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忙說:“程伯伯,我和三爺商量好了,暫時才沒說。”
程萬峰見舒歌開口替那老三說話了,也不再多說了,只緩和道:“小歌,你先在樓下休息會兒,渴了就讓傭人給你拿喝的啊。“
又狠瞪傅南霆一眼:“你給我上樓來一趟。”
傅南霆看著程萬峰背著手上了樓,揉一把舒歌的頭發,也沒顧得了多說就先上去了。
一進書房,見著程萬峰立在窗邊,朝自己冷冷望過來。
傅南霆施施然揀了張沙發,翹腿坐下來,摸出根煙點燃,等著老爸捋好話開罵。
在舒歌面前不敢碰煙。
半天下來煙癮早就發了。
正好趁上樓的時候過過癮。
程萬峰見他不徐不疾的樣子,怒極反笑,走過去,一下子劈手奪走他口里的煙:
“你這臭小子,我叫你上來不是叫你來過煙癮的。”
傅南霆一挑唇,又拿起擱在煙灰缸里的煙:“那我總不能去樓下抽吧。樓下有你的孫子。”
程萬峰更是氣笑:“敢情你不想毒小歌,盡來毒你爸了。”
又懶得廢話,拉回正題:
“既然都和小歌和好了,她又有了你的骨肉,為什么你們兩個還不公開?我看你的樣子,要不是甄佩儀今兒帶著舒傾舞過來鬧,小歌懷孕這件事,你還準備瞞下去。老三,你可別說,想讓你和小歌的孩子成為非婚生子。”
傅南霆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煙霧彌漫中眸色明暗閃爍,叫人琢磨不透:“當然不會。”
“那你什么時候跟她去登記?辦婚禮流程繁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別耽擱,現在再不準備,等婚禮那天,小歌的肚子可就遮不住了。”
“遮不住就遮不住。我給她訂大點的手工婚紗。怎么了?”男人挑眉。
程萬峰無奈:“我的意思是怕小歌被人笑話。”
“誰敢在我的婚禮上笑話我的新娘?笑一個試試?”男人眸色綻出幾分狠意。
程萬峰真是被他打敗了,又聽他這話的口氣,像是暫時沒打算公開和結婚,眉頭蹙緊。
好容易才鎮定下來,又道:“好,先不談這事,那舒傾舞那邊呢?”
傅南霆撣撣煙灰:“您不會以為她肚子里真的是我的?爸,您也是男人,應該很明白,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有沒上過床,自己最清楚。”
“可那天你喝醉了,一個男人喝醉了,做過什么都可能忘得一干二凈。你和舒傾舞那段日子來往密切,也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傅南霆將煙捻熄在煙灰缸里,站起身攏攏衣領,又拍拍周身煙味兒,走到窗邊散味兒:
“所以您的意思,還是懷疑舒傾舞跟我有一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我不能百分之一百排除這個可能。如果她肚子里真的是程家的骨肉,我們也不能虧待了那孩子。”
“您想當便宜爺爺,我不攔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傅南霆說罷,轉身離開書房。
程萬峰追出去,看著兒子的背影,想喊住,卻只嘆了口氣。
這個老三,自己又幾時管得住?
又喊了一聲。
管家上樓,迎過來:“老先生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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