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止和靳鳶有過孩子、那孩子生下來后死了,并且引發靳鳶精神障礙的種種,舒歌回來路上都跟他說了。
傅南霆也不意外他有這種心思。
畢竟,那是楚修止素昧謀面的親生骨肉。
這輩子,可能唯一的孩子。
就算死了,楚修止肯定也想弄得清清楚楚。
“我要是問靳家,他們肯定不會告訴我。這事是我和阿鳶的隱私,交給誰去查我都不放心。只有交給你了。”
傅南霆眉心一動:“其實何必呢,那孩子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早不在了。”
“就算死了一百年,還是我的骨肉!”楚修止陡然臉肌震動,一拳頭砸向桌面。
震得煙灰缸都蹦了起來。
這怒氣,自然不是針對傅南霆,而是怨恨自己。
怨恨自己當年為什么匆匆出國,為什么不信任阿鳶,為什么就這么拋下了心愛的女人和親生骨肉。
如果他在,阿鳶不會一個人懷胎十月生下孩子,那孩子,或許也不會死掉。
眉眼又積蓄了幾許慟然:“我連那孩子是男是女,是什么樣都不知道……”
傅南霆終于道:“行了。這事,我先查。”
又談了會兒公務,天色不早了,傅南霆才回去。
對著連謹交代了楚修止請他調查的事后,才上樓。
傅南霆推開兒童臥室,看見小奶糕已經躺在床上了。
舒歌換了身在這邊穿的睡裙,手里捏著本故事書,趴在小家伙的枕頭邊,估計是太辛苦了,講著講著,睡了過去。
小奶糕還沒睡著,不過也沒打擾舒歌,只一個人乖乖躺著玩手指,看見傅南霆回來了,才小嘴一開。
傅南霆做個噓的手勢,示意不要吵醒她,然后當著兒子的面,輕柔地將舒歌扛在了肩膀上。
小奶糕刷的坐起來,不服氣:“她說今天跟我睡。”
“你多大了?這么大的人了,要臉嗎?”
“你比我更大,還要跟她睡,你才不要臉。”
傅南霆臉皮卻是比小奶糕想象中更厚:“嗯,老子就是不要臉,怎么了?”
小奶糕:“…“
好,你贏了!!
說話間,傅南霆已經扛著舒歌,朝自己的臥室外走去。
朦朧間,舒歌聽見有人在耳畔呼喚自己的名字,刷的一下子坐起來,只見自己正躺在濕地森林大宅的主臥沙發上。
身邊,則是,——前世空間的傅南霆。
靠。又來了。
“你好久沒來了。”傅南霆眼眸里有克制的振奮與激動。
她想起最后一次與他見面,是他們兩坐在湖邊,他想要來……親自己,接過她嚇得掉下了湖,下意識雙腳落地,站起來,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額……哦。”
“你是刻意不想過來見我嗎?”
她咬咬舌尖,差點就吐出“是的”,卻還是支吾:“怎么會……我又不能控制。”
她騙了他。沒告訴他,她其實是可以控制來去的,只要現實空間的她被他抱著睡著,便能來到這里。
這個空間的他,一直在默默等著自己的每一次到來,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一直在盡量避開來到他這邊。
以至于在現實空間,好久她都不敢怎么親近傅南霆了。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