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升起幾分緬懷的玩味,沉了語氣:“她對我說:‘老公,救我’。”
停頓了一下,又說:
“那女孩就是你。”
彼時,她慌張的眸子罩上一層霧蒙蒙,婆娑氤氳,臉蛋也因為驚恐,紅彤彤的。
秀發凌亂,被香汗黏在光潔的額頭上。
加上那一聲軟兮兮的‘老公’,沒有人能夠拒絕。
就算他知道她只是想利用自己這個陌生人脫身,也沒法拒絕。
他幫她趕走了小混混,卻連個謝謝都沒等到。
她理理頭發和衣服,拔腿倉皇而逃。
他借著酒意,一把拉住她,讓她對自己道謝,她當場就嚇得哭了。
她哭起來的樣子很招人憐愛,不是裝出來的。
像個被人欺負了的小朋友。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楚楚可憐。
他煩躁了多時的心,一下子被她的眼淚澆熄。
見她渾身臟兮兮的,問了問,她只說自己叫顏顏。
正在這家酒吧打短期黑工。因為這家酒吧包吃包住,又不用各種身份證明。
這兩個小混混騷擾了她好幾天。酒吧主管怕得罪客人,也只當沒看見。
今天又來了。
萬不得已,她只能向他求助。
他問她,為什么那么多客人中,偏偏選擇向自己求救。
她長睫掛著淚珠兒,不好意思地說,因為剛才全場的客人中,觀察到只有他身材最高大,體格也不錯,要是打架,他一個人單挑幾個人也不在話下。
而且也注意到他戴著一塊看起來很貴的表,穿的衣服也是她在雜志上見過的名牌。
在她的印象中,有錢人,一般應該不怕得罪人吧,至少,不會忌憚這種底層小混混。
他沒料到,原來她挑選自己竟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還有些自保的聰明勁。
不知怎么回事,他不想看見她在這里繼續做服務生被人吃豆腐,讓她跟自己回酒店。
他幫她在自己房間旁邊定了一套房間,緊挨著自己,又親自帶她出去,到商場去買了幾套衣服,最后大吃了一頓。
煥然一新,恢復元氣的小姑娘儼然已經將他當成了救世主,像只小貓兒似的,黏著他,再也不放。
太陽底下無新事。接下去,如這世界上所有男女的故事一樣,一切順理成章。
他再離不開她,短短時間,也與她走到了一對男女該走的地步。
或許她臉上天真單純、不諳世事的笑容,洗滌了他在厲氏與人刀光劍影、斗來斗去的心吧。
讓他感覺到很久沒有的清寧與舒爽。
更或許,從他第一眼看見她撲過來叫自己老公時,就注定他再放不下這個軟綿綿的小丫頭了。
她從沒提過自己的家庭與家人,他也只當她是個孤兒。
他延遲了回京的日子,繼續逗留在云城,就是為了與她能在這里多享受一下兩人時光。
兩人沒有繼續住酒店。
他在云城一個環境很好的高級小區租了個房子,當成兩人的愛巢。
那算日子,他們成雙成對,就像恩愛的小夫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