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市,路邊一臺黑色牧馬人車上。
“三兒,多謝了。”青年手中拿著一條中華煙,和厚厚一沓百元鈔票,推門下了車。
“你記住,今天你對我說的話,別對別人說!”景三兒側目看了他一眼,說道。
“當然,我說話,你還不相信嗎,呵呵。”
“如果,泄露出去,后果你知道!”
"……!知道,呵呵,知道,放心吧三兒,咱都是多少年在一起了,這點事兒,我嘴上還是有個把門的,呵呵。"青年說著話,將那條中華,連同一沓百元鈔票,裹進衣服懷里,快步離開了。
景三兒將車子火打著,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最近的號碼。
“嗡……”
車子開動了。
同時,另一頭的電話,也接通了。
“喂。”景三兒一手把著方向盤,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說道。
"三兒。"
“事情,已經問明白了。”景三兒說道。
“哦?咋樣,可靠嗎?”另一頭問道。
“他不會騙我,因為,他不敢。”景三兒目光爍爍,看著前方說道。
“行,你這樣,我現在就在大灣路酒店這邊,一會兒我就過去。”
“行。”
景三兒說完,咔的斷了通話,將手機撇到副駕駛座位上。
白花狼被刀架著,走到叉燒榮等人的面前。
“我干你老母!”叉燒榮舉起砍刀,朝著叉燒榮的臉上猛地就是一刀。
“啊!……”
白花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與此同時,大闖將戴著的口罩摘下,直接將白花狼推到地上。
“你們放開他!”這時,跟著白花狼的那些人,還舉著砍刀要上前。
“都老母畀我退后!退后!”阿發舉著砍刀,沖那幫人喊道。
蝦仔同大番薯等人也跑到叉燒榮的身邊。
但此時,對方的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放開白花狼!”這時,一個留著莫西干頭的黃毛,指著叉燒榮喊道。
“返去告訴你大強東,就講我講!我叉燒榮,早晚要收皮!”叉燒榮瞪著眼珠子,表情猙獰的喊道。
說完,叉燒榮舉著砍刀,又朝著白花狼臉上,狠狠剁了一刀。
“操你老母,讓你認識我!”叉燒榮一把推開捂著臉慘叫的白花狼。
此時,蝦仔等一幫兄弟,舉著砍刀,沖那幫人怒目相視。
那些人看到此景,已經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了。
“嘎啦啦!”
大鐵門,被人拽開,叉燒榮一行人揚長走出大棚。
徒留白花狼一個人躺在地上慘嚎。
幾個人上了那臺白色面包車后,車子嗡的一聲發動,隨即開了出去。
車上。
蝦仔拍了大闖的肩膀一下,說:“闖哥。呢次多謝你幫忙啦。”
大闖挺無奈的瞅著他一笑,說:“沒事,叉燒榮幫了我的忙,現在你們這事,我看到了,不幫說不過去。”
叉燒榮兩眼放亮,看著大闖,說道:“大闖啊,想唔到,你身手好啊,頭先動作,簡直太帥啊!”
大闖微微一笑,說:“從小,打架打起來的,后來跟了社會上的人一起玩,白天喝酒泡馬子,晚上就打架,練拳。沒有架打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對著沙包捶。”
叉燒榮聽后,笑了笑,說:“唔錯,你身手,再加上你膽量。如果加入我堂口,日后定會大有發展。”
大闖笑著擺了擺手:“我是真沒有這個打算。我來這里,就是暫時避避,你這有事情,我不幫說不過去。我是真不想卷進你們這里面的。”
大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叉燒榮卻從此對他另眼相看。
“大佬,呢次咱們干呢一下,大強東知,肯定唔會善罷甘休!”這時,阿發沖叉燒榮說道。
“點樣,我不但只要搞人,我還要搞場子!”叉燒榮瞪著眼講,“待會,去叫小祥備好家伙,我要挨個掃和安盛場子!”
當聽到要搞和安盛的場子,車上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大佬,呢次系我和大強東之間事情,如果搞和安盛場子,就系挑起兩個幫派爭斗啦。”蝦仔呢時候提醒道。
“點樣,大強東搞我場子就可以,我掃場子就唔行?我就系要掃和安盛場子,把事情搞大。逼著老大出頭!”
“大哥,你可要想清楚啊。老頂種人,有好處上,好處,第一個就閃人。”阿發這時候,皺著眉頭,沖叉燒榮講道。
叉燒榮一甩手,不在乎的說道:“驚個鳥!出混,還窩窩囊囊,不如趁早回家去賣老婆餅啦!”
大闖看著眼前的叉燒榮,他知道,這是一個不怕把事情鬧大的主兒。
只不過,眼下,支持他的人,卻并不多。
和義興,已經是一個夕陽社團,論實力根本就不足以同和安盛這樣的社團抗衡。
老頂盲蛇,只求能夠自保就足以,憑著他們的能力,維持現狀尚可,如果冒然同任何一個大的社團開戰的話,說不定就連現有的狀態都保持不住了。
這,也是和義興的坐館,和那些元老們不想看到的。
這一切,大闖都看在眼里,但是,叉燒榮卻并不當做一回事。
在他的眼里,他只求能將同他爭奪地盤的大強東干倒,至于他們兩個誰先倒下,似乎并不是他要想的事情,干就完了。
叉燒榮同大闖等人所乘坐的面包車,開回到茶餐廳后,叉燒榮就開始打電話,召集人手。
大闖自己一個人點上一根煙,就坐在一旁,看著叉燒榮等人,他知道,這一場仗,也是在所難免,自己想要置身事外,恐怕是不大可能了。
“闖哥。”
這時候,他的身旁一人拍了一下肩膀。
大闖回過頭,看到是蝦仔在看著他。
“怎么了?”大闖舉著煙,問道。
“畀我一支煙。”蝦仔有些唔好意思的沖他笑著說道。
“……哦。”大闖這才好像剛反應過來,將手中的煙盒連同火機,一同遞給他。
蝦仔接過煙后,抽出一根,點上后,深吸了一口,隨后看著大闖,問道:“闖哥,你講呢次,我邊個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