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三千兩百萬的打賞！
這是一個什么概念？！
后臺注冊人數才不到三百萬，平均算下來每人打賞了超過十塊錢。
看起來每個人打賞金額不足掛齒，可架不住粉絲基數大呀。
而這三千多萬的打賞，只用了兩個多小時而已。
饒是程小樓如今坐擁上億身家，也被這么大一筆打賞驚的目瞪口呆。
潘玉更是興奮的雙眼放光，面紅耳赤。
他做夢都沒想到，就那么靈機一動冒出來的一個想法，竟然帶來了這么大一筆收益。
那可是三千多萬啊！
或許是程小樓一口氣將整本書六十多萬字全部更了出來，再加上全本免費的緣故，三千多萬的打賞還不是終點，幾乎每一分鐘還有幾千上萬的打賞進賬。
“九兒，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這種結果了，所以才堅持免費的？！”
潘玉興奮的拉住準備洗漱睡覺的程小樓問道。
程小樓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難怪現在網上有人提出了一個觀點，說是免費的才是最貴的，現在看來還真有幾分道理！”
潘玉有些懷疑的看著他，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
頓了頓，潘玉又不禁感嘆道：“之前我總以為站不太賺錢，沒想到這里面的水這么深，簡直是暴利啊！”
“你想想，你光是一本書的打賞就收了三千多萬，奇點、中恒和企鵝書城有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作者，一年得創造多少價值？”
“不行不行，炎黃既然已經做了出來，如今也有了三百萬的注冊讀者，不趁此機會好好一番會遭天譴的！”
潘玉強忍住內心的激動，眼里盡是金燦燦的光。
其實早在幾天前創建炎黃的時候，他就萌生了將網站做大做強的想法。
“絕對不行！”
程小樓俊臉一冷，想也不想的就一口拒絕了潘玉的提議。
“為什么？！”
后者一愣，當場就懵了。
正如潘玉剛剛說的那般，放著這么好的機會不去利用，是會遭天譴的！
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他真是搞不懂為什么程小樓會拒絕的這么干脆。
放著白花花的銀子都不掙，難道這個小師弟真是唱戲唱的走火入魔了？
“唉……”
“六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這個時候進入網絡小說市場可能確實能分到一杯羹。”
“但我始終認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我們把重心從京劇偏向了小說、游戲、影視等其他板塊，那么必然會逐漸輕視乃至丟棄京劇。”
“這輩子，我只想好好唱戲，一切跟京劇沒有直接關系的事，我都不會去做！”
程小樓倔強的咬著牙輕輕嘆了一聲，眸中沒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人的一生很短暫，短暫到做一件事都嫌不夠，又哪有時間和心思去做別的事呢。
賺錢的行業有很多，京劇卻是唯一。
別說是炎黃有希望在網絡小說市場分到一杯羹，就算是三年五載能一統網文天下，程小樓也絕不會有半分心動。
“六哥，人這一生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同意你剛才說的，將炎黃推向市場，不過我希望咱們的網站只為京劇服務，而且永久免費。別的劇作家、伶人、角兒，和喜歡京劇的人都可以在網站上發表跟京劇有關的文章和小說。”
“俗話說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做細分市場，說不定咱們的網站也能占據一席之地呢？”
見潘玉被自己一番話打擊的整個人都瞬間萎靡了下去，程小樓心里一軟，終究還是無法做到一桿子徹底打死。
或許，做一個以京劇為元素的原創性文學網站，可以更好的推廣和傳播京劇吧。
程小樓雖說愛戲成癡，但終歸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只要是為了京劇好，他都會不遺余力的。
“做京劇主題的專業站……這能行嗎？”
潘玉臉色和緩了兩分，認真琢磨了一會兒程小樓的提議，心里有些沒底。
以京劇為主題的站，在他看來終究是限制太大了，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京劇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這樣的網站做出來，真的能活下去？
如果哪天京劇死了，那么跟它相關的所有行業都得死。
戲院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戲院老板又不是傻子，如果能賺錢，他們吃飽了撐的才會費那么大功夫，將好好的戲院改成電影院。
“呵呵，行與不行都只有試過才知道，就算最后沒做起來也沒關系啊，再怎么虧都不可能把今晚收到的那三千多萬打賞虧進去吧。”
“據我所知，整個華國好像都沒有專門做京劇文學的網站，咱們第一個吃螃蟹，或許有意外驚喜呢。”
程小樓輕笑著安慰道。
“也是，就算以后注定會死，至少在死之前我們還能賺一筆，嘿嘿。”
“就照你說的做，明天我就找人重新設計完善網站，再想辦法挖些資深編輯過來，然后再把征文發出去。”
順著程小樓的思路往深了一想，潘玉的眸子漸漸也亮了起來。
一看到有錢賺，他那顆本就聰明的腦袋瓜瞬間轉的更快了，思路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好，那就辛苦六哥了。”
程小樓勉強一笑，有些疲憊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就回房間了。
潘玉心態上的轉變就如同一盆冷水似的當頭淋下，瞬間就讓他的心涼了一大截。
連潘玉這樣從小學戲的人都不看好京劇的未來，更何況其他人呢。
“我到底該拿什么去拯救京劇？”
“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它一步步走向墳墓嗎？”
程小樓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此時，就連他都不禁變得有些迷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