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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少一分都不行

  回去的路上,陳百川滿腦子都是離奇的高空墜物事件。

  “默默,你說一天之內能找到兇手,還說協助調查,你怎么那么有把握——默默?”

  陳百川見女兒一直手握電話出神,心不在焉,便推推她。

  “沒事。”芊默回過神,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

  還是沒他的消息,從警局出來時,她打過他的電話,關機。

  不知道他的手臂傷成什么樣了。

  “你怎么心不在焉?”陳百川不知芊默的心事,就覺得孩子似乎不太開心。

  “沒什么。我是在想破案的事。”

  芊默剛已經跟警局那邊達成共識了,她現在沒有警籍,本來不應該有調查資格,但這件事不涉及到刑事,她又特別能察言觀色懂得談判,硬是跟人家領導要了一天陪同調查的權限。

  “你一個學生,他們怎么會同意你跟著查?不是說什么保密啊,什么的...”陳百川這個大老粗都知道一點門道。

  女兒跟人家領導關門說了五分鐘就出來了,真讓人好奇她怎么做到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她絕不會讓他傷的不明不白。

  “你干嘛對一個陌生人這么用心——那小子哪個單位的,多大了,家里都有什么人,一個月賺多少錢?”

  陳百川越琢磨越可疑,女兒說跟那小子不熟,他可沒忘記拿臭小子摟著自己閨女的畫面。

  芊默瞥了他一眼。

  “你可以去調查戶口了。有當戶籍警的潛質。”

  “少給我轉移話題!我告訴你,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不要總想著搞對象,是,那小子的確是比林翔看著好點,也救過你,但是你可不能以身相許!”

  開車的小姨聽聞姐夫說了個成語,方向盤差點都沒握住。

  “爸,你以后少看點狗血劇,容易影響智商。”芊默語調淡淡,臉卻有點熱。

  “那小子干什么的?家里什么背景?”

  陳百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所有接近女兒的男人都不是好餅。

  那個摟著女兒的,更更更更不是好餅!

  “人家是正經的生意人。”芊默聽老爸懷疑人家,頭都大了。

  “他說是什么就是什么?隔壁你王叔就是個養海參的,對外不一樣吹自己是大老板??——說到這個老王,他就不是個好餅,雖然是比我年輕點,開的車也比我稍微好那么一點,但是你看他一臉猥瑣...”

  “姐夫,你前天還說王哥人挺好的,咱們家辦酒席他忙前忙后的幫忙。”小姨打斷陳百川。

  芊默垂眼,她順利轉移了老爸的話題。

  王叔之前的確是老爸心中的好鄰居,兩家釣釣魚打打麻將什么的,自從芊默隨口說了句要把小姨介紹給喪偶的王叔,在陳百川的心里,好鄰居瞬間不是好餅了。

  “綿綿看人不要只看表面,這個老王,不是當兵的還弄個肩章帶說過癮——哎,默默啊,他這行為犯法不?”

  芊默看著她無恥的老爸,無情拆穿。

  “王叔這種狂熱兵迷行為固然不好,你勸勸他以后不要帶現役的肩章領花,但是老爸,我保留對你踩情敵無恥行徑的看法。”

  陳百川老臉紅了,他發現女兒變壞了,說話特扎心,一句就能扎到點上的那種。

  “熊孩子就好好上你的學,大人的事你少管——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學校?”陳百川問。

  芊默重生后想要完成學業,如果沒有下午這場天降“神奇物品”砸傷于昶默事件,她明天就能回學校。

  現在學校正在軍訓,明天若能回去,就是在假期之內回去,不存在被開除的風險,但她不能回去。

  芊默看了眼還沉寂的手機,他還沒有音訊。

  如果他真骨折了,那——

  芊默眸染冷色,“我再跟學校請天假。”

  不把扔東西的賤人找出來,她絕不回去。

  “你們學校那邊不會有事吧?請這么久假,別讓人開除了。”陳百川想著那學校還挺嚴,畢竟,茅臺都不要...

  “我打電話給導員。”芊默起身打電話。

  穆綿綿偷偷蹭到陳百川身邊,用手頂了他一下,小聲說。

  “你覺不覺得,默默對那個陌生男人挺好的?”

  “咱們默默就是責任感強,她看人家救了她,不想丟下人家不管...這點隨我,優秀。”

  陳百川看女兒是越來越順眼了。

  穆綿綿疑惑,“可是她才剛入學,還是個學生,她能有什么辦法幫人家?”

  這倒也是,陳百川收斂笑臉,孩子有幫忙的心是好的,但若找不到人,那個砸到胳膊的“壞男人”他不能不管。

  “綿綿,咱們養殖場賬目上還有多少錢?”

  陳百川是做海參養殖生意的,目前還只是十多人的小廠,規模不大。

  “給默默辦完婚禮后,能流動的資金還有不到兩萬。”穆綿綿是管賬的。

  陳百川驚訝,“怎么就這么點?!”

  錢都是小姨管的,他只負責管理廠子。

  “給默默買婚房、裝修、還有給了林翔他們家十萬塊...”

  房價這時已經開始漲了,陳百川給女兒籌備婚禮一下投入了幾十萬進去,手里很沒多少錢了。

  年初養殖場擴張,擴大了養殖規模,等幾個月后海參都養大上市會有一大筆收入,但此時還不到成熟期,流動資金真不多。

  “也不知道那男人傷的怎樣了,這些錢夠不夠給他看病的,不夠我再去親戚家挪點。”陳百川擔心默默找不到兇手,人家“壞男人”為了救他女兒才受傷的,怎能不管。

  請好假掛上電話的芊默走過來,“不到萬不得已能借錢。”

  “所以,你不想給人家醫藥費?”

  芊默抬頭看向窗外,一團默色。

  “林翔那十萬,必須要拿回來。”

  給于昶默花多少都無所謂,但是,那個渣男從她家拿走的,必須要還。

  陳百川沒想到她會提這個,眉頭微皺。

  “那個錢...哎!”

  關于那筆錢,陳百川真是心有千千結,苦在心里說不出啊。

  芊默態度堅決。

  “少一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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