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惡有惡報。自作自受。
舒歌聽畢,也是久沒出聲。
從祝流云竊取自己稿子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這場劫難遲早會落在她身上。
只沒料到,這樣慘烈。
祝流云不知道的是,這份稿子帶給她多大的光環,便會帶給她多大的災難。
在她昨天傍晚趾高氣昂地撂下話驕傲地走出公司,只怕也想不到下一刻便會承受這種事。
而這場劫難,差一點就發生在自己身上。
傅南霆執意勸她壓下稿子,遲些再發,果然是對的。
秦晚晴見舒歌半天不講話,以為也是被嚇到了,又拽住舒歌的手,壓低聲音:
“你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避開了這一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老天爺是長眼睛的。”
正這時,舒歌的手機震了一下。
拿起來一看屏幕,是傅南霆發來的一條短信。
短短四個字,讓她心安定不少:
樓下等你 她立刻跟秦晚晴打了聲招呼,飛奔下樓。
一出大廈,正看見他熟悉的座駕泊在街口轉角處。
飛快跑過去,拉開副駕門便彎身坐了上去。
一進車廂,嬌喘稍定,便勾住男人脖子,主動抱了上去。
傅南霆自然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舉動。
自己也正是剛剛聽說那個祝流云的事才來的。
這小女人,是嚇到了。
輕拍了她幾下,讓她穩住心神,她才松開手:“祝流云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他點點頭。
那個什么祝流云,偷了舒歌的稿子,以自己的名義發表,惹禍上身,純粹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可這樣一來,讓那稿子提前發了出去,讓西南毒梟那幾條漏網魚看見,就捅了亂子,可能會給舒歌帶來不必要的影響。
萬一祝流云昨晚對那群人哭著解釋過,這稿子的主人并非自己,而是舒歌,那么,那群人很可能會再對舒歌下手。
說起來,都是這個祝流云害人。
西南那幫子人不搞死那女人,他都想搞死她了!
念及此,揉一把小女人的頭:“這段日子,在西南毒梟那幾個人徹底落網之前,我會加派人手跟著保護你。你也盡量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必要的話,在那幾個人落網之前,你最好休假,在家里呆著。”
舒歌當然也明白他的擔憂,點點頭:“好,我等會兒上樓就去請假。”
又不覺望向車窗外四周。
難怪剛剛跑上車時感覺周圍十分安靜,連路人都沒有。
這才發現好幾個方向都各停著一輛越野。
透過車窗,依稀可見駕駛座上身著黑衣的保鏢,耳戴藍牙,隨時隨刻保持警惕表情。
以她工作的大廈為中心,以拱衛之姿,悄無聲息地保護在四面八方。
看來,他一收到祝流云的事兒,就安排好了。
見男人俊容緊繃繃的,又輕捏住他臉頰,調過來頭安慰他:
“沒事。說不定祝流云根本沒機會對那群人供出我呢?就算她說了,那群人也不一定相信。就算相信了,這會兒疲于本命,忙著逃跑,也不一定再有閑心思報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