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長聽了,臉色一變,卻攔住:“等等。”
傅南霆這次是真的不大高興了:“還有什么事。”
“很抱歉,上將,”警衛長誠惶誠恐地一垂頭,“舒小姐的嫌疑洗脫了,可……”
目光落在舒歌旁邊的人身上:“江老師,恐怕不能走。剛才仆人說,有人看見昨晚11點左右時,江老師曾經出去過,而且,還經過了花園。”
江芷汀身子一動。
舒歌驚詫地望向江芷汀:“是這樣嗎?”
江芷汀蜷住手心,沒說話。
“所以,還請江老師跟我們去警署協助調查了。”警衛長開聲。
江芷汀終于鎮定下來,說:“沒錯,昨晚,我是出過房間,也經過了花園,但是我并沒害過公主。我和她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她?”
“可我查到,昨天開宴前,你和舒小姐在花園里與公主發生過爭執。還有,你曾經在宮廷里為王室子弟教過中文,與公主也有過接觸,公主曾經對你說話無禮過。”
“所以我就心懷怨恨,殺了公主?這也太牽強了吧,公主的性格我們大家都知道,她對誰都是這樣的態度,我不會因為這么點兒小事就殺人。”
“那江老師昨晚為什么剛好那個時間出們?客房這邊什么都有,江老師要是有什么需要,叫一聲仆人就行了,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必親自出門。”
江芷汀沒說話了。
“如果江老師沒有什么解釋,還請跟我去警署——”警衛長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有什么就說吧。”舒歌在一旁提醒。
江芷汀深吸口氣,終于說:“我昨晚出去,是想去找宮廷總管,看有沒有外傷噴劑。”
“拿藥?您受傷了嗎?”警衛長疑問。
“不是。我——”江芷汀頓了頓,終于說:“我是想把藥,送去傅上將的房間……”
全場一怔。
傅南霆也微微一掀眼皮子。
“傅上將的腿傷還沒完全好,今天又留在皇宮,臨睡前,我想去看看他的傷還疼不疼,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江芷汀慢慢說,“因為宮廷總管的房間需要經過花園,我才會路過花園。但我從頭到尾都沒見到公主,更沒殺死公主。……不過,我到了總管住的房間外面,看見房間燈是關的,怕總管已經休息,會打擾到他,并沒進去,自然也就沒去上將那兒,最后回去了。”
警衛長笑起來:“也就是說,并沒人能證明你昨晚去過總管和傅上將那兒?從頭到尾,都是江老師自說自話?”
“我沒有騙人。”江芷汀急了,推了推眼鏡。
“是否騙人,去了警署再說吧。”
舒歌見江芷汀要被人帶走,看一眼傅南霆。
傅南霆明白她的意思。
這里不是國內,一個年輕女孩進警署,肯定吃大苦。
嘉妮公主的案子只要與舒歌無關,不會牽連舒歌,就行了。
他并沒興趣為其他人插手干預,可是見舒歌望過來,仍是頓了一頓,啟唇:
“事還沒查清楚,沒必要鬧到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