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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下車，一輛深藍色的轎車正好也駛了過來。
車窗搖下來：“小歌”
舒歌看見車窗里的清司，一訝：“清司，你怎么在這兒？”
“我是來這邊看望一對小兄妹的。”
“……不會是杜小羽兄妹吧？”
清司一頓：“是。你不會也是過來看這兩個孩子的吧”
“杜小羽是我的采訪對象。今天順路來看看他。……怎么，你也認識杜小羽嗎？”
“嗯。杜家的事情，我上個月就聽說了，兩兄妹很可憐，我以瀧澤株式會社的名義資助過兩人。今天正好過來看看。”
有瀧澤家族的資助，杜家的燃眉之急應該是能解決了。
舒歌輕松了不少。
“走，一起進去看看他們。”清司停好車子，下來，看一眼舒歌。
兩人也就一同進了小區，走到杜家的那棟樓里。
上樓后，敲開門，一個瘦弱卻看起來清秀懂事的少年開的門。
正是杜小羽。
這個時間，他估計剛給自己和妹妹做完晚飯，忙的一頭汗水，見到兩人，又驚又喜：
“舒歌姐姐！……清司哥哥也來了？你們兩個怎么會一起來的？”
舒歌含笑：“我和清司哥哥認識的，正好遇到了。”
“快進來吧。”
兩人走了進去，將禮物都放在了桌子上。
窄小的兩室一廳，不到五十個平方。
杜父生前睡一間，杜小兮睡一間。
而杜小羽長大了，不方便和妹妹同住了，在客廳搭了張簡易床鋪。
家具、電器，全都是幾十年前的。
雖然陳舊，卻被杜小羽收拾得很干凈整潔。
客廳的一張四方桌子上，放著兩碗熱騰騰的面條。
還沒開動。
果然正好趕上兄妹兩吃飯了。
一個十歲左右，面容乖巧，神色又有些怯懦的女孩坐在輪椅上，此刻看見兩人，有些害羞，不如杜小羽那般大方，卻還是弱弱喊了一聲：
“舒歌姐姐，清司哥哥。”
這個，正是杜小羽先天下肢殘疾的妹妹杜小兮。
舒歌過去摸了摸杜小兮的頭發，蹲下身，將給她買的漂亮的發卡發繩遞給她。
杜小兮雖然殘疾，但還是和其他女孩子一樣，天生有愛美心，一看那些發卡驚喜不已，愛不釋手地看了又看。
舒歌干脆幫她戴在頭上，又贊美：“小兮戴著真漂亮。”
杜小兮瘦巴巴的臉上紅潤了不少，失去父親的愁苦暫時消失，露出柔柔的笑靨。
杜小羽見兩人又拿了不少禮物來，抿抿唇，滿腔的感激也不知道怎么說：
“舒歌姐姐，清司哥哥，你們吃了飯嗎？我家里還有面條，要不給你們下兩碗？”
清司看一眼桌子上兩碗雪白的面條，幾乎看不到什么油光，不僅蹙蹙眉：
“小羽，你爸爸工地那兒不是給了你們一筆賠償金嗎，怎么還吃這個？”
杜小羽抿唇：“那筆賠償金和清司哥哥給我們的錢，我想留著交學費和日常開銷，還有……”
又悄悄看一眼妹妹，低聲：
“小兮這樣子，我這個哥哥，總得為她多做點兒打算，給她多存點錢。不能隨便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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