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么打還傷得不算嚴重?他還挺禁打啊!”傅南霆很遺憾地擰緊眉。
“你……”楚修止服了他,繼續:“幸好他傷得不太重,也沒說要告訴日方那邊,這事兒不會鬧大。不然,他在我們地盤上被人打成這樣,你叫我怎么跟那邊政F解釋?很可能會破壞國邦友好,甚至會引發更大的外交麻煩。反正,今晚的事情,我不想再一次看見。傅南霆,你就算再厭惡他,目前,也得以公事為重,收斂一下你的脾氣!”
做小三做得上升到了外交關系,這瀧澤清司怕是第一人。
也算有點能耐。
傅南霆唇際陰測測光澤一閃,卻也總算松了口,懶洋洋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行。那就等他離開Z國再說。”
“你——”楚修止無語了,卻也再沒說什么。
那瀧澤清司離境后,再出事,也不關他的事了。
只又嘆了口氣:“老三,你要記住,我對你的期望很高,你雖然出身背景好,但功勛還不夠。讓你進行這個任務,就是為了讓你建功立業,日后在眾人面前有說服力,鎮得住人,任務完成后,你的成就與地位絕對不僅限于此。我已經不年輕了,很多事,都快力不從心了,遲早會退下這個位置……而這個位置,遲早……所以,你要越來越韜光養晦,收起鋒芒,沉得住氣,我才能放心把這個位置——”
“行了。您也沒老到那個程度,急著退什么。以后再說。”男人打斷楚修止的話,似是不大想多討論這個話題。
楚修止也就沒多說什么。
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傅南霆披著浴巾,雙眸有瞬時的失神。
摩挲著手里的火機半會,才望向臥室的落地窗外。
夜色已深。
尤其在濕地森林這邊,窗外更是已一片靜寂。
靜得讓人發慌。
若那小女人在這里,至少能聽得見她恬靜均勻的呼吸聲吧。
瀧澤悠打電話來告訴舒歌說哥哥受傷了,已經是幾天后了。
舒歌一聽小悠在電話里的描述,心里噗通一聲,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趕到醫院時,看見清司臉上和身上的傷,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悠說,本來第二天就打算給她打電話的。
可清司那會兒傷得很嚴重,尤其臉面上,怕嚇到了舒歌,不讓妹妹打電話。
等過了幾天,傷勢稍微好些了,淤青擦痕都退了不少,才準許妹妹打電話。
舒歌聽著更是過意不去,陪了半天,才離開。
清司送她出去,舒歌見小悠不在跟前,才開口:“對不起,清司,我沒想到他知道是你告訴我關于葉黃素的事,還跑來找你。”
“他對你那么緊張,肯定會查到是我告訴你的。我一點兒不意外。”清司頓了一頓,又補充一句,“也不后悔。”
她眼神一動,避開他目光:“清司,你先休息吧。”
說著,轉身走出醫院。
剛下臺階,便拿出手機,深吸口氣,撥通了好幾天沒打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