“重溫記憶”都不能讓她恢復記憶的話,那她愿意鋌而走險采用心理方式來治療催眠術給她的桎梏。

  夏伊激動的拉著寧孟的胳膊急急道,“寧孟,雖然你沒回答,但是我也知道,那就是屬于我們高中的記憶。”夏伊只想說服寧孟,“你看,剛剛我就想起了我們以前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我們明天就去我們高中記憶中的那個蓮花池好不好?說不定我就能想起來了也不一定啊!”

  “不行,你看看你剛剛流了那么多冷汗那么虛弱,明天去了你身體吃的消嗎?!不行!”寧孟斬釘截鐵道,態度很堅決!

  夏伊拿掉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站起來氣呼呼的盯著寧孟很嚴肅道,“我再問你一遍,明天去我們的高中第一中學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不可以去!寧孟態度沒變,好像是夏伊杠上了一般。

  夏伊也不理他,將寧孟的衣服像新娘蓋紅蓋頭一樣摔在她頭上,二話不說利落跳上岸,對著剛揭掉衣服站起來的寧孟道,“你如果不幫我恢復記憶我就去找會催眠的心理醫生去!哼!”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寧孟,你可別忘了,y國的那個心理醫生可是說了,如果我的情況運用心理途徑來恢復記憶的話,輕則瘋瘋癲癲、癡癡傻傻、重則生命垂危!到時候你就等著給我找精神病院或者找墓園吧!”

  “站住!你跑什么跑?”

  早已跑上人行道的夏伊朝著寧孟做了個鬼臉,不跑干什么,等著他抓她啊!

  “伊伊,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嗯?”寧孟站在岸邊瞇著眼睛危險的看著已經跑到上面人行道的夏伊。

  夏伊看了寧孟一眼,趾高氣昂道,“我就威脅你了,怎么了?誰叫你不幫我!啊……”

  夏伊逃命似的向前奔跑,因為她看見生肖屬獵豹的寧孟朝著她追來了!

  三秒后。

  “放開我!”夏伊瞪著眼看著抓著她胳膊的寧孟,一臉的生氣,這人怎么跑這么快,吃什么長大的啊!

  寧孟是和你吃一樣的東西長大的,人家之所以跑那么快,一方面是人家身體素質好經常鍛煉的結果,另一方面是他是被她的“威脅”氣壞了!

現在的寧孟想到夏伊剛剛說的那些,“她要去找心理醫生、輕則瘋瘋癲癲,癡癡傻傻,重則生命垂危,還讓他等著給她找精神病院和墓園。”166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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