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言反問:“有什么問題嗎。”
“這生意這么重要,非去不可?”傅南霆拿起放在保險蓋上的純金煙盒,摸出一根煙,丟過去。
舒柏言抬起手,準確無誤地在半空中接住,卻只將香煙又蹭地丟回到他車前蓋上:
“我不抽煙。”
又道:“三爺也是做生意的。很清楚,生意是一個公司的命脈。生意重不重要,用我多說嗎。”
“嗯,忘了柏言兄是個好男人。不抽煙,不喝酒,不玩女人,除了工作,就是家庭,簡直就是京城商圈的一股清流。”傅南霆深眸彎彎勾起,白霧繚繞中,眸光深沉復雜。
“三爺看著小歌回家,也該安心了。回去吧。”舒柏言無視他的夸獎,微微側轉頭顱,瞥一眼后面車子上還在熟睡的妹妹,“小歌也要早點休息了。”
傅南霆見他轉身離開,捻熄煙頭,赫然出聲:
“生意是一個公司的命脈。可這生意,會送了你的命,你還是確定要去這一趟?”
舒柏言后背稍稍一凝,卻沒有停步,只有淡得雁過無痕的聲音飄來:
“晚了,回吧。”
彎身鉆進駕駛座。
傅南霆看著舒柏言開著車繞過自己,擦肩而過,朝舒家大門里面駛去,眼神發了沉。
他不顧紀律,已將話挑明到這個程度了。
這一切,全是為了對那小女人承諾,給舒柏言一條生路。
舒柏言也應該意識到了,軍方與元首府已清除了黑幫聯盟明天的動作,可能會隨時布控捉人。
但他卻鐵了心,看樣子,還是要去這一趟。
舒柏言,你到底是太過囂張,根本無忌政府,還是無從選擇?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旦明天去了公海,可知道你的下場會怎么樣?
我不想和你走到那一步。
因為我不想兌現不了對你妹妹的承諾。
然而,你明天要是執意去這一趟,我也無法不履行自己的職責。
念及此,瞳仁宛如深不可測的銀河,頻爍幾下。
正這時,手機震動起來。
他彎身鉆進車廂,接了電話。
“三哥。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你過來,就能出發了。”
是虞君槐的聲音。
比起平時的不拘小節,嬉皮笑臉,此刻多了幾分沉著。
他頓了頓,啟唇:“知道了。”
掛了電話,上了車,駛出小區。
車子滑進庭院,停下來。
舒柏言正準備小心地給舒歌解下安全帶,卻見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醒了。
“醒了。到家了。回房趕緊睡吧。”
舒歌揉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哥,我剛剛好像聽見三爺的聲音了。”
舒柏言臉色淺淺一動,撫摸了她頭發一下:“嗯,他剛剛在我們家門口。過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看你睡著了,也就沒叫醒你。”
“哦。難怪我依稀聽見你和三爺好像再說話。”
“嗯。…你聽到了什么嗎。”
“沒有。就依稀聽見你們兩在說話。”
舒柏言面肌微松:“好了。進去吧。”
兄妹兩個進了屋,一起上樓。
“早點回房睡覺吧。”舒柏言柔聲。
舒歌乖乖點點頭,走了幾步,卻又蹬蹬幾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