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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3章 是你干的?

  正所謂越得不到什么,越想要什么。

  現在不光是呂兆梁,就連孫氏也想趕緊把這兒媳婦娶進門,好好羞辱一番了。

  “她居然敢那么說我,真是氣死我了!”

  身邊有丫鬟趕緊上前討好安撫。

  “夫人,您消消氣!”

  “江小姐名聲已毀,那時家不過是說幾句大話出出氣而已,并不能改變什么!”

  “外邊兒傳言已經傳遍了的,奴婢就不相信她除了咱家少爺,還能嫁給誰去!”

  京城但凡要點兒臉的人家都會看不起,別說娶妻了,就是納妾都得被嫌棄。

  孫氏被她這么一勸,氣瞬間消了大半且頻頻點頭。

  “你說的不錯!”

  “是我糊涂了!“

  她重新挺起腰桿兒,搭著丫鬟的手邁著最尊貴的步伐,一步三晃往自己的后院兒走去。

  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頭一陣雞飛狗竄,鬧鬧騰騰的。

  立刻就端不住了,心里一崩連忙往前趕。

  “出什么事了?”

  進門的瞬間就看見里面丫鬟腳步匆匆,有拿剪子有拿紗布還有往屋里端水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夫人要生了呢。

  所以,孫氏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

  有丫鬟白著臉急匆匆來報。

  “稟夫人,少爺出城打馬游玩遇上了刺客,受了重傷,這會兒剛回來,奴婢已經叫人請了大夫,這會兒她們還在準備包扎的東西!”

  哦,原來不是生孩子啊!

  孫氏沒反映過來,倒松了口氣。

  片刻后,她轉而瞪大眼睛震驚道。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梁兒受傷了?”

  不等那丫鬟回答她已經撩開手提著裙子往屋里跑去。

  腦門上的玉器釵環戴的并不結實,這一跑叮叮當當作響,有的還歪歪斜斜。

  因為是下午天氣還有些余熱,加上又著急又跑路,她臉頰也開始冒汗。

  汗液混合著臉上的脂粉從側臉一串串落下,在她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身邊的丫鬟要提醒她,可她哪兒顧得上這些?

  手忙腳亂進了內室后,見到受了重傷,胳膊腿都汩汩往外冒血的兒子,她的心簡直比捅刀子還疼。

  “我的兒啊!”

  丫鬟見了這樣的狀況,只能閉嘴。

  呂兆梁今日跟隨一幫狐朋狗友出城游玩,不想遇到了土匪。

  幾人不但被擄走了銀子,還遭了一頓毒打。

  也不知是倒霉還是怎樣,他受的傷最重,胳膊和腿上都挨了刀子,左腿小腿骨好像也斷了。

  這是他今年第二次斷腿,也是夠倒霉的了!

  這會兒渾身劇烈疼痛的呂兆梁,躺在方榻上意識都有些模糊。

  但好在傷不及性命,他也不算太昏迷。

  聽見母親撕心裂肺哭哭啼啼,他腦門突然就清醒了。

  然而……

  迎接他的將是慘不忍睹的一張臉。

  孫氏的眼淚和汗液,混合著脂粉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的豎痕。

  她皮膚黑,脂粉又過于白,所以這痕跡十分明顯,甚至還有些觸目驚心。

  再就是腦門上的玉器釵環亂了,零散的頭發也散落下來,模樣又狼狽又凄慘,活脫脫像一個瘋婆子。

  而躺在榻上的呂兆梁疼得厲害,本身就感覺自己一只腳已經踏進鬼門關。

  加上一睜眼他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張臉,只當自己看見了鬼。

  猝不及防慘叫起來。

  “啊!”

  “惡鬼啊!不要來抓我,我沒干虧心事!”

  被土匪毒打,身體無限疼痛,又受到了驚嚇,就算是清醒這會兒也變得不清醒了。

  整個人抱著頭滋兒哇亂叫,滿床打滾兒,身上的血也染得到處都是。

  孫氏那個心疼啊,哭哭啼啼。

  “兒子你再胡說八道什么,哪兒來的女鬼啊!”

  “兒子?”

  呂兆梁哆嗦著睜開了眼。

  忍著害怕揉了揉眼睛,朝那‘女鬼’又看了過去。

  仔細看了好久才發現,原來不是女鬼而是自己母親。

  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然后……就無力地暈了過去!

  本來安靜的室內瞬間又手忙腳亂。

  就在這時。

  有丫鬟來報說大夫來了,孫氏趕緊叫人請。

  診斷的間隙,丫鬟才見縫插針地帶著主子凈面更衣。

  等忙完這一切。

  大夫也診斷完了,只說都是皮外傷不礙事,不過失血過多還需好好靜養。

  孫氏心疼之余,也只得叫人好好送大夫。

  回來后,遣散了所有下人。

  她獨自一人守在昏迷的兒子身邊,狠狠地咒罵那些土匪。

  “有爹生沒娘養的畜生們,搶銀子就搶銀子,何苦傷我兒身體!”

  “這件事非同小可,回頭一定要叫老爺好好查查!一定要把那些土匪趕盡殺絕,最好讓他們斷子絕孫才好!”

  其實……

  她知道不可行。

  京城周圍方圓百里有山有河,那些人能藏的地方太多了。

  趕盡殺絕不可能,甚至連查清楚這件事都不可能。

  這只能吃個啞巴虧。

  她能做的也就只能是罵得難聽一些了。

  時少翎聽說自己母親去了國公府。

  又專門從公主府回來安撫。

  他素來不善言辭,但這回他卻說了不少好話,最后道。

  “這件事母親不必再管,一切交給兒子!”

  時夫人悶悶地開口。

  “唉!”

  “外頭的事自然交給你妥當!以你的本事,叫那呂兆梁吃暗虧也不難!!”

  “可娘親發愁的是婉蓉的事!”

  鬧了這么一出。

  不管這事兒是真是假,之前看好的那些人家是斷然不可能成的了。

  “這孩子命苦,眼看一天天都大了,還沒定親!”

  “我怎么跟江家交待啊!”

  總不能隨便給她找個小官吏嫁過去?

  時少翎聞言也是一頓,僵住身體道。

  “這件事我的確幫不上忙,不過母親若有用得上兒子的地方,只管開口,兒子赴湯蹈火!”

  哪怕看在兄妹的情分上他也該幫忙不是么?

  時夫人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別讓公主久等了!”

  時少翎看了看天色就起身告辭。

  晚上。

  樂兒在書房看書。

  見他進來就笑著問。

  “今兒那件有趣的事,是你干的?”

  她指的就是呂兆梁挨打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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