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國,幾次三番被小歌修理,大伯母本來就慪了一肚子氣。
今天在酒店門口,光天化日之下,又被小歌害得摔了一跤,肯定更生氣。
她現在與市長太太關系親密,估計狗仗人勢,更張狂,哪忍得了被小歌一個晚輩修理?
當時大伯母沒做什么,是被小歌嚇唬住了。
現在回過味來,也不知道會不會還擊。
夏婉淑也看出兒子的擔心,雖然也懸著一顆心,還是安慰:
“你大伯母雖然囂張,但我們到底也算是親戚一場,而且今天本來就是她先挑釁,應該不會……不會對小歌怎么樣吧?”
但愿如此。舒柏言沒說什么,抬筷:“吃吧,媽。”
舒柏言的擔憂也不并不是憑空的。
果然,晚飯還沒吃完,門口響起腳步聲,華嬸一臉焦急地急匆匆過來 “少爺,太太,小姐,不好了。”
舒柏言猜到幾分,卻仍舊穩如泰山:“怎么了。”
“來了個警官,來找小姐的。說是甄佩儀今天在酒店門口被小姐推到地上,受傷了,告去了警廳。警官過來,想請小姐過去做筆錄的。”
夏婉淑一驚:“什么?甄佩儀她太過分了吧!明明是她先挑釁在前,準備打小歌,小歌才還手的!”
舒歌倒不意外。
媽太樂觀太善良了,這個大伯母,怎么可能顧忌親戚情分放過她?
若是這樣,當年她和舒廣寒夫妻兩也不至于把舒家害得這么慘,拍拍屁股卷財跑了。
只無所謂道:“媽,放心,酒店門口有監控的,看得出來是誰先找茬,誰先動手。我去說清楚就行。”
舒柏言卻攔住:“你不能去。這就是甄佩儀的目的,你進了警廳,就算不關你的事,即便做完筆錄就能出來,她說不定也能到處散播謠言,說你做了什么不法之事,被警方調查扣留。”
“是啊,你一個女孩子進局子,不管怎么樣,都對名聲不好的。萬一傳到學校那邊,就更是對你前途有害無益。”夏婉淑還記得上次女兒因為白靈雪流產的事進局子的事,焦心不已,不過上次是有三爺保著,沒讓一點風聲流傳出來。
這次,甄佩儀盯得緊,指不定得放出什么流言蜚語,肯定對女兒和二房的名聲有傷損!
舒柏言已帶著華嬸走出屋外,來到家里鐵門處。
警官一看舒家的少爺過來,客氣道:“舒先生你好。”
又將來意說了一遍。
舒柏言也正色道:“警官,舍妹這件事,我會馬上讓律師去警廳代為處理。”
警官見他似是不愿意放人,微微蹙眉:“舒先生,您這樣不合程序。現在舒小姐是被人控傷人罪,這是刑事罪名,必須由舒小姐本人去一趟警廳的。”
“警方可以先調取監控查看,這樣就能知道,先動手的是甄佩儀。”
“就算如此,現在受傷的卻是甄佩儀,無論如何,舒小姐作為當事人,還是有必要去一趟的。”
舒柏言卻執意不松口:“舍妹年紀還小,尚在讀書。我現在是她的法定監護人。即便有什么事,也該有我這個監護人代為處理。實在不行,我可以親自代為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