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放下手機后,胖五問道:“闖,怎么回事兒啊?”
“工地出事了,老五,你跟我去一趟,小慶你就在這盯著裝修就行了!”大闖說話的同時,抓起車鑰匙,奔著大門口走去。
“哎,哥……”
段小波還在身后喊了一聲。
大闖轉過身,說:“小波,你就去醫院瞅一眼,隨時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哦!”段小波答應了一聲。
十分鐘后,大闖的車開進工地現場。
此時,門口已經停放了一臺警車。不少的工地上的人都在出事地點圍觀。
大闖同胖五兩個人剛下車,就有一個操著外地口音的工頭,跑過來說:“劉經理,你可回來了,剛才警察問我,都給我問懵了,我都不知道咋回答他了。”
“這有啥懵的,咋問你就咋說唄!”胖五在一旁說道。
“查到了嗎,摔下來那個人,是誰的人?”大闖一邊快步朝出事地點走過去,一邊問道。
那個工頭緊緊跟著大闖,說:“劉經理,我們查完了,根本就不是咱們工地上的人,應該就是外面的人混進來,掉下去的。”
大闖聽到這話,瞬間站住腳步,擰著眉毛說道:“扯淡!工地門口沒有看門的嗎,這工地現場有危險不知道?怎么還能放外人進來呢!看門的人是誰?!”
“……!老紀頭的親戚。”工頭吞著脖子回道。
“立馬把他給我開了!一分錢都別給他結!”大闖瞪著眼珠子說道。
工頭沒敢再說話,只是灰溜溜的跟著大闖的身后走。
來到工地的警察,跟大闖稍微詢問了點問題后,又將大闖帶到了警局。
在做過筆錄后,大闖還是被放了出來,因為在第一時間,上面就有人給局子里打電話,讓放人,而只要大闖能夠拿得出賠償金,死者家屬那邊不追究的話,大闖就不會承擔什么太大的責任。
大闖深刻的明白,多認識和結交上面的朋友,他們隨便一句話,隨便簽個字,就夠用了。比他自己刀槍上混都有用。而結交這種朋友,唯一的辦法,那就是錢。
誠然,大闖有景三兒那樣一干掏心的兄弟,他很幸運,這也和他自身的人格魅力分不開的。而大闖想要混,他就要更多的去接觸更上層的關系,他也知道,那些人未必就看得起自己,樂意搭理自己,但是,那幫人卻有著共同的一個愛好,那就是錢。
也許,他們嫌棄大闖,覺得大闖這樣的人,擠進他們的圈子,會讓人不爽,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嫌棄錢的。
當天中午,一件讓工地上的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當地的監督部門過來相關人員,直接將工地查封了,工地現場大門上貼了封條,并下達了停工令。
由此,大闖便知道了,這應該就是上次的那批人過來故意整他的工地。
大闖并不是沒有打點相關的人員,只是,現在好像是有人要故意整自己了,這點已經是毋庸置疑。
當天下午,大闖把田奎直接叫到了龍騰公司的辦公室,簡單安排了一下。
隨后,田奎走出了公司大門。
田奎剛一走,景三兒來到大闖的面前,說:“這件事,明擺著就是有人在背后攛掇,要我說,多半就是陸建明的公司搞的事兒,不會再有別人了。”
“陸建明想要跟我在道上跑跑,試試誰的馬力更強,那咱就試試,他別當哪都是J市。”
“我聽說,你還欠著陸建明一個人情?”景三兒問道。
“我會一塊兒還給他的!”大闖沉聲回道。
田奎現在大闖名聲的庇佑下,也是混得風生水起,他能從一個小汽修廠的修理工,混到了現在月入五位數的水平,他很感激大闖,因此,大闖給他安排的事情,他就一定兢兢業業的完成,絲毫不敢懈怠。
田奎的任務,沒有別的,就是一個人到監督部門,然后自己找個地方一趟,也不鬧事,反正就是膈應你們。
你來了人哄,他就站起身就走,不過人家還就站在你大門口外面,在門口外面沒人能管了吧,你橫不能說人家站那影響你們辦公吧。
然后,田奎就盯住了那天過來查封工地的那個科員了,等到那個科員下班,他走,田奎也走。
也不干別的,就是跟著你,還讓你知道他在跟著你,你還就是沒轍。
如此往復,只兩天的時間,那邊就繃不住勁了。
由此,那個科員跟王科有著如下的對話:“王科,這兩天怪得慌的,天天的那人就跟著我,我怕他真對我家下手。”
“你怕什么,他不是沒做別的嗎?”王科問道。
“等真下手就晚了,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我是跟你一條心的,王科,這個沒說的,可我不能連累到我的家人啊。”
“那你什么意思?”
“咱封人家工地,本來就是強封的,要我看,差不多讓他們花倆錢,就讓他們復工吧,這樣,咱這邊也有臺階下,那邊也不用再糾纏著咱了,我現在嗎,這真是成天的心里惶惶不安的。”
“我再琢磨琢磨這事吧,人家那邊沒少給好處,你上次給你媳婦的天梭表,還是人家送的了。”王科說道。
“這我知道,可我真怕有個好歹的,我說了,要是我,那我絕對跟王科你一心的啊,可我家這老婆孩子的,真要是有個萬一……”科員說到這,不再說下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
兩天后,工地上摔死的那人,調查清楚了,是個精神失常的人,而且,大闖的龍騰建業一次性賠付了那家六十萬元,這事才算過去。
而龍騰建業的工地,也在協調多方解調之下,再次動工。
但是,大闖此時心里卻埋下了一棵種子,他知道,如果跟他對頭的這個人不打掉的話,那他的工地隨時都可能再來一次這樣的事件,那他將永無寧日,而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