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佳才在地下游戲廳的門口,被炮頭等五六個人圍著一頓暴打。
“噗!草泥馬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找老子要錢,你他媽的作死!”炮頭提了提褲子,粗鄙的朝躺在地上的鄧佳才,啐了口唾沫。
“媽的,再看見你一次,老子他媽打死你!”這時,一旁的小子也指著鄧佳才罵道。
“走走,別管他了,一會兒帶你們去吃宵夜!”炮頭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回到游戲廳。
鄧佳才此時翻著白眼,仰面朝天,他幾次想要起來,卻都又躺在地上。
一旁,是他剛被打得吐出來的嘔吐物。
此時的鄧佳才只是能躺在那喘著粗氣,他已經萬念俱灰……
小果兒開車離開了跑馬場,原地只剩下大闖和景四兒兩個人,直愣愣的站在那。
“四兒,我這么做,錯了嗎?”大闖看向景四兒,問道。
景四兒嘆了口氣,隨后沖大闖說:“闖哥,這事……我也不好說。”
“我帶著兄弟們往好處奔,有錯嗎?!錢是咱們自己的,我收購新鼎不可以么?!”大闖皺著眉頭沖景三兒再次問道。
“闖哥,也許,這件事情你可以跟小果兒坐下來好好談談,他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我這不正要跟他談嗎?”大闖問道。
“我是說,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不是已經成定局的時候。”景四兒回道。
大闖聽后,沒有說話,沉了下后,再次對景四兒說道:“四兒,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要的,如果我事先告訴小果兒的話,你以為他不會去告訴鄧總嗎!”
“闖哥,有些事,我真的說不好,不過,我始終都拿你當兄弟,拿小果兒當兄弟!”景四兒說。
就在這時,大闖的手機響了。
大闖掏出手機后,看到上面是鄧謙的手機后號碼。
隨即,大闖直接接聽了手機。
“喂,謙哥。”
“大闖啊,你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手機另一頭,鄧謙直接說道。
“……有事?”
“有事!”鄧謙回答的很簡單。
大闖知道,這個時候,再多問一句都不可以了,因為鄧謙直接堵死了他的話,如果鄧謙要告訴他什么事情的話,剛才就已經說了。
而即便是不用問,大闖也知道鄧謙這次找他是什么事情了。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嗯,我在皇朝的辦公室。”
說完,鄧謙那邊掛斷了電話。
“闖哥,是鄧總來的?”此時,景四兒在一旁問道。
大闖點了下頭,說:“四兒,待會兒我把你載到公路上,你自己打的回去吧,我去一趟皇朝。”
“闖哥,這個時候你去皇朝,我真不知道鄧總是怎么想的,但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事!”
鄧謙這么快就給大闖打過來電話,景四兒也能明白鄧謙找大闖是因為什么事情。
“不管怎么說,我現在是皇朝的人,老總找我,我沒有理由推脫的。走吧,上車!”大闖說話的同時,朝著道旁停放的那臺奧迪A4走去。
“闖哥,我跟你過去吧,你自己去,我有些擔心。”景四兒說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大闖沉了一下,說:“還是不必了,帶著你過去,反倒會讓人多心。我自己就可以了。放心,沒事!”
半小時后,皇朝三樓,鄧謙辦公室內。
大闖站在鄧謙的辦公桌前,而此時的鄧謙正握著一桿狼毫,對著桌上的宣紙筆走龍蛇。
大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鄧謙。
而鄧謙也有條不紊的將最后一個字寫完后,將狼毫擱在筆架上,隨后才抬眼看向大闖。
“坐吧,站著干什么。”鄧謙看著大闖,似笑非笑的說道。
大闖搖了下頭,“謙哥,有啥話,你說吧。”
鄧謙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面沉似水的說:“還是先坐吧,有什么話,坐下來談總能平心靜氣,對你,對我都是如此。”
說完,鄧謙坐到了身后的真皮轉椅上。
大闖點了下頭后,坐到了沙發上,看著鄧謙,表情帶著笑意。
“闖啊,你跟著我的日子,也不短了吧?”鄧謙問道。
大闖似乎沒有想到鄧謙會這么問,便愣了一下,隨后說:“是,也快兩年了。”
“當初,我對你的承諾,是不是都實現了,而且,你現在比我當初給你的承諾,只多不少?”鄧謙問道。
“是,你說的對。”大闖說完,抿了下嘴,目光直視著鄧謙。
“嗯,我對你如何,不需要我多說,你都清楚。”
“是,我很清楚。”大闖似乎意有所指的說道。
鄧謙聽到這里,面色微動,隨后又說道:“人吶,總是沒有的想得到,得到的還盼望。這本無可厚非,但是,有時候飛的太高了,真要是跌下來,也容易摔得更厲害。這個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明白。”
大闖聽后,微微一笑,說:“謙哥,皇朝像是一座大山,你就是站在山頂上的巨人,對于你來說,伸手就能摸著天。所以,你是江東的天,但我,也想要往高處飛,站到高處看看,站在云端之上,是怎么樣個感覺!”
大闖的話,說得不軟不硬,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有時候,真到了那個高度,未必就是你想要的啊。”鄧謙緩緩說道。
“沒有登到頂峰的人,都是趨之若鶩的,不信,你就看看喜馬拉雅山的山路上,多少死尸就知道了,為啥他們能前仆后繼?這里面的道理,我不說,謙哥比我懂!”
鄧謙微微嘆了口氣,說:“行啊,人各有志,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這一次新鼎的事情,你做的有點不地道了吧?畢竟,新鼎是公司要收購的,而你,卻截在公司前邊了。”
大闖微微一笑,說:“我想要往上爬,我腳底下就得踩著東西,沒點基石,我怎么上去?你又讓我怎么上去!謙哥,我話已經說了,人各有志,事情我已經辦了,沒別的,謙哥如果覺得這事我辦的不地道,那我也無話可說!”
“怎么,你要和皇朝決裂?”鄧謙聽到這里,突然問道。
大闖站起身,笑著說:“謙哥,你想多了,我劉家闖還不是那種過河就拆橋的人。”
“呵呵,你怕是還沒過去,拆了橋,自己也危險。”鄧謙淡淡說道,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隨你怎么說吧。我還有事,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件事的話,那你現在已經得到答案了,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謙哥。”大闖說完,轉身就要走。
“家闖!”這時,鄧謙在身后叫了一句。
大闖站住了腳步。
“你有這個打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鄧謙突然問道。
大闖轉過身,看著鄧謙,問道:“謙哥,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有離開皇朝的想法的?還是……從一開始,你就只是想把皇朝當場你的跳板?!”
大闖笑了一聲:“既然你問我,那我就告訴你。從上次,你要對我動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