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祝流云卻還在迷迷糊糊地嘀咕: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我同事……那稿子是我同事寫的,你們去報復她啊,別找我,放了我……”
一個男人上前又狠狠踢了她一腳:“草他媽的,到現在還羅里吧嗦,死不承認!”
另一個男人則直接摘下臭襪子堵住祝流云的嘴巴:“叫你媽的再嚷!”
這一下,祝流云只剩下了嗚咽聲。
“兄弟,畢竟是個女人,要不要……”一個男人揶揄地搓手,做了個猥瑣的動作。
“我靠,長得本來就不是美若天仙,現在還被打成這樣,像個豬頭,我才啃不下去!你口味重你就吃吧!”另一個人果斷拒絕。
雖然只是個黑幫下屬,但他對女人也是有要求的好不好。
兩人又踢了祝流云幾腳,發泄完了,見她徹底暈死過去,才離開倉庫。
對著門外的老大恭敬道:“玉龍哥!那女人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暈過去了。”
被稱之為玉龍哥的西南毒梟吸了口煙,冷哼一聲:“嗯,離開之前,放把火,把這屋子給燒了。”
兩人也并不意外老大折磨完人還要殺人滅口的心狠手辣。
依玉龍哥的脾氣,這個祝流云,根本不可能活著回去了。
只是一人仍是匯報:“對了,老大,有件事也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說一聲……”
“有屁就放!”
“剛才這個祝流云在挨打時,不停地說那稿子不是她寫的,其實是她同事寫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胡說八道,還是真的。玉龍哥,咱們不會真的弄錯人了吧?”
“肯定是怕我們打她,才亂說一氣,推到別人身上唄!知道落在我們手上了,性命堪憂,難道還承認是自己寫的嗎?”另一個男人則吐一口濃痰,罵咧咧。
梁玉龍卻三角眼一瞇,浮出幾分疑竇,又深吸了一口煙。
第二天,舒歌剛到網站便看見整個辦公室炸開了鍋,像煮沸了的開水。
“怎么回事?”她走到比自己提前來的秦晚晴身邊。
秦晚晴面色也有些發白,似乎還沒緩過神。
半會兒,才開口:“祝流云出事了。”
舒歌臉色一動,似乎猜到了幾分,卻還是穩了穩:“繼續。”
“昨天她下班后,就被人綁了,是西南毒梟那幫的漏網之魚,估計是看到了那篇發表的稿子,被凌虐了幾乎一夜,打得不成人形,今早才被早起鍛煉的老人發現在郊區的廢舊倉庫里,送進了醫院。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很慘,頭發被剃了,全身多處骨折,脾臟破裂,牙齒被打掉,渾身上下的外傷,就更是不計其數,總之能保住性命,都算是奇跡了。不過據醫生的意思,這么重的傷,就算恢復了,也會留下后遺癥。”
秦晚晴說話時,還在牙齒打顫。
她不是心疼祝流云,而是為舒歌感到后怕。
因為只有她清楚,這種災難,本差一點兒會降臨在舒歌身上。
祝流云偷竊了舒歌的心血,才頂替了舒歌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