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行字,充滿調侃和戲謔。
是傅南霆。
果然是他。
他早算到自己會遲到。
是他讓馬主任過來,讓梁老師免除了自己的責罰。
她臉色有些復雜,又瞥一眼手機屏幕。
這男人都能派人跟蹤自己,搞到自己的手機號,也不出奇。
懶得回,隨手將手機塞進了柜子里。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
這男人,不會沒收到短信直接打過來了吧?
她沒好氣地接了手機,叫秦晚晴給自己打掩護,將腦袋埋在桌肚下呲牙:“你有病啊,我在上課,用不用逼得這么緊——”
“誰逼你逼得這么緊?”那邊,傳來男人疑惑的聲音。
天,是哥!
她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幸好反應快:“哥。沒什么。剛有個推銷電話,不停打過來,煩死了。”
幸好舒柏言也沒多問,只是聲音又沉了幾許:“你現在在學校?昨晚是怎么回事?傅三爺派人打電話說你不回來了,和他在一起。你們在一起過夜?”
“什么在一起過夜啊,昨晚傅南霆見客戶,缺個女伴,又正好路過我們學校,遇到我,就請我陪他一起過去了,因為太晚了,就歇在了他的酒莊,我單獨一個房間,可什么事都沒發生!我今天一大早就來學校了。”
舒柏言遲疑了一下,似是放心了些,正想再問些什么,舒歌已低聲說:
“哥哥,我在上課呢,老師看過來了,就這樣,回家再說啊!”
掛了電話,才舒了口氣。
早上的課結束后,舒歌和秦晚晴去學生餐廳吃飯。
一邊吃著,舒歌不僅朝四周環視了一圈。
以前每天中午來餐廳吃飯,總會遇到白靈雪。
說起來,好些日子都沒看見她了。
話劇社一事后,白靈雪雖然沒有被開除,偷竊的名聲卻也傳遍了大半個學校。
估計是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吧。
秦晚晴見她若有所思,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聽說白靈雪現在除了上課,基本不怎么出宿舍了,連吃飯都不好意思來食堂了,都是讓胡曼幫自己帶飯去宿舍,就是怕被人指指點點,貌似連她一個宿舍的舍友都成天對她指指點點防著她。她這名聲啊,在學校里,也算是丟盡了。”
光是丟了名聲,就想算了?
這事。遠遠還沒完。
既然重活這一回,她便不會讓程楓和白靈雪有一天好日子過。
吃完飯,兩人走出學生餐廳,只見胡曼站在臺階下,似乎等了半天,看見舒歌出來,跑過來,誠懇又帶著討好地說:“舒歌學姐,靈雪在學校后山的小樹林等你,想跟你說幾句話。”
“一個小偷還能有什么話好說?”秦晚晴諷刺一笑。
胡曼漲紅了臉:“舒歌學姐,那件事靈雪知錯了,她知道你和她之間現在有很多誤會,想跟你親口道歉和解釋。求你了。”
秦晚晴正想讓胡曼走開,舒歌開了口:“我等下過去。”
白靈雪怕自己生氣,想要討好自己,無非是害怕媽旅游回來后,她會對媽告狀,舒家會撤掉對她的資助。
沒事。
她有的是時間,就看看白靈雪這個到底又想表演哪一出。
就當是看猴把戲。
十分鐘后。
舒歌到了學校后坡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