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義已經到平江了,正好是周末,葉青青去給宮珠針灸,陸墨和何偉紹也在,畢竟他們是聯系人,又是好兄弟認親,于情于理都得在場。
犬養義大約五十歲上下,并不是特別英俊,和丁八長得也不像,唯一像的大概只有胎記了,丁八耳后有顆紅痣,據犬養義說,這是他們犬養家族的標志,男子耳后都會有一顆紅痣,但左右耳不一定。
丁八的在左耳,犬養義則在右耳,犬養義一見丁八就扒拉他耳朵,看到那顆紅痣后,抱著丁八嚎啕大哭,眼淚鼻涕糊了丁八一身。
現在這一家子已經平靜下來了,不過個個眼眶紅通通的,犬養義一臉難為情,不住沖陸墨和何偉紹他們鞠躬感謝,還有葉青青這兒也是,搞得他們也不好意思起來。
宮珠沒好氣道:“給我坐著,搞這些虛干啥,以后慢慢感謝這幾個孩子吧!”
犬養義畢恭畢敬地直起了腰,跟忠犬一樣,對宮珠的話言聽計從,半句都不反駁,哪怕他們已經隔了二十六年的時光,可兩人之間卻毫無陌生感,依然很熟稔。
而且宮珠因為身體不好,看起來比犬養義老了十歲都不止,但犬養義的眼神里滿滿的愛意,如同初情人一般,毫不顧忌屋子里還有其他人。
“我想把珠珠接回國去治療身體,媽媽。”犬養義沖惠子鞠躬請求。
他的醫院就算在國際上都是一流的,妻子在他那兒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顧,畢竟華國現在的醫療技術還是比較落后的,犬養義想給宮珠最好的。
惠子卻不贊同,“細川家的人肯定還在找珠兒,回去會有危險的。”
犬養義笑了笑,“媽媽別擔心,細川家族現在朝不保夕,家族內部四分五裂,自身都難保了。”
他這些年可不是閑著沒干事,二十六年前的仇,他都一點一點報回去了,而且他還發現,另外一股勢力也在和細川家族作對,否則細川是京都名門大族,不會瓦解得這么快。
只不過他到現在都沒查到那股勢力的底細,十分神秘。
惠子卻心中一動,她第一反應便是宮毅,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真的沒有危險了么?還是要小心啊!”惠子真的不愿意再回故土。
其實她現在都沒把自己當成wo國人了,她雖然是在wo國出生,可六歲就被父母賣給了細川家族,之后便是水深火熱的訓練,宮毅是她執行的第一個任務,也是她最后一個。
華夏有一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到了華國,自然便是華國人了,而且在wo國的那些年,她的記憶里只有饑餓和痛苦,根本不愿意回想起來。
宮珠和惠子的想法一樣,“我就在這兒治療,我要陪著兒子,青青的醫術很厲害,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要回就一個人回去。”
犬養義朝葉青青看了眼,心里還是沒底,他怕延誤妻子的最佳治療時機,不過葉青青是他一家的恩人,他自然是很感激的。
丁八也勸道:“我這兄弟媳婦可是華佗再世,除了她沒其他人能治我娘,回那兒干啥,天天吃臭豆子喝餿水湯,我娘身體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