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到底能不能聯系上三哥?”段小波走到屋外,掏出一根煙,遞給了大闖。
“小聲點,波,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讓三兒看到的話,他會怎么樣?”大闖接過了小波手中的煙,問道。
“如果是我,可能會殺人。”段小波想了下說道。
大闖點了下頭:“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如果三兒看到關婷婷現在的話,那他一定會殺人,可是,他現在身上就背著官司,我不想讓他再出事!”
“哥,那你怎么打算的?”段小波叼著煙,直愣的看著大闖問道。
“先瞞著!”
“恐怕,瞞不了多久吧?”段小波問道。
“能瞞到什么時候,就到甚么時候,時間可以淡化掉很多東西。”
“哥,可我覺得婷婷姐是挺可憐的。”段小波瞅著大闖的眼神,說道。
“我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誤了我的兄弟,我最好的兄弟!”大闖盯著段小波說。
“……我知道了,哥。”段小波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他覺得大闖說的話,就一定有道理,尤其是當他聽到最好的兄弟時,對大闖堅信不疑。
“小波,記住,今晚上的事情,別對任何人說,告訴屋里你的幾個小兄弟,全都給我守口如瓶,不許向外面任何人透露,明白嗎!”大闖手指著段小波的胸前,問道。
“我知道了,哥。我聽你的!”段小波回道。
一臺黑色牧馬人,停在了一間不大的屋子門口。
車門推開,寬哥和景三兒兩個人走下了車。
“篤篤篤”
寬哥敲響了屋子的大門。
門很快打開,一個蓬頭垢面,看起來三十多歲胡子拉碴的男人,打了個哈欠,瞅著寬哥問道:“找誰啊?”
“老梁在嗎?”寬哥問道。
“不在,他昨天就走了!”男人說著,就要關門。
“咔!”一把漆黑的手槍頂在了男人的額頭上。
“……!哥們,啥意思啊?”男人先是一怔,隨后故作鎮定的看著舉著槍的景三兒,問道。
“我問你一次,人在不在!”寬哥說話間,景三兒打開了手槍的保險。
“有話好說,先放下……放下,小心走火。”男人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說道。
“我這個朋友,沒這么有耐心!而且,脾氣不好。”寬哥說道。
“老梁真的不在這了,不過,我能告訴你他去哪了,先把槍放下行嗎,千萬別走了火!”男人的兩只眼珠子在來回的轉動,目光不停在寬哥和景三兒之間徘徊。
寬哥看了景三兒一眼,隨即,景三兒放下了槍。
男人使勁咽了口唾沫后,說:“老梁他確實不在這住了,我可以給你他的電話。”說著話,男人掏出了手機,翻找到了一個號碼。
“你給他打!”寬哥突然說出了這一聲。
“……!”正在翻找著號碼的男人隨即一怔,看著寬哥,愣了一個呼吸間后,說:“行,我給他打……”
五分鐘后,寬哥和景三兒再次上了車。
而屋中,剛剛那個男人被雙手反綁在一張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布,瞪大了眼睛,嘴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剛才,如果不是你攔著,我一槍打爆他的頭了!”景三兒靠在車座背上,捋著漆黑的槍身說道。
寬哥將車子發動后,看了景三兒一眼,說:“如果這個老梁那里還沒有消息的話,那找到人的機會就真的渺茫了!”
“我覺得,那個老梁一定知道人的下落!”景三兒目光如炬,錚錚的看著前方說道。
“如果不是你過來找我,我不會帶你去的,這樣會破了規矩!”寬哥淡淡的說道。
“我欠了你這個人情,以后我這條命,你隨時要,我隨時給!”景三兒說完,將槍揣進了腰里。
“別動不動就說給條命!沒那么不值錢!”寬哥發動了車。
“那你要什么?”景三兒問道。
“有的時候,活著比死更難,好好留著你的命,至于我什么時候要,再說吧!”
大闖放下了手機后,再次回到了屋內。
此時的關婷婷情緒還是不穩定,嘴里一直念叨著什么,但是誰也聽不清。
“今晚上先讓她睡在這里吧,明天一早,我就讓人過來把她接走。”大闖隨后,看著李向東說:“老李,最近你也辛苦了。大晚上的,還不讓你睡好了。”
“這沒啥。”李向東回道。
“小波,今晚上你就睡你四哥以前那屋吧,等明天安頓好了婷婷,你再去忙你的。”大闖又對段小波說。
“行,哥沒事!”段小波看起來挺托底的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大闖說完,走到了關婷婷的面前,說:“婷婷,我先走了,明天安排好地方,就過來接你回市里去。”
關婷婷看向了大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說:“景三兒,幫我找到景三兒,我有話要對他說!有話要對他說……我一定要見到他!”
大闖拍了拍關婷婷的手說:“放心吧,我聯系到三兒,第一時間就會讓他來找你的,你先休息吧。”
關婷婷點了點頭,目光中盡是無助和迷茫。
隨即,大闖走出了屋子,直接同胖五上了車。
段小波等人都送了出來。
大闖降下車窗,對佑碩等幾個人說:“你們該回去都回去吧,今晚上讓小波在這就行了。”說完,便將車窗再次升了上去,車開出了綠化公司的大院。
車上。
胖五一邊把著方向盤,問道:“闖,這件事三兒早晚會知道的,你現在這樣做,我怕他知道會埋怨你……”
大闖揉了揉眉心,說:“我現在告訴三兒的話,以他的性格,你知道他會怎么做!”
“但是,我就怕他以后對你誤會。”
“我沒少被人誤會……,不在乎多這一次!再說,三兒他以后會明白的。”
一間地下倉庫里,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額頭上被爆出了一朵血花,在他身邊的周圍,地上灑落著幾十張女人體的照片。
而其中唯獨只少一張的照片,已經被景三兒揣進了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