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好好呆在這里。媒體那邊,不會亂說什么,你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假,不會有人知道。還有你家,你哥也會壓著,暫時不讓你媽知道,免得擔心。你在這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廳長開口,他會給你打點。”
男人冷靜的聲音一句句迸出,又補充:“還想要什么?”
他都安排這么妥當了,讓她完全無后顧之憂,她還能有什么想要的?
她都感覺來警局不是被關,而是來度假的了。
她盯著他深幽的眸子,深吸口氣:“傅南霆,我雖然恨白靈雪,但,真的沒有把她推流產,你,信我嗎?”
第一次,對他的反應,竟是如此在意。
這次的事,可大可小。
剛才對著宴席上的眾人,她可以大無畏,自信。
可踏進警廳后,被這里的嚴肅氣氛包裹,才有些后怕。
她這次攤上的事兒,真不小。
萬一沒有證據,白靈雪又咬死不放,她很可能要坐牢。
若沒有他這條粗壯的金大腿,她這會兒,正在被嚴刑逼供也說不準!
傅南霆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小女人如此依順的眼眸,知道她真的有點緊張了。
柔柔托住她下頜,讓指腹溫度傳遞到她身體內,好讓她鎮定一點:“我不管你到底有沒有做過。”
她一怔。
白靈雪肚子里的孩子,是程家的血脈,也與他有血緣關系。
這男人,卻還是這么義無反顧地站在自己這邊……
哪怕,自己是個惡毒女配似的角色。
也在所不惜。
“把今天你和白靈雪見面從頭到尾的事,說一遍。”這是難得他與她共處一室時,沒顧著親密。
說這話時,面色也峻冷嚴肅了起來。
舒歌知道他想要幫自己查出真相,也沒耽擱,事無巨細說了一遍。
所以說,這小女人與白靈雪剛說完話,下樓沒幾分鐘,白靈雪就出事了。
而且正好有客人看到她上過樓,白靈雪又咬死了是她推的。
宴會廳二樓,又剛好沒有監控。
這樣看來,所有不利證據都集中在她身上,形勢確實很不好。
傅南霆見她有話想說,峻峭眉峰微動:“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一路上想了半天,感覺,有兩個可能。”
傅南霆冷峭下頜一抬,示意繼續。
“第一,是我走后,白靈雪下樓時,自己不小心摔了下來,干脆借機賴在我身上。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她現在懷了龍胎一樣,處處小心,應該不會這么粗心。”
舒歌頓了一頓,又道:“第二,她故意用這孩子來當眾誣賴我,今天這么多人在,鬧出這么大的事兒,我肯定脫不了關系。不過,這孩子這么寶貴,她既然能用這孩子來誣賴我,恐怕只有一個原因了……她身體一向不大好,有先天性肝病,我懷疑,她肚子里這孩子本來就有問題,所以她才會這么狠心。”
傅南霆沒料到她雖然身陷險境,頭腦還是很清晰的,眸里浮出幾分贊許,又深沉了幾分: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