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心里一寬,正要鞠躬道謝,卻聽門開了,有人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纖柔的聲音也跟著漸行漸近:
“兩位就這么算了,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身穿看起來休閑隨意卻明顯是大牌的白色連體短褲,奶茶棕色的長發落下,一張幾乎完美無缺的臉看得出是除了天生麗質,更有著后天的精心保養與雕琢。
舒歌睫毛一動,是冉悠然。
董導和宗晨望過去,一怔,繼而紳士地給冉悠然讓了個座位:
“悠然,你有什么異議嗎?”
冉悠然是三個主評委中的一個,她自然也有發言權。
冉悠然不客氣地坐在兩位娛樂圈地位不低的男士中間,仿佛知道以自己的當紅程度,絕對受得起,目光停在舒歌身上:
“舒歌小姐自己也承認了的確是失憶過,幾年前也住過院,接受過心理治療,那就是說,那個舉報人并沒瞎說。既然如此,董導,你們就這樣算了,不理會那封舉報了,那以后,只怕是沒人愿意舉報了。”
“可是舒歌也說了,她并沒得精神病。而且現在也都好了。”宗晨在一旁說。
“這都是她自己一張嘴巴說的。既住了院,又接受了心理治療,這樣還叫沒有精神疾病嗎?其實,摯親去世,受不了打擊,精神受了刺激,也很正常。”冉悠然淡淡說。
舒歌看向冉悠然。
她的語氣倒沒有攻擊的尖銳,反而如沐溫陽,徐徐而出。
聽起來,像是很公平的樣子。
但是,就是感覺她是在針對自己。
董導開了口:“悠然,舒歌這個樣子,哪里像是有精神病呢?其實我們也都清楚,這種大獎前夕,競選人被人惡意舉報是常有的事情,算了吧。”
冉悠然輕笑一下:“董導,有沒有精神病,從外表要是就能看出來,那還要醫院做什么?”
董導被嗆了一下:“那你現在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是針對舒歌小姐,但是,我想各位必須清楚一點,金鵲獎是選拔國內當年最優秀主持人的一個獎,尤其是年度最佳新人主持這個獎項,能得到的人必須是當之無愧的新聞界翹楚中的翹楚,這次入圍的每位新人主持人,都很優秀,我們必須將獎項頒給其中最好的一個。像舒歌小姐這樣有疑似精神病歷史的人,我覺得已經失去了評獎資格,應該退出金鵲獎,才算對其他競爭者公平。畢竟,一個合格的主持人,擁有正常清晰的思維,是最基本的要素。精神病患者,是不具有這一點的,就算舒歌小姐現在好了,沒事兒,但是精神病這種事兒,誰能說得準不會再犯?萬一哪天在臺上犯了,豈不是鬧笑話?到時候,大家都會說我們選最佳新人主持人的幾個評委有問題。”
冉悠然徐徐道來,又拿起手邊的低咖啡因飲料,輕呡一口。
董導和宗晨見她這么說,也不好辯駁什么,無奈地望向舒歌。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