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后閉著眼。
一個多月過去了,他們終究是夫妻。
皇上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此時,玉蘭回來了。
“娘娘,一切都安排好了!”
“嗯!”
皇后應了一聲,忽然,她想起什么事,就問。
“你去打聽打聽,皇上這一路上,最寵愛的是……”
玉蘭早已打聽過了,當即就回。
“最寵愛的,是夏貴人!”
與此同時,熙福宮,貴妃也在問同樣的問題。
“夏貴人?”
蕓妃點了點頭。
“是,娘娘,夏貴人一路上霸占著皇上!”
“勾引著皇上,晚上也就罷了,連白天也不放過,天天纏著皇上……”
“就知道勾引著皇上帶著她,出去拋頭露面!”
施貴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豈有此理!夏氏……”
蕓妃和映月連忙上前。
“娘娘息怒!”
蕓妃道。
“娘娘,您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把小皇子生下來!”
“將來,您有了小皇子,就是一百個夏氏,也沒法兒跟您比啊!”
蕓妃現在沒了家族的加持,原本心里的那點兒小心思,也早早兒沒了。
對施貴妃更是死心塌地。
她現在只認一個道理。
那就是:
只有施貴妃,才能讓夏氏倒霉!也只有施貴妃好了,她的日子才能好過!
想著,施貴妃就吩咐。
“映月,叫御膳房去準備晚膳,今兒晚上,皇上一定會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滿是自信!
映月有些遲疑。
“娘娘,按著規矩,今兒晚上皇上應該回去皇后娘娘那兒!”
施貴妃聞言冷笑。
“皇后?哈哈,皇后算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嗦什么?”
“是!”
映月低頭去了。
蕓妃又陪著施貴妃坐了一會兒,自己也回去了。
蘭貴人和惜貴人二人一路奔波。
早就累了。
蕓妃叫人去看了兩遍,都說還沒起呢。
蕓妃也就歇了心思,自己也歇著去了。
晚膳十分。
宮里華燈初上。
這個后宮,因為皇上的歸來,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和活力。
女人們像是沙漠里的沙子,渴望皇上圣恩雨露的澆灌。
她們每個人,都翹首期盼著皇上的降臨。
雖然知道,皇上今晚一定不會來。
但和之前相比,總算有了等待!
夏如卿吃慣了外面各式各樣的飯菜。
突然一回宮,還有些不習慣,就叫小喜子吩咐。
“多做些小吃,別上那么多大菜!”
“天氣太熱了,如果有新鮮果子,就上一碟子!”
“哎!”
小喜子去了不久,很快就回來。
食盒籃子里都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果子,還有吃的!
“怎么這么多?”
紫月接過來,一邊擺膳,一邊問。
小喜子就笑。
“宮里的消息是最靈通的,到底是為著什么?紫月姐姐你應該最清楚啊!”
紫月一想。
呵……
這可好了,主子在宮外頭得寵的消息,這會兒大約傳遍后宮了。
雖說……
得寵是好事兒。
可傳遍后宮,被有心人惦記上,這可就有些不妙了。
想起離宮前,胡貴人弄了些附子粉,陷害貴妃,打算嫁禍給主子的事兒。
紫月就有些擔憂。
“主子!”
夏如卿想了想。
“的確是有些麻煩!”
不過……
“麻煩來了再說吧,我們總不能杞人憂天!”
什么都還沒發生呢,自己就先把自己嚇死了。
她雖然地位低,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啊!
好吃好喝滋滋潤潤,大家誰都別招惹誰,這樣最好。
如果不然……惹急了大不了拼命。
她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怕的!
紫月想了想也是,就不說什么了。
用了晚膳,洗了澡,夏如卿叫人擺了冰盆。
自己躺床上打算睡了。
紫月有些遲疑。
“主子,如果皇上……”
夏如卿不等她說完,就接話。
“放心吧,皇上這幾天都不會來……”
剛說完,小喜子就傳來消息。
“主子,皇上去了皇后娘娘那兒……”
夏如卿一攤手。
“看吧,我就說……”
她躺在床上,搖著扇子,長舒了口氣。
“這就對了!”
他再來,自己可能真就成了整個后宮的眼中釘了。
紫月想了想,也是。
就笑道。
“那主子,您早些睡吧……”
說完,就把冰盆往外挪了挪,替主子蓋了蠶絲薄被。
自己移了紗燈,出去了。
這一夜,施貴妃一夜未眠,蕓妃一夜未眠,很多人都沒睡好。
獨有夏如卿,剛用了晚膳不久她就睡了。
長達五六個時辰的一夜好眠。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
大家都頂著黑眼圈兒去給皇后請安,唯有夏如卿,紅光滿面,惹人羨慕。
當然,皇后也沒睡好,不過……
這就像是久旱的土地逢甘霖,這種勞累,后宮每個女人都想要!
施貴妃沒去給皇后請安。
事實上,就算能去,她也不會去。
現在懷了身孕,皇后在她眼里,已經不算什么。
‘哼!就算皇上不廢后,她永遠是個貴妃,只要她的兒子爭氣,將來她一樣當上太后!’
所以,在熙福宮摔了一通瓷器,泄了心中的憤怒后。
施貴妃也就想開了。
“哼,不過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罷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三個月,再等三個月,她的孩兒就要出生了。
到時候……
皇后,我看你拿什么得意!
皇上在皇后那兒一連住了好幾夜。
又在貴妃那兒一連住了好幾夜。
不偏不倚,一樣多。
之后,才漸漸翻別的宮里的牌子。
寧妃那兒的,惠嬪那兒的。
甚至,連蕓妃都翻了一回。
得知自己被翻牌子的時候,蕓妃興奮地涕泗橫流。
“皇上……皇上他真的……”
采蝶也很激動。
“娘娘,是真的是真的!”
蕓妃從下午就開始準備,吃的,穿的,用的。
“采蝶,我穿哪一件好?”
“天蠶絲的?薄紗的?還是……透明的更好一些?”
采蝶一個姑娘家,哪兒懂這些,她也不知道。
蕓妃就紅著臉說道。
“就……穿透明的吧!”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皇上畢竟是男人,男人么,應該也許會喜歡透明的吧。
說不定夏氏得寵,就是床榻上伺候的好。
于是,當晚。
趙君堯從浴房出來,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