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瞻珩見她知道了,又見她直呼自己姓名,知道她氣炸了,倒也沒有不悅:
“當斷不斷,其心則亂,那個男人,并不適合她,我只是幫她做出最好的選擇。”
舒歌都快氣笑了,他當年才幾歲的小崽子,怎么知道什么適合不適合,難怪靳鳶說他老成!
這語氣,哪里像是靳鳶的弟弟,倒是像靳鳶的長輩!
“你姐姐被你騙得這么苦,和心愛的男人分開,一個人生了孩子,還受刺激得了病,你覺得真的是楚元首一個人的責任?你姐姐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他卻依舊沒有一點負疚心,微抬下頜:“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靳楚兩家時代為仇,靳家的女兒,怎么能下嫁給楚家這種通敵賣國的后代?”
她見他全無愧疚,氣得牙齒癢,抬起一巴掌就甩到他臉上:
“過去百八十年的仇恨,真的比你的親姐姐的幸福還重要嗎?我告訴你,靳瞻珩,就算楚元首和靳格格不在一起,你們靳家的盛世皇朝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嚇得近旁的女傭噤了聲。
還從沒過有人敢這么對少爺!
舒歌泄完怒,兀自走出靳家。
女傭回過神,急急過去,看著舒歌的背影:“少爺,要不要攔住——”
靳瞻珩卻抬起指尖,磋磨了臉頰一下:“退下。”
女傭見他不打算追究,遵意下去。
靳瞻珩上樓,徑直走進書房。
書房內,一襲看起來像是貼身心腹的人影早已恭候多時,見他滿身疲憊,一臉倦怠地走進來,將早泡好的君山銀針遞給他。
見他左右兩邊臉頰都印上了巴掌印,正要出去拿個熱毛巾進來,卻被他喊住:“不用了,小北。”
小北也就順從地退至一邊,再不言語。
濃郁茶香,讓靳瞻珩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坐在小北早就準備好的按摩沙發上,喃喃:
“小北,真的不能再回來了嗎……”
小北呼吸一駐:“什么不能回來了?”
靳瞻珩這才緩過神,恢復平靜:“沒什么。”
呡了口君山銀針:“或許那丫頭說得沒錯,這個時代,終究不再是我們那會兒了。阿鳶和楚修止的事情,二十多年前,我怕是管錯了吧。”
小北身軀一凝,似是領會到他內心的痛楚,緩緩垂下來:“珩郎千萬不要這么說……這世上,所有人都能不管靳家,唯獨您不能不管,誰都沒資格恨楚家,可您,絕對有資格恨。”
靳瞻珩喝光了茶,將杯子給小北,目光又停駐在他身上,眸中浮出幾許繾綣與感嘆:
“你比你高祖爺爺還會哄人。”
“珩郎過獎了。”小北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顯然受到面前男人的褒獎,是件很光榮的事情。
“你們北家陪了我這個老不死的這么久,怕是早膩了吧。”
小北面色惶恐,雙膝跪地:“北家世代誓死守護與追隨您,九死不悔。”
“起來吧,這說跪就跪的習慣,跟你的祖宗們一樣,還是改不了。”
“是。”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