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這是我上山采的新茶,味道還成,一會兒你們帶些回去吃。”老太太招呼,不知道說些什么。
不過她心里很高興,這丫頭看樣子過得挺好,越來越漂亮了,陸墨那后生也有出息,現在是大老板了,唉,大兒子造了孽,這孩子過得好她心里也舒服些。
“好啊,商店賣的高級茶葉還沒您的好。”葉青青夸贊,并打量屋子。
雖然是老房子,但老太太收拾得很干凈,邊邊角角都沒有灰塵,桌子柜子也都擦得亮堂堂的,老太太看著和以前差不多,沒見老,精神反而更足了些。
葉樺相貌和小時候沒太大區別,但興許是性格變了吧,看著沒小時候那么討厭了,反而顯得有些懦弱自卑,總是耷拉著頭,畏畏縮縮的。
老太太聽葉青青說話還和小時候一樣,脆生生的,臉上多了些笑容,“喜歡喝多拿些,我做的不少。”
說完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葉青青也同樣不知說什么,氣氛有些僵,陸墨朝葉樺看了眼,問道:“我們在縣城遇到葉樺師父了,他說您老身體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嗎?”
老太太難為情地笑了笑,朝葉樺瞪了眼,說道:“我身體好得很,是這個東西不爭氣,我不說身體不好他不肯回來。”
“因為那個寡婦嗎?剛才在院子里聽了幾句。”葉青青問。
老太太嘆了口氣,心里是真煩,倆兒子都拿不了主意,沒人商量,葉青青一問她就忍不住說了,想讓葉青青幫著教訓葉樺,這小子最怕的就是這丫頭。
“就是那騷寡婦,把這東西迷得五迷三倒,還威脅我要打光棍,哼,打光棍就打光棍,我又不缺重孫。”老太太說完又瞪了眼,堅決不松口。
葉樺腦袋耷拉得更低了,縮成一團,和小時候的囂張完全不一樣了,在老太太的棍棒教育下,這家伙掰是掰正了,但性格也變得懦弱了,不過這樣也好,膽小干不了壞事。
葉青青故意說:“葉樺才二十,連婚都結不了,那寡婦會不會是別有用心?”
老太太用力拍了下大腿,這話說到她心坎了,“絕對別有用心,我跟你說,那騷寡婦成天在汽修廠對面馬路賣早點,打扮得妖里妖氣的,那個破地方能有幾個人買早飯,就是為了勾搭男人的,其他男人都沒上鉤,就這蠢貨上當了。”
“阿珍兒子還小,離不了太久,她才在附近賣早點。”葉樺替心上人辯駁。
老太太氣得脫下布鞋,吧唧一下砸到了葉樺腦袋上,怒吼道:“她男人不是讓車撞死賠了一筆錢,怎么還要賣早點養孩子,我老早查過了,那騷寡婦就是去釣男人,你個蠢東西……”
葉樺從腦袋上拿下味道不是太清新的布鞋,給老太太還了回來,又回角落縮著了,悶聲道:“賠償金全被阿珍婆婆弄走了,她一分錢沒有,這才去賣早點掙錢。”
“哼,這種鬼話只有你個蠢貨才會相信,反正你給我死了這心!”老太太冷笑,她信了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