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荒涼的小土山上,七八個人影矗立在山頂,微涼的風時而刮過。
阿慶就站在這些人的中間,他的一只手舉著手機貼在耳邊,而一只手中卻是握著一把鋒利的砍刀。
“盒子的里面,的確是沒有東西。”
阿慶說話間,嘴角微微上揚。
“你是什么意思,玩我?”電話另一頭,大闖問道。
阿慶笑著走到了一個不停晃動的人頭跟前,人的身體被埋在了土里,只露出了那一顆人頭。
“阿慶,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看在咱們都跟在青哥的份上,不!我從今以后只跟著你干,好不好,阿慶!”此時,那個被埋著的人頭,表情驚恐的看著阿慶喊道。
于此同時,電話另一頭的大闖,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阿慶慢慢蹲下,用刀背拍打著那人的臉說:“狗仔南!機會,不是每一次都能有的,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不過你放心,你們新化區不會因為沒有了你,而就此大亂,我一定會替你做好的……”
“不……不!阿慶,你聽我說,我真的能幫到你,只要你別殺我!求求你!”
這時候,阿慶已經站起身,一只手舉起了那把砍刀。
”阿慶……不要!阿……”
“噗!”被叫做狗仔南的那人,話沒有說完,便被阿慶一刀劈到了頭上,跟著血水混合著鬧僵,順著額頭流淌下來。
“干你娘!唧唧歪歪的!”說著話,阿慶沖身旁一個已經看楞的青年喊道:“拿著!”
隨后,那人將他的手機接過去后,阿慶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了狗仔南的頭發,另一只手上的刀就在已經奄奄一息的狗仔南的脖子上猛砍了一刀,接著一刀一刀將他的頭從脖子上割了下來。
“嘔。”這時,站在一旁的一個青年轉過身去,一口吐在了地上。
隨后,“咣啷”一聲,阿慶將手中砍刀扔在地上,喊道:“你們幾個,把他給我埋上!”隨后,伸手接過了另一個用手捂著嘴的那人手中的手機。
這邊的對話,大闖那邊聽得一清二楚。
“我跟你講。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違背了我的意思,這個人就是他的下場!”
此時,大闖聽到電話的另一頭,阿慶不知是在對自己的手下喊話,還是在對自己說話。
隨后,阿慶才將聽筒靠近耳邊,對大闖說:“剛剛解決了一點事情,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眼里揉不進沙子的。對了,剛剛那個盒子,其實就是試探你的,不過,據我的線人剛剛給我打電話,你表現的還不錯。”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大闖問道。
“我是故意給你發過去一條消息,讓你做為證據的,如果你這時候告訴別人,或者是報警的話,那現在,被埋在土里的人,可能就多了一個!”說完,阿慶便桀桀怪笑起來。
“我覺得,你真是很變.態!我有什么可試探的?難道你覺得我還會出賣你嗎?”大闖問道。
“廢話,這個世界上,只要是錢給的足夠,親娘親老子都可以賣掉,信用不值錢的!所以,這次我要先試探你一下,才可以放心!”阿慶說道。
“我草泥馬!”大闖憤怒的大罵了一聲。
可聽到這聲罵后,阿慶反倒笑得更開心了:“你罵我就對了,你只要生氣,就說明你還是可以為我所用的!好,你就等我下一次的消息吧,下一次,應該就準確了哦。……太慢了,把他的收腳都給我剁掉,直接扔進去!”這時,電話里再次出現阿慶暴戾的喊聲。
大闖摁掉了通話,想了下后,撥通了另一個手機號碼。
與此同時,鐵路街西,一臺白色豐田霸道停在了club酒吧門口。
子健晃著身子被兆豐的兩個小弟扶著走出了門外。
“沒事,不用你們扶!起開!”子健使勁推了一把其中的一個人,那人被子健推得向后倒退了幾步。
“健哥,我們豐哥特意吩咐,讓把你送回去的。”一旁另一個人說道。
“我他媽不用送!”子健說著話,腳底下畫著龍走到了大道旁。
這時,那臺豐田霸道“叭”的一下摁了下車喇叭。
子健看向了那臺車的同時,那臺車也降下了車窗。
“子健,上車。斌哥找你!”開車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子健打了個酒嗝:“斌哥……額。”隨后,他砸吧了幾下嘴后,還是走到了那臺車的跟前,打開車門,上了車。
兆豐的兩個小弟,眼睜睜的看著子健被那臺車帶走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后,轉身回到酒吧向兆豐復命去了。
十分鐘后,那臺豐田霸道停在了鐵路街的吳家菜館。
子健抬眼看了一眼,指著菜館問開車的人說:“就這啊?”
“下車吧,斌哥在里面等你了。”開車那人說完,一拉手剎,隨后開門下車。
“艸,斌哥這品味是特么上不去了,就這破館子,還他媽待上勁了……”子健嘴里嘟囔著,推開車門,晃悠著身子下了車。
吳家菜館里生意并不算太好,大廳內六七桌只有兩張桌上有客人。
子健隨著開車那人走上了樓梯,直接來到了二樓的包間。
一進入包間內,子健就看到吳斌自己的面前放著一瓶燒刀子酒,而里面的酒已經喝了大半,除此之外,桌上只放著一盤炸花生米,和一個黑色手包。
“斌哥,人帶來了。”開車那人一進門就對吳斌說道。
吳斌抬頭看了一眼,說:“子健來了。”隨后,就沖開車那人說:“你先出去吧。”
那人點了下頭后,看了子健一眼,轉身走出包間,把門帶上了。
子健臉色微醺,笑著走到了桌前,伸手抽拉出一張椅子,隨后同吳斌面對面的坐下了。
“斌哥,要找我就提前和我說嘛,我自己開車就過來了,這樣子何必呢?”子健語氣中頗有些埋怨的說道。
“你現在這么忙,我如果提前給你打電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過來,我只好讓人過去專程候著你了。”吳斌說完,將酒杯中的酒倒滿后,推到了子健的面前,說道:“來,再整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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