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旺被面前男人的淡然震住了,醒悟過來,惡狠狠:“想就這么完了?做夢。”
將槍對準他,笑道:“很久沒練槍了。手癢。給我當活靶子,練練手,我就放她走。”
瀧澤清司神色沒有任何變幻。
沙旺一槍擊中男人站立的左腿!
“唔……”瀧澤清司唯一站立的長腿也一彎,整個人徹底趴倒在地!
“清司——”
舒歌再不遲疑,開門下車,抱起了長睫半闔,已經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男子。
“嘿嘿,看了我的手還沒生啊,一擊即中。”沙旺得意地笑起來,對著手槍吹了口熱氣。
舒歌見他又對準過來,展臂死死護住清司,眸中生火:
“沙旺,你敢這么做,絕對會后悔的!”
沙旺被這少女的氣勢竟是震了一下,繼而將槍插回了腰際,大步走過來,一把揪住她。
她一掙扎,貝雷帽甩開,長發在風中飄蕩。
沙旺將她一拎,埋入她秀發間,嗅了一天然芬芳:
“穿男裝還別有一番韻味,難怪這瀧澤二少為了你吃子彈都不怕。不如在你死之前,先讓我們幾個兄弟好好快活一下?”
話音剛落,只覺得手背被她趁機狠狠咬了一口,慘叫一聲!
正要抬手給她一耳光,卻又壓制住脾氣,也敗了興致,將她狠狠推到了下屬那邊:
“帶去填海!”
正要拔腿過去,卻覺小腿被人抱住。
瀧澤清司不知幾時從昏迷中幽幽醒轉,蒼白的俊美容顏堅定而冷冽:
“你說了會放過她的,沙旺,你還是不是男人……”
“老子說話從來不算數!”沙旺一副欠揍臉,一腳踹開,卻發現腿上的男人像塊石頭,竟踹不開。
“給老子松手!”又狠狠踢了兩腳,竟還是是甩不開!
驚奇于這受傷的男人不知哪來的力氣,他干脆一槍砰一聲,擊向瀧澤清司抱著自己的小臂,才得以脫身。
舒歌眼淚也刷的留下來,還沒來得及喊出清司的名字,已被沙旺的下屬扛起來,朝不遠處的海邊走去。
心里全被清司的生死占據滿滿,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安危。
他的手、腿都中了槍,頭也被打得血流如注……
還能活嗎?
他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的!
清司,對不起!
你一直在幫我,到現在還在幫我……
你不該認識我。
我這輩子,也不應該重遇你!
這樣,至少你還能安然活著!
“清司——”她在下屬的肩膀上回過神,終于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正這時,車輪軋過地面的轟隆巨響漸行漸近!
沙旺與一群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輛黑色本地牌照的轎車疾馳而來。
車一停,車門打開,一個年紀頗長、氣勢卻不小的男人已下了車,朝沙旺重重呵斥:
“沙旺,你瘋了!快放下那女孩!”
舒歌惦記著清司的生死,本來還是懵的,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那中年華人男子,是查叔——
是傅南霆在泰國大宅的管事人查叔!
頓時,奮力掙扎起來:“查叔!”
查叔看見沙旺的下屬扛著舒歌朝海邊方向走去,知道這條瘋狗想作什么,更是惱火:
“她是傅三爺的人,你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