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亂發神經還罵人,難怪老婆要和他離婚。”其他人也跟著說,都對李文松瞧不上眼。
李文松雖然惱火,可他還有幾分理智,沒和這些人吵,準備走人,身上一派狼藉,他得回去洗洗,但是——
“先生,還沒結賬。”
咖啡店經理拽住了李文松。
李文松從身上掏出一百塊,扔在了桌子上,“不用找了。”
他只要了一杯咖啡,郁安寧沒點,一百塊綽綽有余。
經理微微笑了笑,“先生,不夠,還有桌椅杯子等的賠償,剛才您弄不了不少東西,還對我的客人造成了驚嚇。”
“對,我現在心理陰影,都不敢結婚了。”之前的事業年輕女孩嘴皮子不饒人,不嫌事鬧大。
李文松氣得咬牙切齒,可他也不敢不賠,畢竟理虧。
“多少錢?”
經理拿出計算器按了一通,笑瞇瞇道:“先生,總計一萬五千八百塊。”
“怎么要這么多?你想訛我?”李文松面色不善,居然訛到他頭上了,也不看看他是做什么的。
經理好聲好氣的解釋,“先生誤會了,本店的桌椅都是歐洲手工訂制,價格不菲,還有這杯子,也是歐洲私人訂制的骨瓷杯,當然也不便宜,您如果不信,我可以出示發票。”
李文松冷笑,“你當我傻?拿這么貴的家具和杯子給客人喝?發票照樣能做假,你買幾塊錢的杯子,開個幾千塊的發票,再容易不過了,我會輕易上當?”
這種小兒科的騙術,他早八百年前就見識過了,哼,甭想蒙他一分錢。
經理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他是個溫文爾雅的年輕男人,看起來特別好脾氣的樣子,但笑容一收,氣勢卻上來了。
年輕經理取下了眼鏡,眼神凌厲,聲音也冷了些,“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以找專家來鑒定,不過鑒定費得你出,怎么樣?”
“用不著鑒定,這些明明就是便宜貨,我又不是沒見過真的骨瓷杯,我不會上當的,誰開店都不會拿這么貴的東西給客人用,幾千塊一只的杯子,一杯咖啡才五十塊,誰會做賠本生意!”李文松大叫。
“本公子就喜歡做賠本生意,誰讓本公子會投胎,有個超級有錢的老爸呢,幾千塊的杯子算什么,我爸拉屎的馬桶都是純黃金的!”
年輕經理語氣帶了點痞氣,調侃地看著李文松,還帶著些警告,并且有意無意地露出了袖子遮掩的花青,李文松心頭一凜,不敢再鬧了,老老實實地給了錢,灰溜溜地離開了。
“各位對不住,今日打烊了。”
年輕經理客客氣氣地請走了客人,喜滋滋地看著銀行短息,早知道這么好騙,他應該多說個零了。
“經理,你爸真拿純金馬桶拉屎?”一個服務員小聲問。
經理瞪了眼,“蠢東西,不這樣說怎么讓人心甘情愿地掏錢出為,趕緊擦干凈了,下午還要開業呢!”
他老子就喜歡蹲著拉粑粑,坐著就拉不出來,沒辦法,一輩子都在山村里窩著,從沒坐過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