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個女人回應。
“她都是皇后了,我們又能爭個什么?”
“無非是想在皇上面前露露臉而已!”
“沒想到連這個機會,她都不給咱們留!”
“可不是么”
又一個女人湊上來。
“她自己吃肉,連湯底兒都不給我們剩,她自己孩子一個又一個地生,咱們呢!”
“咱們一年半載還見不著皇上,咱們也是皇上的女人啊!憑啥就該咱們守活寡!”
“可不就是!”
“還說什么身子不好,我看是活該!”
“孩子要那么多,還一個個地生,身子能好才怪呢!”
一旁早有人眉飛色舞。
“哼!”
“就人家長了個肚子,咱們沒長肚子,不能給皇上開枝散葉!”
說話陰陽怪氣的,一聽就是反話!
其余幾人捂嘴嘲諷地笑,正熱鬧著。
不遠處就又湊上來一個人。
“哎哎哎!”
“你們小聲點兒,要是被人聽了去,咱們下半輩子就都得完!”
這一句恐嚇十分管用。
幾個女人神色一斂,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正好也有人到地方了。
相互寒暄兩句,也就各自散了。
端凝宮這邊。
趙君堯一路將她抱回來,小心翼翼地放到內室讓她躺好。
紫月和紫蘇正要給她解開身上纏繞捆綁的衣裳。
不想剛伸出手,太醫就來了。
她們趕緊給主子蓋好被子,放下帳子。
太醫進來后,就先捋著胡須把脈。
約莫過了半刻鐘,那太醫才睜開眼回稟道。
“啟稟皇上!”
“皇后娘娘當初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今日這是累著了!”
“只要好好歇息一晚就沒事了!”
“不過……后續還是要注意,不能過于勞累,不能傷神,最好……睡眠能充足一些!”
“這樣有利于皇后娘娘身子恢復!”
趙君堯一聽卿卿沒事,就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好!不錯,賞!”
說完又想起什么,就補充道。
“你們太醫院的都輪流給皇后把平安脈!”
“她生孩子時候傷了身子,可現在孩子都這么大了,還沒調理好?”
語氣有些不善,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
那太醫臉色一凜就趕緊彎腰行禮。
“回稟皇上!”
“女子生育,本就是極其耗費精氣神的!”
“皇后娘娘生了三回,一共四個孩子!不傷身子是不可能的!”
“哪怕華佗藥神在世也不可能保證,女子生產不傷身!”
“不過,只要調理得當,時間久了就能調養回來!”
“相反,要是總勞神操心,那……”
太醫就沒往下說。
不過大致意思趙君堯已經聽明白了。
換句話說就是。
生孩子傷身是難以避免的,且一朝一夕是調理不好的。
主要靠后續調養。
調養的好,人就好。
調養的不好,人就會加倍不好。
他皺眉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擺了擺手,讓太醫退了下去。
那太醫連賞也不敢要了。
只想立刻消失在皇上面前。
他真怕皇上拿他身家性命威脅說,一定要把皇后娘娘治好。
要真這樣,他也不用活了。
身子虛那是體質,神仙也治不好啊!
好在皇上并沒有提這樣的要求!
果然是明君也!
太醫走后。
趙君堯揮手讓宮人也都退了出去。
自己親手掀開帳子坐在床邊。
就見床榻上,夏如卿臉蛋通紅,雙眼緊閉,已經有些神智不清。
他也沒慌。
太醫剛走么,無非是累了虛了什么的,沒什么大礙。
他一言不發,沉默著。
親手將她頭上的鳳冠拆掉,然后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開,露出胸口。
他伸出手緩緩的,有力地在她胸口揉著。
夏如卿一開始緊鎖著的眉,總算是漸漸舒展開。
“咳咳!”
過了半個多時辰,夏如卿咳嗽著醒了過來。
“皇上?!”
剛一睜眼,就看見他在眼前。
她還有些納悶。
“您怎么在這兒?”
趙君堯有些心疼,就溫柔地笑。
“你剛剛睡著了,我也沒什么事兒,就想在這兒守著你!”
不知怎的,他說話的聲音,帶著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顫抖。
他在害怕什么?
她生病?還是……失去她?
夏如卿倒沒想那么多。
她緩了口氣就爬起來,看了看窗外,隨口問道。
“什么時辰了現在?”
趙君堯恍惚搖頭。
“不知道!”
夏如卿就隨口喊了紫月和紫蘇進來。
一邊揉脖子一邊問。
“什么時辰了?”
“趕緊給我換衣裳吧,我脖子都要壓斷了!”
紫蘇笑著給皇上行了一禮,就去了夏如卿身前。
“是,皇后娘娘,奴婢這就給您寬衣!”
皇上在也沒什么,反正她們都習慣了。
夏如卿起身伸著胳膊。
瞇著眼笑著看趙君堯。
就在衣服剛脫到一半兒的時候,她忽然面色一緊,大聲喊停。
“等等!”
“娘娘怎么了?”紫蘇有些納悶。
夏如卿驚恐地問。
“皇上!”
“是不是,典禮還沒結束啊!”
“宮里的姑姑不是說,還要帶著眾妃嬪給皇上請安,還要在端凝宮擺宴!”
“哎呀你們瞧我這腦子,我全給忘光了!”
“該死的,我怎么還睡著了呢!”
夏如卿十分懊惱。
再怎么說,今兒個也是自己大日子不是?
要是連這個都辦不好,傳出去叫人笑話啊!
她急得熱鍋螞蟻團團轉,正不知怎么辦呢。
趙君堯一把拉住她。
“行了!”
“都什么時辰了,你就是現在去也早就晚了!”
“禮成了就行,后邊的不辦了!”
夏如卿有點兒不敢相信。
“皇上,真的?”
趙君堯鄭重點頭。
“真的!不辦了!”
他知道她不喜歡,那就不辦了吧!
那些虛禮,哪兒有她的身子重要。
夏如卿聞言,愣了愣,喜得撲進他的懷里。
“皇上!”
“您太好了皇上!”
“您是不知道我這個脖子!這個鳳冠它……”
夏如卿忽然想起什么,就問。
“皇上,這個東西,干嘛要弄這么重啊!”
“戴在頭上,壓斷脖子,勒壞頭皮啊!”
“過了今兒個,我頭發都得掉下來好多!”
一邊說一邊去捋自己的頭發。
“這真的合適嗎?”
趙君堯也一臉茫然。
“朕……不懂這個!”
女人的頭飾,他是真的不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錦繡深宮:皇上,太腹黑!》,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