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女人,現在才知道朕待你好嗎?’
‘朕待你好為什么每次來了都被你忽略?’
‘有了小包子以后,朕的地位,連那兩只貓都不如了……’
趙君堯心里是真的,幽怨啊。
這還不是最憋屈的。
最憋屈的是,心里幽怨,外表還得裝作大度。
因為他是一國之君啊。
他怎么能跟兒子吃醋呢?怎么能跟貓吃醋呢?
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所以,他只能憋在心里!
其實這個煩惱,他自打兒子出生就有了。
在他心里,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最后全部攢在一起,很苦逼的!
夏如卿當然不懂這些,不過……
她也隱約覺得,趙君堯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皇上,您怎么了?”
趙君堯就淡淡道。
“沒事!”
心里卻再不停叫囂著‘你猜啊,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夏如卿呢……神經大條,以為真的沒事,所以……就又繼續吃。
趙君堯又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吐不出來。
難受的要死!
‘卿卿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和其他女人一樣,重視他!’
夜里,他就開始和孩子似的,開始賭氣。
沐浴更衣后,夏如卿剛剛在床上躺下。
他就欺身壓了上來。
她驚呼一聲,覺得肚子被他壓得生疼,頓時就眼淚汪汪的。
“皇上……”
趙君堯卻不管那么多。
大手一揮拉下床帳,不等她做好什么準備,就挺身而入。
“啊……”
沒有準備,簡直是撕裂的疼痛,很要命的!
她眼淚又深了兩分。
臉色有些微微蒼白,嘴唇緊緊抿在一起。一雙小手緊緊地抓住床單。
大腦卻是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沒想。
過了片刻,趙君堯依舊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昔日的溫言軟語,體貼細膩,這會兒儼然蕩然無存。
剩下的,就只是他的面無表情,動作粗魯。
疼,沒有快意只有疼痛。
鉆心的疼痛如漲潮的海水,一浪一浪席卷而來,漸漸地把她包圍。
終于,她忍無可忍。
一直在眼眶里晃蕩的眼淚大顆大顆滾了下來。
只可惜,室內黑暗,趙君堯什么也看不到。
強烈的快感給了他沖鋒陷陣的動力。
他越來越勇猛,動作越來越激烈,體內的歡愉也火速上升。
他心里就一個念頭。
‘卿卿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所有人都奪不走!’
‘他在她心里,必須是第一位的,誰都別想占有,哪怕是兒子也不行,統統都得往后排!!’
他不知道什么是愛。
但是這一刻,他的醋意,他的歡愉,他的抵死纏綿,交織在一起,讓他的情緒漸漸失控!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永遠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真是要命!
“卿卿……”
“卿卿……”
他火熱的唇覆蓋在她略有冰涼的唇上。
拼命地吻著她,撫摸著她,拼命地沖鋒陷陣,拼命地呼喚著她。
夏如卿絲毫沒有被他的火熱傳染。
反而是渾身冰涼,漸漸縮成一團。
疼!撕心裂肺的疼,身體快要撕成兩半的疼。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滾落,她的心,她的手腳漸漸冰涼。
她沒有和往日一樣,激情配合他。
反而是,縮成一團,微微顫抖。
身體越來越僵硬,她閉著眼睛咬著牙,接受著他暴風驟雨般的蹂躪。
不知過了多久。
趙君堯聲音沙啞,低吼著喚了一聲。
“卿卿!”
極致的歡愉終于登頂,他終于停了下來。
而夏如卿卻早已淚流滿面,渾身冰涼。
趙君堯沒有動,靜靜地抱著她。
她也沒有動,更沒有什么回應。
室內的氣氛,忽然靜了下來。
趙君堯細細地摩挲著她的身體,小心翼翼,像在撫摸最貴重的珠寶。
他換了個姿勢,想和平時一樣吻她。
然而剛湊上唇,就接觸到她冰涼的,濕漉漉的面頰。
她……哭了?
趙君堯的心狠狠一抽。
剛才的不理智,剛才的沖動,剛才的粗魯,全都涌了上來。
他心里猛地一震,像是被重拳狠狠砸了一下,鈍鈍得痛!
他的手忽然有點兒抖,胡亂拉起被被角,動作慌亂地為她抹去淚水。
仿佛第一次做壞事的少年,急于銷毀證據。
“卿卿,朕……”
只吐露了三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
夏如卿心里很痛!
她忽然很絕望,伺候了這么久,孩子也生了。
雖然是個小老婆,可到底也該有幾分體面。
卻不想,自己終究還是遭到了他的粗暴厭棄。
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吧。
自己以前太天真,總覺得,努力適應,拼命向上,就能有個好結果的。
原來,都是假的啊!
一瞬間,她什么都不想顧了。
去他娘的古代吧,就算被砍頭她也甘愿,說不定還能回現代呢!
小包子是皇子,反正不會有人虧待她。
自己終究……無緣吧!
想罷,夏如卿咬了咬牙,拼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腳踹向趙君堯。
雖不能把他踹下床。
但從自己身上踹開還是沒問題的吧!
誰知,一腳踹過去。
趙君堯居然從床上滾了下來。
原來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撐著身體,重心本來就不穩。
他又在懊惱,想事情,后悔,自責。
所以,就猝不及防……
趙君堯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坐在地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過了片刻,他的眼里漸漸彌漫起不可置信,以及……憤怒!
他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來,眼神泛著著寒光。
“放肆!”
夏如卿也有點兒懵。
糟了,這下可能真玩兒完了。
可是,想到剛剛的蹂躪,她又理直氣壯起來。
撐著要上天的膽子,故作淡定地說了一句。
“臣妾該死!”
鼻音很重,態度也很僵硬。
趙君堯心痛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最后,憤然甩袖離去。
夏如卿頓時懵了,心里再次確定,自己完蛋了。
于是,她又堵氣,好死不死地補了一句。
“恭送皇上!”
聲音不大,卻已經被趙君堯收進耳中。
他步子越邁越大,出了正殿的大門,直接朝著門口,大步離開。
李盛安就歇在隔壁的小角屋里。
聽見外頭有動靜,連忙起身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