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你先換身衣服,休息一下。阿姨那邊我問過,暫時沒什么事了,我會幫你看著那邊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體。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寶寶。”
最后一句話還是頗有力度的。
她終于沒再說什么,只道:“謝謝你。”
清司即刻招了招手,讓一個女傭過來陪她上樓。
傭人放好熱水就先下去了。
舒歌泡在浴缸里,溫暖的熱水讓她四肢熱了不少,渾身麻木的涼意終于退下。
可心尖上,另一股尖銳的刺痛卻明顯地盤旋開來。
她雙臂抱住膝蓋,將臉埋在中間,眼角流出來的咸咸液體與浴缸里的熱水混為一體,無法分辨。
以為自己既然決定好了,就不會哭。
原來還是做不到啊。
曲起手肘,撐在浴缸邊緣,臉蛋貼在皮膚上,呼吸著剛才與他擁抱后他留下來的氣息。
對不起,傅南霆。
你有你的本職,可是我也有我的責任。
天亮前的錦悅大酒店。
昨晚下起來的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演越烈。
沈驍急步走進酒吧,便瞧見了滿地的酒瓶和酒罐。
又看見傅南霆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瓢盆大雨,背影冷清失落,就跟定了格一樣,不禁怔然。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才上前:“三爺。”
他這才轉過身。
一夜而已,青色胡渣從下頜到鬢腮,一路瘋長。
滿身酒氣,就跟從酒缸里撈出來的一樣。
深邃眼眸灰蒙蒙的,一點光彩都沒有。宛如葬了一切生機的墳塋。
沈驍從沒見過這樣的三爺,一下子呆住,竟是連準備匯報的事情也忘記了。
傅南霆踢開腳邊的啤酒罐,扣緊了松脫了的兩顆衣扣,搖晃著高大的身軀,朝門口走去,沙啞著嗓音:“備車。”
沈驍知道他想去舒家找舒歌。
昨晚舒歌來找三爺,他本來還松了口氣,慶幸兩人能夠和好了。
沒料到看見舒歌單獨離去,才知道,事態大條了。
舒小姐來,不是要跟三爺重歸于好,而是來分手的。
與此同時,看見三爺要出門,回神,下意識追過去,擋在男人面前:
“三爺。我剛打聽過了,昨晚……昨晚舒太太出事了。大約七點左右的樣子,在家里服下打量安眠藥,自殺了……險些發現得早,及時被送去洗胃,現在沒危險了,不過人還在醫院。”
他臉部狠狠一個震顫。
她媽媽自殺了?
一剎,完全明白了她昨晚提出分開的緣由。
頓時酒醒了大半,腳步剎住。
一大早,舒歌醒了以后,從客房出來,下了樓。
昨晚在清司這里洗了個澡,累得不行了。
本來想小憩會兒就去醫院,可能太辛苦,竟是睡著了。
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清司早早便起來了,正在客廳沙發上看著新聞,看見她下樓,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站起身:
“睡醒了?”
她穿著小悠的格子襯衫和牛仔褲,襯衫里面配著一件貼身吊帶。
她身材纖細,骨骼嬌小,即便是小少女的衣裳褲子,也能應付。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