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屋,保姆辛姨才匆匆走過來,瞅一眼臥室:“厲總來了。”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后整理好情緒,進了臥室。
厲顥淵瞧著長腿,坐在沙發上,看見她回來,面色是一貫的毫不掩飾的陰霾:
“去哪了。”
她早就摸透了他的習性,既然他都知道了,也不隱瞞,照實說:“我去看舒歌了。”
他也猜到了,蹙眉,斜了一下頭:“為什么不直接跟我說,非要借著產檢撂下辛姨,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去?“
說了有用嗎?
上次舒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舒柏言意外去世,她想去喪禮上拜祭一下,他都拒絕了。
說她現在就快生產了,大腹便便的,不方便。
尤其是去殯儀館這種地方,就更不合適。
但是,此刻她沒有這么說,因為她知道,就算這么說,也討不了什么好。
只垂首:“對不起。”
厲顥淵臉色凝滯,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他很討厭她這種在自己面前不解釋,不反駁的喪喪的樣子。
她這么做,并不是她性格很好拿捏,更不是她逆來順受,而是懶得和他多生爭端。
說白了,就是懶得跟他多廢話,所以才總是一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樣兒。
看一眼她隆起的腹,一口氣活活咽了下去,站起身:
“今天就算了。記住,你快到預產期了。”
秦晚晴見他朝臥室門口走去,知道他要離開,忽的喊住:“厲總。”
都這么久了,就算私下相處,她還是只會喊他厲總。
別的稱呼,怎么樣都叫不出口。
厲顥淵止步,回頭:“有什么事?”
“你能跟我說說當年你在云城和顏顏的事情嗎。”
厲顥淵臉色一動,沒料到她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繼而,緩步過去,靜靜看著她:“你自己真的不記得了嗎?”
雖然她的性格,喜惡等很多細節,都和顏顏完全是兩個人。
但也和顏顏擁有太多一模一樣。
至今,他仍是執著地認為,她就是顏顏。
秦晚晴也知道,這么久了,這個男人還是沒有停止自己就是顏顏的這個想法,否則,不會把自己留在身邊。
只輕聲說:“你就當我不記得了,那你能跟我說說嗎。”
她能主動想要回憶兩人的過往,讓他很是欣慰,甚至還有點驚喜。
頓了頓,眼波閃爍:“那年,我剛接手厲氏沒多久,集團幾個老臣欺我年紀輕,處處打壓。我儼然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一次會議之后,我因為被刁難,負氣離開京城,本想逛幾天,結果,經過云城,遇到了你。”
秦晚晴睫毛一抖,她還是不習慣他將顏顏當成自己。
這一次,卻也沒反駁,只是繼續聽他說著。
“那天,我去云城一家酒吧喝酒,看見幾個混混在騷擾一個女孩子。我那會兒煩心公司里的那群老家伙,沒準備管,況且,也不關我的事情,可是,那女孩卻一下子跑到我面前,你知道她對我說什么嗎。”
秦晚晴眼皮子一掀:“說什么?”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