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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初次進學堂

  王姒寶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如果長公主要招上門女婿,那么對方的條件自然不會太好。mian花tang.la[棉花糖]就比如沈星南,他雖然是探花郎,不過據說他生于鄉下,長于鄉下,這樣的人和生在富貴之家的張君顏又能有多少共同語言?

  聽說他家里極其貧寒不說,還有個寡母需要他照顧。那他將來即使入贅公主府,是不是一定會心心念念自家親娘?會不會為了自家老娘做出些什么不利于公主府和張君顏的事情來?

  再加上他是獨子,如果入贅的話,那么他家那一脈豈不是因此斷了根。再試想一下,這樣的人會心甘情愿的入贅公主府嗎?既然人家心里有隔膜又能對張君顏好嗎?

  (當然,以上信息皆由自家二哥王裕浦提供)

  那與其選擇這樣的人低嫁,為什么不找個門當戶對的呢?

  長公主當然希望能為張君顏找個門當戶對的人了。那樣的話,也只有讓張君顏嫁到別人家去一途可行。但如果真是那樣做的話,那公主府豈不是就絕嗣了?她和張駙馬百年之后豈不是就沒有人能夠繼承香火了?

  王姒寶一拍大腿,那還不簡單。將來自家二哥和張君顏成親后生下的第一個兒子姓王,第二個兒子姓張不就行了。

  于是一件困擾大家多年的問題就這樣被王姒寶輕輕松松給解決了。

  王姒寶暗中默默的感謝曾經讀過的多本穿越小說。

  轉過頭來,說現在。

  “我和你二嫂都不放心你,于是就讓我跟著來了。”王裕浦是個標準的妹控。何況這個妹妹還這么給力,幫了他和君顏那么大的忙。于是他又將自己的妻子發展壯大到了妹控的行列。

  “那好吧。既然二哥你來了,那你今天就充當一次學生家長吧。”被自家二哥二嫂關心,王姒寶心里感到暖暖的。

  王裕浦雙手一攤,笑著說道:“那我可不夠格。咱家老爺子和咱爹可都來了,怎么也輪不到我這個當哥哥的。”

  王姒寶在昨天千叮嚀萬囑咐,誰都不讓跟著。她就跟著幾個同在書院上學的哥哥一起走就行了。

  畢竟辦理入學手續那天,自家老爹已經親自陪同她來過一次書院。再說了,有什么事,不是還有她家三哥,現正在讀皇家書院天級班的學霸級人物王裕洵嗎?畢竟王裕洵已經在皇家書院念了近十二年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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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的一切,還有誰比他熟?

  沒想到,今天不但自家老爹又來了,就連自家爺爺也跟著來了。

  聽二哥這么一說,王姒寶的眼圈紅紅的,鼻頭有些酸。

  王裕浦看到自家妹子泫然欲泣的模樣,心都快碎了。畢竟從小到大,王姒寶很少哭,她一直都是全家人的開心果。于是伸出修長好看的右手,揉了揉王姒寶的小腦袋。

  “哎呀,討厭了二哥,你把人家的頭發都弄亂了,待會兒人家怎么去上學?”王姒寶嬌嗔的喊道。與此同時,她伸出兩個食指向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

  “二哥不弄你這頭發也讓你自己給躺亂了。香蕪還不快幫你家郡主重新梳一下頭。”王裕浦說完輕刮了一下王姒寶的小鼻子,“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哼,你都這么大人了,在聽說二嫂要嫁別人時,不還買醉哭鼻子嗎?”王姒寶反擊,不忘揭自家老哥的短。

  那一次王裕浦可是喝的酩酊大醉,痛哭不止。之后還大鬧了梅香院,埋怨家里人不讓他入贅。真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毫無形象可言。

  結果不但被自家老爹一頓暴揍不說,還被罰跪了一天一宿祠堂。并且嚴令下去:不給他飯吃。

  王裕浦的臉有些許紅,死不承認道:“少胡說,我可沒有。”

  要說當時的事情王裕浦喝的斷片了,根本不記得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這些事情還是王姒寶偷偷給他送吃的時候告訴他的。因此在那之后,打死他也不承認自己干了那么丟臉的事。

  王姒寶撇撇小嘴,小聲咕囔道:“不說就不說。反正當時又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

  香蕪給王姒寶重新梳了一下頭,按照王姒寶的要求不帶發飾,只用兩條好看的發帶將兩個包包頭系好。

  待到王姒寶收拾妥當,便下了馬車。接著便沖向躲在后面的王老侯爺馬車。

  打開車簾,王姒寶探出小腦袋,眨著大眼睛看著假裝正襟危坐的王老侯爺道:“祖父,既然來了,那您就辛苦一趟,親自送小孫女我上學堂吧。”

  王老侯爺勉為其難道:“這可是你同意的了,免得回去還說什么咱們侯府興師動眾啊?”上了年歲的王老侯爺現在越來越像個小孩子。

  “好好好,是我同意的行了吧。”王姒寶一邊說,一邊做出攙扶王老侯爺下馬車的動作。

  安撫完王老侯爺,王姒寶又去自家老爹馬車,請他同行。

  這樣一來,本想低調入學的王姒寶,卻格外高調了一把。

  于是,皇家書院的現任院長裴長空不得不悲催的出來迎接。這王老侯爺不管怎么說可都是長輩,豈能怠慢?

  到了教習區,王老侯爺親自送上了自家小孫女的拜師禮若干,在的和沒在的人手一份,出手那叫一個大方。王姒寶則像模像樣的給一眾教習先生一一見禮。

  之后,又在一眾家長的殷切目送下,王姒寶被學院助理教習劉明理帶到了黃級丙班。

  因為自家爺爺和爹爹的突然出現,加上她又被帶到了教習區見了那么多師長,因此,第一天上課她就光榮遲到了。這樣就不得不打擾到正在授課的先生和同學。

  “韓先生,打擾一下。我奉院長的命,帶來一個新學生到你們班。”劉明理將王姒寶留在外面,自己到門前出言叫停現在的授課。

  韓先生年約五十歲上下,身材瘦小,長相一般,下巴上留著花白的山羊胡。

  見有人打擾他上課,臉上立刻顯露出不悅的表情。但是也沒有說出什么過分的話,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閉著嘴,從鼻孔中發出“嗯”的一聲。

  “寶郡主,進來吧。”劉明理轉頭看了看正乖巧的等在那里的王姒寶。看到今天這位新生入學的這份架勢,本以為這個郡主會是一個刁蠻的主。沒想到人家不但明理懂事不說,出手那叫一個大方。拜師禮連他這樣的助理教習都人手一份。

  “是。劉先生。”

  王姒寶說話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另外,還帶著小女孩兒特有的甜糯。她人還未到,學堂里的學生們便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門口,等著她的進入。還時不時的傳出私下議論和打聽的聲音。

  王姒寶因為修煉功法兩年余,尤其是酷愛輕功,因此她走路不像普通女孩兒那樣扭捏。相反,她走起路來十分輕盈、飄逸。即使她穿著的就是和這里黃級班學生一樣難看的灰色校服,仍然顯得靈氣逼人。

  甫一進入,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全都被她吸引。

  還有的男孩子看的目瞪口呆。發出感嘆:這個新同窗也太好看了吧。

  小孩子的審美觀念和成年人不太一樣。如果在現代有過多年后參加同學聚會的人就會很有經驗。怎么當年班上公認為長的最好看的女生,在結婚生過孩子后就變得那樣難看,那樣庸俗?怎么班上以前最不起眼的女生等再見面時,會覺得她氣質絕佳,美麗異常?

  是這些個女生變樣了嗎?是,當然是。但更多的卻是來自當年的審美與現在的不同。否則,你也不會輕易認出,某個女生就是當年所謂的班花,某個女生就是當年最不起眼的那朵小花來。

  不管后來再見到王姒寶時,眾人有多驚艷。但這一次王姒寶的亮相,卻十足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學堂里早有消息靈通的人知道王姒寶要來頂替那位女學生來這里念書。因此,便向不知道她是誰的學生顯擺著自己知道的關于王姒寶的一切。

  聽到底下議論紛紛,劉明理輕咳了一下。待到下面安靜下來,方大聲向眾位學生介紹道:“不用我說,大家可能都已經知道了,這位就是和順侯府寶郡主,以后就和你們是同窗了。她今年只有五歲,你們比她要大上幾歲,所以平日里還希望大家能夠多加關照一些。”

  “是,劉先生!”學生們齊聲應諾。

  “那好,郡主就到那個空了的位子上坐好吧。那里今后就是你上課的座位。”劉明理說完,指了指靠窗邊處的一個空位子。

  “是,多謝劉先生。”她向劉明理輕施一禮。劉明理立刻側轉身,僅承了她半分的禮。

  這是個尊師重教的年代,所以即使劉明理身份不及王姒寶,但是作為師長的他,即使只是個助理教習,也是能夠當的起王姒寶這一禮的。

  王姒寶抬起頭,看了看班級里的這些同窗。算了一下,加上自己大概只有五、六個女生,其余全都是男生。他們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灰色外衫,看不出富貴與否。但是腰間外露的玉佩、香囊卻各有千秋,大都均屬上乘。

  也是。能來這里上學的,非富即貴,估計也不會有人差上多少。

  她緩步上前先向講課的先生深施一禮,朗聲道:“先生,是學生的不對,打斷了先生的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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