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那套看起來很休閑的棉質長裙,是某奢侈品牌當季款。
手腕上戴著Catier國內還沒上市的最新款手鏈。
家境應該不錯。
藍又辭知道靳家的情況,除了靳老太太和靳大小姐靳鳶,再沒有其他女性了。
不禁轉過頭,低聲問虹姨:“這人是誰。”
虹姨回應:“是靳老太太一個遠房親戚家里的女兒何琳允小姐,前兩天來看老太太,陪老太太住幾天,目前住在主屋那邊。”
靳家家大業大,平時來幾個親戚走動,也正常。
藍又辭哦了一聲,帶著虹姨朝左邊走去。
何琳允見藍又辭明明看見,卻連聲招呼都不打,輕聲:
“看著人都不知道打聲招呼。珩哥怎么什么素質的垃圾客人都往家里領?”
虹姨忙打圓場:“何小姐,不好意思,藍大師可能沒看到你。”
“大師?現在怎么是人是鬼都能叫大師了。”
虹姨幫藍又辭說話:“藍小姐的確是國內知名的古董修復專家,配得上大師這個稱呼,這次也是靳先生親自邀請回家住下,幫忙保養靳家珍藏的。”
一聽這話,何琳允似乎有些氣悶,笑容都消失了:
“你誰啊?我跟你說話了嗎?我說一句,你頂十句!一個下人,話哪那么多?!珩哥請你回來是讓你做事的,不是讓你來頂主人的嘴的!”
虹姨垂下頭,不再說話。
藍又辭并不打算多生事端,但見何琳允把虹姨無端端罵了一通,轉過臉,看向她,然后一步步走過去:
“何小姐,是嗎?”
何琳允被她看得發憷:“……有問題嗎?”
“你不是靳家的主人,我也不是靳家的下人,我想不出為什么非要跟你打招呼。倒是你,既然只是靳家的客人,好像也沒資格責罵靳家的傭人。請保持素質。”
何琳允看著她帶著虹姨離開的背影,紫了臉。
只要能攀上城南靳氏,還用修補什么破爛兒?
珩哥哥能給她的東西,這女人,修十輩子古董都賺不回來吧。
住到別人家就開始想心思怎么勾搭男主人,還大師呢,爬床的大師吧。
回了西南廂房,藍又辭就看見一個女傭抱著兩床毯子正等在院子里,見她回來,忙將毯子遞給虹姨。
說是今天溫度有點涼,怕藍大師這邊受涼,特意加了毯子過來。
藍又辭剛坐下看了會兒書,虹姨又端了一份銀耳杏仁湯進來。
“剛吃過飯,還很飽。怎么又做了甜品?”
“這是靳家的廚師送來的,說是給靳老太太做的夜宵,特意給藍大師也留了一份。”
藍又辭擰了擰眉。
想起兩個女傭剛才的私下對話,又想起剛才的那兩床毯子。
看來,整個靳家的傭人,還真的在統統在不遺余力地討好自己了。
虹姨見她沉吟,也不自覺感慨:“這幾天,靳家的傭人都把您當主人供著。也難怪那個何小姐看您不順眼,挑您的刺頭兒了。”
她拿著調羹攪動的手一頓,抬臉:“為什么傭人對我好,她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