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這樣,舒傾舞這番曝露狼子野心的話,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舒歌話到嘴邊,卻又咽下去。
還有什么好說的?他要是認定了舒傾舞不會撒謊,就算拿一百個證據在他面前也沒用。
男人又打破寂靜:“怎么,還有別的能夠揭露你堂姐的證據嗎?”
就算她不停告訴自己,他是有什么原因,才會維護舒傾舞,站在她那邊。
卻也忍不住了。
忍住鼻頭發酸,死死捏住手心:
“沒有了!!可她也沒證據說這次是我害了她。怎么,難不成三爺還想代替她,把我送進警局?”
“我只是想跟你說,不要再做這種幼稚的事。就算她害過你,她現在傷得不輕,有可能還會留疤,你也該解氣了。”頓了頓,男人聲音沉了下去,似是警告,又像是勸誡,“別再動她。”
舒歌指尖更是朝內蜷了一蜷,叩入掌心肉,最終仰起臉,冷冷:
“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是這么幼稚,狠毒,有仇必報。從你認識我第一天,就應該了解了。我和舒傾舞的事,不會就這么完。沒事了?沒事我進去了。”
說罷,朝家里方向走去。
傅南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手伏在方向盤上,五指蜷曲,攥緊。
分明是在克制。
沒錯。
現在不能動舒傾舞。
可小乖,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她是你的保護傘……
最終,一踩油門,發車離去。
快步進屋,舒歌含糊回應了幾句媽和華嬸的詢問,上樓關上房門,重重吐出一口氣。
感覺再在他面前多站一分鐘,就會空氣耗盡而亡。
臉頰癢癢的,螞蟻爬過似的,抬指一蹭,才發現是液體。
吸吸鼻子,狠狠咽下眼淚,可還是有淚水從眼角不受控制地滑出來。
‘別再動她’。
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從傅南霆嘴里聽到對自己說這四個字。
四個不容許自己對舒傾舞有半點傷害的字。
舒傾舞現在對他來說,就真的這么重要嗎?竟不允許別人動一下??
這四個字,擊潰了她最后一道城墻。
即便感覺他疏離自己、親近堂姐,可能有什么目的……
還是受不了了。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擦干眼淚,確定自己完全沒了顫巍巍的哭音,才掏出手機打過去。
這一次,傅南霆接了電話。
估計正在開車。電話那邊有車水馬龍的背景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去醫院看望舒傾舞。
她克制情緒,平靜地說:“放心,我永遠永遠不會再騷擾你。我們以后再沒任何關系了。”
掛了電話,把他的手機號和座機號都刪掉。
又把他的微信加進了黑名單。
身體抵著門,半天沒動。
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務,輕松了一截——
可是為什么心卻又空落落的呢……
忽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再聯系了——“
“小歌?”那邊想起男人熟悉的聲音,卻不是傅南霆。
她一呆:“清司?”
心底有種怪怪的失落感。
還以為是他追打過來了……
不是的。
也是。他怎么還會打過來呢?
他應該求之不得吧。
“小歌,你在干什么?”
她調勻呼吸:“沒,沒干什么。”
“你剛才在和傅南霆通電話?”清司直接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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