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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七章 身世

  陳恩靜聽到面前這個小伙子,說自己是大闖的弟弟,便一笑說:“哦,進來吧。”

  “是小毅吧?”這時,就聽到臥室內,大闖傳來的聲音。

  “是我,哥。”劉家毅應了一聲,直接朝著臥室走去。

  “你怎么來了?”大闖瞅著弟弟,問道。

  “媽給你打電話,你連號都換了。媽都不樂意了,讓我來找你。說,你都多少日子沒回家了。”劉家毅一股腦的全都對大闖說道。

  “我不是,按時都讓人往家送錢嗎?”大闖皺了皺眉頭說道。

  “媽缺錢嗎,她不缺錢,她就像讓你經常回家,這些天,媽腿也不太利索了。”

  “啥玩兒?媽怎么了?”大闖聽到這,顧不上腹部的傷,直接坐起身,跟著,眉頭一皺,剛才那一下掙到傷口了。

  “哎,我說你怎么坐起來了啊!快躺下!”陳恩靜趕緊跑過來,將大闖重新放躺會床上。

  “快說,媽怎么了?”大闖顧不上躺好了,問弟弟說。

  “媽就是膝蓋游離骨,卡住了。”劉家毅說道。

  聽到這,大闖才稍稍舒了口氣,你嚇死我了。

  “這還不厲害啊?媽兩天都下不來床了。”劉家毅挺不樂意的說。

  “回頭,等有時間,我帶媽去醫院做微創。”大闖說完,想了下,說,“哎,你怎么知道,我受傷的?”

  弟弟從進屋就沒吃驚自己躺在床上,剛剛是因為聽到母親的腿有問題,大闖才沒顧上問他。

  “哦,我聽小波說的。”

  “這個段小波,這嘴咋這松呢!”

  “哥,你別怪人家,是我一個勁追問的,再說,我是你親弟吧,憑啥人家都知道,你瞞著我?沒道理啊。”劉家毅皺著眉頭說道。

  “行,我就是告訴你,沒啥事,你就給我好好學習,知道嗎,別老往工地跑。”大闖說道,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走這條路。

  “沒有,我是讓我同學帶我找的小波,我們平時也沒怎么聯系過。”劉家毅解釋說。

  “哦,那就行。小毅,你可別騙我啊!”

  “哥,我可能騙你嘛,你就是給我個膽,我也不敢跟你手底下那幫人摻和啊,看著就兇,我跟他們說話,我都覺著倆腿站不直。”

  的確,段小波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股江湖氣,對于劉家毅這樣的學生來說,是有點不太適應。

  “你找我來,就說這事兒?”大闖問道。

  “那什么,還有件事。”劉家毅有點不好意思。

  “跟我,你還有抹不開的?有事兒,你就說。”大闖問道。

  “哦,我跟同學要去旅游,需要點錢。”劉家毅沒好意思抬頭。

  “要多少?”

  “三千,三千就夠。”

  大闖一笑,“你去找你慶哥,就說我說的,給你支五千。”

  “哥,用不了那么多。”

  “聽我的,窮家富路。帶上沒壞處,不過,別亂花就行。”大闖囑咐道。

  “哦,我知道了。”

  “還有啥事嗎?”

  “沒了。”劉家毅搖了下頭。

  大闖一笑,“哥累了,想睡會兒。”

  “哦,那你睡吧。”隨即,劉家毅便站起身,當走到門口時,他想了下,還是轉過身。

  “怎么了?”大闖睜開眼,瞅著他問道。

  “我以前,并不喜歡那個墨墨姐,不過,我覺得,她跟你還是挺合適的。”

  說完,劉家毅轉身走出了臥室。

  此時,正端水要進來的陳恩靜,正聽到這句話,一時間站在原地,沒再走過來。

  一臺白色寶馬X5,行駛在通往廣場街的公路上。

  車上。

  段小波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回頭瞅著后面坐著的二平,問道:“我看你,挺老實的,話也不多,怎么干起這行了?”

  “小時候,我家里條件不好。上不起學,我爺爺,我奶奶還有我妹,都得靠我養活,有人問我來不來城里賺大錢,我就跟著來了。”二平說。

  “呵呵,你這不能說句完整的話么,怎么三哥還說你跟悶葫蘆似的呢。”段小波搖頭一笑,看到二平,就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李紅。

  同樣都是鄉下來的,同樣都是歲數相仿的年紀,看起來又都是憨憨的樣子。

  “我也只有在說起我老家的時候,話才多點。”二平回了句。

  “那啥,你在家里排行老二嗎,為啥你叫二平啊?”段小波繼續問道。

  “是,我上面還有個哥哥,不過,那年他跟人下井挖礦,礦井塌了,四十幾口人都埋在里面,沒一個活著出來的。”說到這,二平的目光黯然。

  “哦,不好意思啊,提到你傷心事了。”段小波挺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于這種看著樸實的青年,段小波一向都有好感,也許,就是因為李紅的后遺癥吧。

  “哦,事情都過去了。沒事。”二平搖了搖頭,說。

  “那后來,給你們補償了嗎?”

  “沒有,那個礦井是黑礦,老板一出事就跑了。我爺爺也因為這事氣的腦淤血,躺在床上,我奶奶腿還不好。我要是不出來打工,我們一家就真沒著落了。”二平說道。

  “哎,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段小波還挺傷感的說。

  “那啥,等這陣過去,你要不就跟我干吧,行不,多了不敢保證,一個月最少給你這個數!”段小波單手比劃了五個手指。

  “能給這么多?”二平看到后,眼睛一亮。

  “你當職業殺,干一次能拿多少?”

  “事兒不一樣,價錢就不一樣。多了,我就不好說了。”二平的話,適可而止。

  對于任何人,他都要心存戒心,這不是天性,但卻是養成的職業操守。

  段小波也知道,有些話他不方便說,便也不再問下去。

  “前邊就到了。”

  “我得謝謝你。”二平挺知道感恩。

  “咳,這不叫啥。二平啊,現在這年頭,像你這樣的人,真的少。”

  “我?我是啥樣的人?”二平問道。

  似乎,他跟段小波的話,要多一些。

  段小波這種話嘮,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勾起人的興趣點,哪怕這個人如二平一樣的悶葫蘆,他也能找到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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