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堯把她緊緊摟在懷里,心想。
要是能每天都來就好了,他們要是普通的夫妻,該有多好?!
只可惜……
想到后宮,想到朝廷,想到江山。
他眼神一黯,沒再繼續往下想。
夏如卿趴在他的懷里,帶著汗漬的冰涼指尖,在他玉石一樣光澤的肌膚上慢慢游走。
腦子里想著。
他要是只屬于他一個人,那該多好。
有一句話,說得果然不錯。
上天給你的每一件禮物,都悄悄標好了價格。
是啊!
上蒼把這么好的他帶到她的身邊,又怎么會沒有條件。
只是,這條件,太過苦澀而已。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耳邊傳來他強健而有力的心跳。
她心里拼命地告訴自己。
不能太貪心!
很好了,這樣,真的已經很好了啊!
五月的天,說熱也不太熱。
說涼快,也不算涼快。
御花園里,花都開了個遍,臨入夏的時候,整個園子都是翠綠欲滴。
難得閑下來,朝中事不多。
趙君堯心情不錯。
就計劃著,帶著大小老婆們,去南苑住幾天。
“這個年過得太匆忙了,去祭天也就一天,南苑也沒去成”
“這回都一塊兒去吧!”
皇后和眾妃嬪聽了,都很激動。
“大長春天一天天地熬了過去,這回,總算可以出宮了!”
“可不是,去年加上避暑,加上踏青,加上祭天,出去兩三回呢!”
“今年一回都沒有,眼下可總算能出去了!”
眾妃嬪連規矩都忘了,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
皇后還保持著理智,站起身行禮。
“多謝皇上!”
趙君堯勾唇。
“皇后就看著預備吧,有些不能去的,要留著人好好照看!”
“是!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安排妥當”
皇后謹慎應著。
心里明白,皇上這說的是程貴人呢。
她的預產期在七月,肚子也七個多月了。
舟車勞頓,肯定不合適,只能留在宮里好好安胎。
趙君堯對皇后的態度還算滿意。
就轉過身,先是看了夏如卿一眼,又看了看程貴人。
這才離開。
“恭送皇上!”
大小老婆屈膝行禮,直到看不見身影,才都起來。
皇后依舊坐在主位上。
眾人也跟著落座。
皇后笑道:
“眾位妹妹也都聽見了,皇上的意思,除了程貴人,其余的叫都去!”
“程貴人那兒,本宮自會妥善安排,其余的,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
“都散了吧!”
眾人早已雀躍。
“多謝皇后娘娘!”
皇后笑了笑,扶著玉蘭的手,起身進了內室。
三公主也去呢,她也事多。
其余的,也都回去收拾準備去了。
椒房殿的內室。
皇后一邊兒換衣裳,一邊兒吩咐著收拾東西。
“公主的奶娘,吃的用的玩兒的,都不許落下!”
“還有本宮的東西,全都用大箱子裝在一起!”
“是!”
玉蘭幾個應道。
吉嬤嬤則上前道。
“娘娘!”
“程貴人的身孕已經七個多月了,再不下手怕是來不及了!”
“孩子現在生下來,肯定活不了!”
皇后猶豫了一下。
吉嬤嬤的意思她明白,是要她抓住最后的機會。
可是……
皇后現在心里沒底。
父親的兵權剛剛被收回去,范家現在的勢力,大不如前。
程貴人那。
皇上又盯得緊,對這一胎,明顯抱有很大希望。
如果自己動手,說不定……
“不!不行!”
“程貴人這一胎必須生下來,不然本宮……”后位都會保不住。
不管是不是自己干的。
只要出了事,皇上都會把罪過算到自己頭上!
不為別的,誰讓自己就是皇后呢!
皇后嘆了口氣,直接吩咐。
“程貴人那里好好照應,要是叫本宮發現誰敢胡亂動手腳!”
“直接亂棍打死,絕不姑息!”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吉嬤嬤。
吉嬤嬤瞬間覺得眼前的皇后她似乎不認得了,心里也微微發寒。
“是!謹遵皇后娘娘懿旨!”
皇后見她們都應了,這才淡淡松了口氣。
“收拾好了!就都下去吧,本宮要休息一會兒!”
“是!”
眾人退下。
玉蘭和玉芙兩人,伺候著皇后更衣,躺在榻上。
落了帳子,最后才出去。
兩日后,皇上帶著眾妃嬪去南苑小住,一大早就啟程了。
程貴人身懷有孕,被安置在宮里好好養胎。
送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及眾妃嬪。
程貴人就帶著宮人回了自己的宮室。
看著空空如也的宜春宮。
程貴人長長地松了口氣。
“終于……有幾日的清凈日子了!”
以前,寧妃在的時候……唉……擺的什么譜。
仗著自己是主位,品級又高,算好了自己不敢頂撞。
就天天讓自己來給她請安,晨昏定省。
她肚子都這么大了,刮風下雨都不讓停,寧妃也算是有毅力。
她還說什么,這是老祖宗的規矩!
呵呵!老祖宗哪有這樣的規矩,就是有,就是晨昏定省,也是民間的妾室對正室啊!
她寧妃算什么啊!
程貴人立在床邊兒,對著不遠處的寧妃正殿就是諷刺一笑。
環翠拿了一掛斗篷上來。
“主子,您看什么呢!窗戶邊兒有風,當今吹著您!”
程貴人接過斗篷,細細地系上帶子。
“沒什么,就是看那邊有兩只鳥兒挺有意思,你一來就飛走了!”
“哦……”
環翠若有所思。
這邊的眾人。
乘坐馬車,當天就到了南苑。
這一回,可算沒人敢和夏如卿搶院子了。
李公公給她安排的是靠在皇后的宮室不遠處的一個院子。
不大,但是很精致,也不是頭一回住人了。
看著什么東西,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屋子里的擺設都很精巧別致。
院子里也好,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院子里,假山奇石,亭臺樓閣,應有盡有。
讓她都忍不住想立刻住進來了。
“這里很好!”
紫月笑道。
“那可是,聽說是皇上為娘娘您親自挑的啊!”
雖然不大,但是精致得像是住進了畫兒里。
又附和她的身份,又能表達自己的心意。
不得不說,趙君堯很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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