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臺面包車一前一后,開向約定地點,開發區通往機場高速的過街大橋下。
小果兒開著車,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手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號碼。
“喂,到哪了?……什么堵車!還能不能行了?知道堵車還不早出來!我靠!”小果兒煩躁地摁掉了通話鍵:“艸他媽的!”
“你給誰打的?”坐在后排的大闖問道。
“兆豐,他帶人過來!”小果兒皺著眉頭回道。
“他?”
“能怎么的?這種場面你總不能讓雕哥親自到場吧!那邊小地主也不會拎著刀跟咱們干的,都是大哥級別了!下面小弟之間摩擦,上面的大哥該坐一塊兒談,還得坐一塊兒,你以為呢?”小果兒冷澀的說道。
聽到小果兒這么說,大闖深出了口氣,沒有說話。
坐在一旁的胖五,伸手看著自己戴著的那只白色手套,說:“自求多福吧!”
五分鐘后,車開到了約定地點,過街大橋。
兩臺車一前一后,緩緩停在了橋墩下。
車剛停穩,突然,一輛載著集裝箱的大車,從斜側路口開了過來,直奔瑞豐面包車。
小果兒看到一驚,急忙打火,調轉方向盤,但就在這時,后面的那臺五菱宏光,被從后面開過來的一臺大巴車猛地懟到了車尾。
五菱宏光跟著撞到了前邊這臺瑞豐車的車尾,這時那輛集裝箱大車也已開了過來,“咣”的一聲,直接懟到了瑞豐車頭,瑞豐打著旋,瞬間撞到了一旁的橋墩上。
車內的人由于慣性跟著劇烈擺動,全都摔倒在一側。
緊跟著,后面那臺大巴車門打開,從上面陸續跳下來數名手持鋼管,砍刀的漢子,兇神惡煞似的朝著后面那臺五菱宏光奔跑過去。
那幫人到了車前,掄起手中家伙照著宏光的車窗上“咣!咣!”往下猛砸。
一時間,車窗玻璃盡碎,玻璃碴子灑到了車內抱頭攔擋的眾人身上。
頭一臺瑞豐車上的大闖爬起身,晃了晃頭上的碎玻璃碴子,攥著管叉對眾人喊道:“快下車!”
與此同時,那輛大車的集裝箱門也已打開,一幫手持棍棒砍刀的人,接連魚貫從車上跳了下來。
“操他媽,跟他們干了!”小果兒顧不上剛剛已經被擦破的額頭,從車座下抽出砍刀,伸手就要拽開車門下車。
但他卻發現,此時的門已經變形,怎么使勁都打不開,索性,他照著門使勁“咣咣”兩腳,卻也沒能把門踹開。
“從后面下車!”剛剛下車的大闖,沖小果兒大喊一聲的同時,對方跑在頭前的人已經趕到,一鎬把子照著大闖砸了過來。
大闖躲過了這一下,反手一管叉掄在對面那人身上,這時,胖五從大闖身后竄過去的同時,掄起鎬把迎面砸在那人頭上,一下將他干倒在地。
“我操他媽的,咱讓他們包餃子了!”胖五站定的同時,望著周圍的人群沖大闖喊道。
對方兩輛大車下來至少有三四十號人,而大闖這一方的“先頭部隊”也只有十一二個人,人數懸殊。
“殺出去!”大闖大喊了一聲,劈頭照著對方的一人猛砸過去。
就在大闖同胖五剛要殺出去時,回頭看到此時正有幾個人把小果兒從被砸碎玻璃的車窗口向外拽了出來。
小果兒摔到了地上,抱頭蜷縮著身體,好幾根鋼管和鎬把子同時朝著他的身上招呼。
“果兒!”此時,另一頭的景四兒大喊了一聲,朝著瑞豐車頭跑去,在他的身旁緊緊的跟著段小波。
段小波自打一下車,就和大闖分開了,他知道,大闖說過讓自己下了車跟著他,那如果自己跟著大闖的話,大闖就會因為顧及他而分神,所以,他趁著亂跟景四兒戰到了一處。
在大闖團伙中,段小波佩服敢下手,下手狠的景三兒,同時也是對景四兒頗有些好感的,這也是他選擇跟景四兒站到一塊兒的原因。
大闖和胖五沖到了瑞豐的車頭,這時,景四兒和段小波已經趕到,操著管叉沒頭沒臉的照著對伙的人身上撂下去。
那幾個人撇開了小果兒,轉回身對付景四兒他們幾個。
大闖和胖五的加入,迅速打退了那幾個人。
“果兒,快起來!”景四兒使勁把小果兒從地上拽起來。
這種群架,不怕你站著打,只要不拿著利器朝著要害部位上扎,那人一般就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而如果你倒在地上了,那在這人如潮涌的混戰踐踏中,很可能就不會再站起來了。
小果兒此時臉上淌血,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小果兒晃了晃腦袋,回身伸手掏進車窗,從駕駛座上抄起剛剛掉落的砍刀,轉過身呲著牙,面目猙獰的喊道:“我操他媽的,干死他們!”喊聲未落,人已經沖了出去。
對方的人如潮涌一般,向著這邊沖過來,大闖眾人瞬間被這幫人沖散。
混戰中,大闖連續被鎬把擊中兩次頭部,第三次直接將他干倒在地上。
正當圍上來的人舉著鎬把和砍刀再要朝他砸下去時,大闖咬牙舉著管叉捅向了對方一人的大腿上。
“啊!”一聲慘叫過后,緊跟著大闖反手照著另一人的大腿上扎過去。
大闖手中握著的管叉,是用鋼管特制的武器,一般群戰時,可以作為鋼管掄砸對方,而一旦使用特制的叉尖時,就瞬間變為了可以捅刺的利器。
在連續扎過兩人后,大闖搖晃著身子站起來。
“來啊,草泥馬的,來啊!”大闖的手緊緊攥著管叉,大聲吼道。
就在這時,一把砍刀照著大闖迎面劈過來,大闖急忙閃開了這一刀的同時,也看清了向他揮刀的人,就是老倪。
老倪緊跟著由下而上,“嗖”的又向上撩了一刀,這一刀直接劃過大闖的胸口。
“出來混,一腳天堂,一腳死亡!你就該想到有這一天!跟我們拼,你沒這個實力!”老倪握著刀尖帶血的砍刀,沖大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