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萱遲疑了一下,仍是寬慰:“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嚴重。過幾天或許就會平息了。放心吧,小歌,你先回去。聽話。”
舒歌聽她這么說,也只能掛了電話。
只希望如干媽說的,媒體都是健忘的,這件事過幾天會平息吧。
上了出租車,她坐在后座,緊緊攥著手里的電話,發著呆。
驀的,一抬頭:“師傅,調頭,去程氏財團。”
首席辦公室。
阮素的高跟鞋聲打破安寧,叩了叩門:
“傅先生,舒歌小姐來了,想見您一面。”
傅南霆眼皮一動,出乎阮素的意料之外,這次并沒拒絕:“讓她上來吧。”
知道那小女人今天是為何而來,又知道她恐怕是鐵了心想見自己。
幾分鐘后,阮素再次叩了一叩門,推開門:“舒小姐,請。”
舒歌輕聲倒了一聲謝,走進去,隔著辦公桌,距離傅南霆四五米之遙,停住。
對面的男人仰坐在真皮椅上,長背抵著皮質靠背,五官深邃險峻,身型矯碩,氣場不可逼視,只嘴角邊貼著一小塊創口貼,顯然是昨天留下來的傷,卻又一點兒不顯狼狽,反而更透出幾分邪氣與詭魅。
傅南霆見她靜靜地看著自己,淡淡:“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跟我大眼瞪小眼浪費時間吧。”
舒歌開口:“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不動聲色:“說明白點。”
“為什么要故意設局害紹卿?是你,故意約紹卿,又提前派人爆料給媒體,然后又故意激怒紹卿,讓他打你,害得他被媒體拍到,是嗎?”
他最是聽不慣她一口一口‘紹卿’,此刻亦是臉色黑下來,克制住心情的極度不快:
“你這是為了他,在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是肯定!不然媒體怎么可能知道紹卿去找你?不然紹卿打你,你為什么不還手,依您的身手,您可別說你打不過他!!還有那些記者,又怎么能那么順利進入你們程氏的停車場?難道不是傅三爺您暗中吩咐允許放他們進來的嗎?從頭到尾,都是你做的局!就是想把他害成這樣!還有,今天這么多媒體跑去霍家和市政大廳圍攻,傅三爺,可別說背后沒有您的唆使和吩咐!您是想玩死霍家嗎?”
話音甫落,男人唇際沁出一抹涼笑,長背往后一仰,雙肘撐在:“我不告你的小狼狗,已經算他走運了。”
舒歌見他默認了,五指一勾,攥緊。
卻又緩緩松開手,聲音沒有氣怒,反倒有種濃濃的虛弱:
“傅南霆,你何必要這么害我身邊的人?你對我不好,難道還不能允許別人對我好嗎……”
他驀然心里一動,又見她渾身發抖,有種將她扯進懷里好好有疼惜的沖動。
驟然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
在男人挺拔英偉的身軀襯托與蔭照下,小女人顯得格外嬌弱不堪。
他俯下頭頸,湊近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耳朵肉邊,呼吸著有她香甜氣息的空氣:
“只要他不再騷擾你,我不會再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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