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至少應該跟我說一下。你敢說你真的沒抱著一點私心?不是因為顧忌著舒歌?”
“您非要這么說,我也無話好說。您要是不爽,大可以軍規來懲治我,停我的職也行。”
“很好,你還敢威脅起我了是不是?停職?我看你倒是巴不得!停了你的職,讓你暫時不再跟這件任務,你倒是落了個輕松,不會夾在中間為難,不會得罪舒歌了!”楚修止氣得聲音都微微發起抖,又話鋒一轉,冷靜幾分:
“你不是說沒證據嗎?行,馬上就有證據了,到時就能知道,舒柏言到底是不是那個幕后人。”
傅南霆最后一口煙正好抽完,手指一松,煙頭落地。
聽了楚修止的話,臉色一動,繼而,踩在腳下,碾磨了幾回,靜聽他接下去的話。
“我這里收到了風聲,這個月月底,黑道聯盟將會在國內京城距離西南碼頭三十海里處的公海處,舉行一場軍火交收,這場交收的對象是他們聯盟的老合作對象,每次的在任首腦都會參加。如無意外,這一次,聯盟首腦亦會出現。如果這個首腦是舒柏言,這次境內交收,他就更會過去了。到時候,你過去鋪網,就能當場將那首腦一網成擒了。”
傅南霆眉心一凝。
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機會逮到那個幕后首腦了。
若是之前,他肯定求之不得。
可現在,他卻無法想象當天可能發生的場面。
若舒柏言當天真的去了,他便會成為親手逮捕舒柏言,將舒柏言送上法庭的人。
“傅南霆,你可別跟我說,你想要放棄任務,不想去抓人!這個時候,你不要跟我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請隨時隨刻記住你的身份!”楚修止厲聲呵出一聲,又多少有些緊張。
足足一分鐘后,傅南霆方才泠然開聲:
“我會去。”
舒傾舞出殯當日,晴好了幾天的天氣,忽的變了天。
陰了半個京城的天。
還淅淅瀝瀝下起雨。
一大早,夏婉淑就早早起來,穿了一身黑衣。
舒廣寒基于親戚關系,下了帖給二房這邊。
二房這邊,也總要去個人。
舒柏言忙于公務,又不屑于大伯打交道,便只讓媽過去。
剛準備出門,卻被舒歌喊住:“媽,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夏婉淑看一眼她肚子:“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方便嗎。”
“沒事。”
夏婉淑見她都穿戴好了,也就和女兒一起出了家門。
金湖港灣。
舒歌隨夏婉淑一起踏進去,聽到了舒廣寒的哭聲。
大伯家的一樓客廳布置成了簡單的靈堂。
舒傾舞的遺照掛在正中央的墻壁上,是在歐洲讀書時,在草坪上戴著帽子的一張生活照。
笑靨如花。精神飽滿。才處于人生的起點,隨時準備迎接燦爛的生活。
她估計從沒想過,這張年輕的照片有朝一日竟會成為自己的遺照吧。
客廳正中間,則停放著一副紅木棺木。
棺蓋敞開,隱隱能看見里面穿戴妥帖的舒傾舞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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